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如今的山奇,已然功成名就,不但如此,而且在一条自我修炼的路上走得云淡风轻、进退自如;而赵雷呢,也许还走在20年前山奇经历过的路上,住在没有窗子的北京地下室,只能拿一支笔,给房子画上一扇窗……所以,山奇的乡愁,是回忆。我们都说,在历经人生的苍凉之后,再回首,所有的苦难都能成为人生美好的回忆,但是当还在挣扎的时候,你是如何也品不出美好的。所以逃过票的山奇,觉得当年的贫穷也好,调皮也罢,如今唱来,只有温暖。赵雷的《成都》则不一样,那是他的异乡,陌生的城市里,只要有一点点的人性温暖,就足可以把一个孤独的旅人“击溃”。 而一样坐在北京的公交车,此刻的赵雷,一路上—— “我睡过了车站 我望着霓虹的北京 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 又一个四季在轮回 而我一无所获的坐在街头 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摘自《理想》,赵雷词曲)。当他问“理想今年有几岁”的时候,不禁自问:我们每一个年轻过的生命,谁不曾被理想所诱惑谁又不一次次被 “理想”所埋没或“欺骗”? 虽然我能去理解赵雷,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他把人生的艰辛设想得过于苦悲。尤其是《妈妈》这一首歌。 一样的听哭,山奇,是让人感动,赵雷是让人悲苦。妈妈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不是要接着带我们一起离世,这就是宿命——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死离别。由于我们没有宗教信仰,所以在解决灵魂的问题上,我们会束手无策。这种束手无策也许就是我们忍受更多心灵煎熬的根源。既然无解,就最好放下。我真的不想看到赵雷再这样的悲苦下去,而能够阳光一点点。既然人生没有一块可以擦去争执的橡皮,但是,毕竟还有一把吉他,也不妨换一换忧郁的白衬衫,或许很快就会有一位南方的姑娘,陪你海角天涯,那时候,还管他理想几岁,就只问岁月安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