一个年仅12岁的小女孩说自己的老师强奸了她。 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处女膜“未见明显裂伤”。 小女孩承认两位老师并没有强奸自己,性侵的情节系自我编造。 至于她为什么要撒谎? 媒体报道说,因被褥上有疑似精斑的东西,小女孩的叔叔、姑姑怀疑她被老师强奸。 “叔叔说要为我做主,没啥,为什么要做主?我只是一直顺着说下去。我想过,这是骗人,我也考虑过说实话,但大家也不会相信我的。” 小女孩说,自己曾多次告诉叔叔没有被性侵,但是叔叔不听,执意认为她遭受到老师的强奸。“叔叔说不会放弃的,我也怕叔叔想不开,怕他更生气。” 至于被褥上的疑似精斑,小女孩解释说是:“被褥上有血,血是来了例假,还有,尿床了。” 至此,一起引起媒体广泛关注的女童强奸案算是尘埃落定了。 只是,稍有侦查常识就可知道,所谓强奸案件,倘若有疑似精斑的物质在现场留存,鉴定一下就很容易锁定犯罪嫌疑人。 这是侦破强奸案件的关键所在,也是认定是否构成强奸犯罪的重要证据。 不知道小女孩被褥上疑似精斑的物质是否经过鉴定,若是鉴定了,鉴定结果如何?媒体和警方怎么不予披露?若是没鉴定,案件就此了结,又怎能打消家属和公众的疑虑? 从小女孩姑姑事后的行为来看,相信警方是做了鉴定的。而且,鉴定结果估计也如小女孩所言,并不能证实是她老师的精斑。 否则,鉴定结果坐实,瓜田李下,教师理亏,没必要通过做处女膜检查,再去证实确无强奸。 当然,强奸的要意在于违背妇女意志,只要双方供证一致,现场有无精斑、处女膜有无损伤,并不是认定的关键。 何况,对14岁以下的女童,实施性侵,构成强奸,法律采用的还是性器官接触说。 所以,在针对儿童的性侵犯罪案件中,被害儿童的证言至关重要。 一般认为,儿童如果没有被诱惑,很少会撒谎,其陈述也就具有较强的可靠性。加之,对性侵儿童犯罪的痛恶,人们也会更容易相信儿童不会说谎。 但是,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在一些性侵案件中,很多时候,所谓的“受害”其实就是“受害人”虚构的指控。 20世纪,法国最著名的律师勒内·弗洛里奥曾写过一本名为《错案》的书。 在《错案》中,勒内·弗洛里奥列举了几起“受害人”虚假指控他人性侵自己的案例。 其中的一起是著名的拉隆希尔事件 拉隆希尔是一名年轻的军官,因为一场宴会上误会,被主持骑兵学校的莫雷尔将军的女儿所嫉恨。谁会想到,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十六岁姑娘,为了向这个男人报仇,竟然臆造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奸场面。拉隆希尔因为隐情,违心地承认了一些虚假指控。结果,不仅迷惑了陪审团的眼睛,还蒙蔽了法官的理性,并导致这位年轻军官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勒内·弗洛里奥感叹道:“谁也不知道,孩子们所谓的天真纯洁,曾使多少无辜者被判了刑”。他引用了一位上诉法院院长的话说,“说孩童口里无诈言,往往是说他们能当众透露一些父母不爱讲的生活琐事。但是要知道,孩子们撒谎像喘气儿一样自然。” 这让人想起丹麦拍的一部电影——《狩猎》。 刚刚和妻子离婚的卢卡斯在一家托儿所工作,心地善良个性温和的他很快就受到了同事和孩子们的喜爱,其中,一个名叫卡拉的早熟女孩对卢卡斯尤为的亲近。面对女孩幼稚而单纯的示好,卢卡斯只能婉转的拒绝,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举动将他的生活推向了风口浪尖。 卡拉报复性的谎言让卢卡斯背负起了性侵女童的罪名,一时间,这个好好先生成为了整个小镇排挤和压迫的对象。好友的愤怒,前妻的不信任,爱犬的死亡和陌生人的恶意让卢卡斯几近崩溃,而当小小的卡拉吐露真相之后,恶意却并没有随着卢卡斯的重获清白而划下句点。虽然卢卡斯最终被判无罪,但小镇上的人都相信卡拉,导致他信誉一败涂地,生活举步维艰。 虽然看过电影,我们会痛恨卡拉的撒谎。可是,回到现实,我们又有多大可能性去信任卢卡斯? 还是引用《错案》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吧。 “在这方面,有一条规律是应该遵循的”,勒内·弗洛里奥从司法经验的角度提醒审判官和陪审团成员,“应非常慎重地核查年轻姑娘们的声明,如果发现这些原告人的态度是可疑的,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宣布对被告人免予起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