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律实务 【事件通讯】三十年诉讼风风雨雨司法不公仍涛声依旧 曲老汉老泪纵横地说：因为打官司，我倾家荡产，在打官司的岁月中，亲人们为我着急上火，母亲、老伴常常嘀嘀咕咕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跟政府打官司，没你好果子吃。结果：官司久拖不决，母亲、老伴都走了（先后去世），我也病（脑硬）倒了。曲老汉老深有感触地说：三十年诉讼风风雨雨，司法不公仍涛声依旧。。。。。。 水库承包，期盼着给家庭带来美好的生活。 曲老汉叫曲洪余今年64岁，居住在黑龙江省穆棱市八面通镇中山村4组（联系方式：15603635028）的一户农民。当地的农民一提起曲老汉家都喻户晓、人人皆知。他们会说，三十年前他既是一个能人，又是一个富裕户；三十年后他却变成一个病人，真是家破人亡。不是他的错，都是打官司惹的祸。 三十年前，曲老汉上有四位老人，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曲洪余两口子都是孝顺父母、勤劳善良的人。1985年3月25日，一个好消息传到中山村：八面通镇政府将清河水库向村民发包了。对此，村民们议论纷纷。曲洪余也跟家人商量：“如果我能承包，既能为集体、村民做点事、也能改善家庭生活。”家人说：“这倒是一件好事，问题是你能承包上吗？” 曲洪余自信地说：“能，我有从事水产的工作经历。”果然，曲洪余中标了。曲洪余与八面通镇政府签订了为期六年的《清河水库合同》，一家人为之高兴。按合同约定，曲洪余的义务是：按季节根据水田需要放水灌溉，在库区植树造林、维修水库大堤。曲洪余的权利是：获得放水灌溉所收取的水费；获得合同期满后林木的折价款；获得水库养鱼的收益。曲洪余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拿出来了，用在承包的建设上。媳妇说：“咱们家就这些积蓄了，政府变挂了怎么办？”。曲洪余：“不会，因为：政府，是为民的政府；政府，是诚信的政府；政府，是法治的政府。”媳妇，听后放心了。1985年至1987年，曲洪余先后种植落叶松57000棵；投放鱼苗53000尾，全家人都期盼着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政府违约，曲家的中国梦成为泡影。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1988年3月15日，曲洪余听到一个坏消息：八面通镇领导偷偷摸摸私下许诺，将清河水库转让给领导的铁哥们了。起初，曲洪余不相信，党的干部不会这么做。但，事实却不是这样。1988年4月30日，八面通镇领导找到曲洪余宣布：提前终止合同，因为水库已经转包给别人了。曲洪余几经争执都无效，在无奈的情况下，曲洪余向八面通镇领导提出：终止合同的前提是要把三年承包期经济帐目算清、进行结算。即：曲洪余在水库区植树57000棵的折价款；政府收走的14000元的收费；水库中53000尾成品鱼款；国家下划拨的抗灾补助款（已经被八面通镇领导私分了）。八面通镇领导一听，就急了。说：“先终止合同，以后结算。”。结果，一年又一年，一直拖欠三年也没有结算，给曲洪余造成经济损失近二十万元。面对坑农害、农事件，村民们敢怒不敢言。这正是：法定职责（保护农民利益）就不为；法无授权就敢为（滥用职权）；有权就任性（官僚主义）。在这里，人们看不到：法定职责必须为，法无授权不得为，有权不得任性的法治的氛围。 被告不反诉，原告倒返款，鸭嘴总比鸡嘴大。 1991年至2002年，曲洪余走上民事诉讼，这条弯弯曲曲的漫漫人生路。十年多来，曲洪余在穆棱市法院、牡丹江市中级法院、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之中徘徊。。。。。。先后领取了12份法律文书。其中：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三次撤销原判发回重审。例如： 1993年8月3日，曲洪余向穆棱县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请求八面通镇政府赔偿植树、养鱼、水费等各种损失96,708.92元。穆棱县法院做出（1993）穆经初字第126号《民事判决书》：八面通镇政府付给曲洪余在水库区裁植的树木折款291.10元；曲洪余返还八面通镇政府提供的剩余周转金5,000.00元；曲洪余不服提出上诉。 1994年4月20日，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做出（1994）牡经终字第72号《民事判决书》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1998年9月11日，穆棱市法院做出（1998）穆经初字第197号《民事判决书》：八面通镇政府付给曲洪余在水库区裁植的树木折款291.10元，补偿曲洪余鱼款98,000.00元；曲洪余返还八面通镇政府提供的剩余周转金5,000.00元。 2000年6月23日，穆棱市法院做出（1999）穆经初字第14号《民事判决书》：八面通镇政府付给曲洪余在水库区裁植的树木折款291.80元及利息486元；曲洪余返还八面通镇政府提供的剩余周转金5,000.00元及利息6,000.00元；曲洪余不服又提出上诉。 2000年9月25日，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做出（2000）牡经终字第90号《民事判决书》：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001年7月12日，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做出（2001）牡经再终字第10号《民事判决书》：撤销本院（2000）牡经终字第90号《民事判决书》和穆棱市法院做出（1999）穆经初字第14号《民事判决书》的第二、三项；维持穆棱市法院做出（1999）穆经初字第14号《民事判决书》的第一项；八面通镇政府付给曲洪余水费13130元。最后一次判决，是几多风雨几多愁换来的。 回避制度成为一句空话，“难产”的裁决还没有落地。 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在审理发回重审案件中，合议庭组成人员竟然是终审的审判人员。例如：法官李继义是牡丹江市中级法院（1998）牡经终字第101号《民事判决书》和（2000）牡经终字第90号《民事判决书》的审判长；法官张继红是牡丹江市中级法院（1994）牡经终字第72号《民事判决书》和（2000）牡经终字第90号《民事判决书》的审判员。曲洪余当场提出回避要求，他们不理不睬并且傲慢地说：“这是院长让我们参加的”。下判后的结果是：曲洪余不但没有得到赔偿，相反（对方没有反诉）需要退还对方10,294,20元。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2002年10月31日，曲洪余在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诉听证会后，发回牡丹江市中级法院，省高院要求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在院长的监督下重新审理。牡丹江市中级法院以（2002）牡申民再字第24号立案后，于2003年3月15日开庭审理，审判长任秀良组成合议庭，在被告没有出庭的情况下，进行了审理，又过去十多年，至今没有下判。当曲洪余询问这是什么原因时？任秀良说：我们正在做对方的调解工作。的确，民事案件能调则调、当判则判、调判结合、案结事了。但是，调解必须自愿、合法，不能久调不决，迟来的公正不等于公正，公正不能以牺牲审限（违反法定程序）为代价。 2017年7月4日下午，当结束采访时，曲洪余对采访人说：“我知道：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这段话，是总书记习近平说的；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作为人民法院的工作目标。这段话是，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周强说的；检察机关绝不容许有灯下黑。这段话是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说的。我相信，这些话都能得到落实。如果，穆棱市法院、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司法不公仍涛声依旧，我就死不瞑目了。。。。。。”。（当事人曲洪余自述，检察日报正义网通讯员王久毅整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