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呢你看,就说马寅初受担待了,受批判了。但是北京城里面他依然住的是小院儿呀,生活待遇没有降低,也没有说你必须跟一个媳妇离婚。谁说我们新中国不搞法律呢?我们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因为涉及到很多老爷子,包括李云龙在老家还有原配,原配媳妇儿的事儿。现在原配媳妇儿她不干什么了,但是他有儿子,有孩子,往往孩子到北京城找他爹来了,爹,你认我娘吗?我娘这么多年,你想想,风里来,雨里去。你当了共产党了,你干了革命了,人家认为你是匪,俺娘多受担待呀!结果最后的话,没想到你娶了个小媳妇,娶了个小田,在野战医院,看到一个小田,挺不赖待,就是李云龙。你太不干什么了,所以先搞《婚姻法》,就是怎么样,赶紧把老家那个了断。包括毛主席恐怕也涉及到这个问题,是吧?如果毛主席原配要活着,也得有一个先得离婚,为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不主张重婚。有这么一个问题。实际上怎么样,实际上对马寅初是非常非常有礼数的,非常有礼遇的。你要非得说马寅初就是动不得,其实那也不对。是这样子吧。为什么?那个时代只有毛主席动不得,谁也不能写毛主席的大字报,谁也不能批判毛主席。但是就是因为你是马寅初,怎么你就动不得呢?学问观点是可以切磋的,但是我们只要一切磋一批判,你就发现这叫大批判,大批判就是怎么样,把人骂得狗血喷头。 实际上有人批的时候,有没有人从学术的角度来批呢?其实不是没有。包括胡适先生,八卷本的《胡适思想批判集》,人家胡适先生看得最认真。他从学术方面来看,我当时真的在这方面做得不好,为什么?就是我培养了很多国民党的学者,胆儿特别小。为什么?我说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结果后来那帮孩子,徒子徒孙呢,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结果就没有大胆假设了,只有小心求证了。所以你看这种情况,台湾的学人他们最有体会。为什么?题目特别小。就是博士论文,越是博士论文,题目特别特别小,范围特别特别窄。这是一种什么呀?我称之为是一种“新汉学”,走的是一种考据的路子。也就是说清代的朴学,朴朴素素的那种东西。但是郭沫若他们为什么有……,人家从甲骨文里面能看出阶级斗争来。你怎么王国维就看不出来呢?他没有这个眼光嘛。郭沫若看的对不对呀?那是另当别论,但是郭沫若说天底下甲骨文他都认识,这是吹牛,是吧。现在也没有都认识,他是吹牛,他有点气魄太大,毕竟是诗人。但是就是说,郭沫若看的,连人家国民党,胡适他们那种走那种小心求证路子的人,都把他弄成中央研究院院士,证明人家对他的学问还是比较钦佩的。是这样子吧?你看那个时候郭沫若已经很明显要跟共产党是一拨了,中央研究院院士大会他也不去,很明显。包括马寅初他也不去,他那个时候很明确了,我和国民党已经闹掰了,我要跟着共产党干,很明确了。但是他的学术地位是被承认的,马寅初那个时候是四八年中央研究院院士里面唯一的一个经济学家,证明马寅初在那个时候,在建国以前,经济地位是很高的,学界地位是很高的。 咱就说这个事儿,大批判不好,但是要批判好不好?比方说现在的话,到处都写书评,都是给自己老师给自己朋友给自己好哥们儿,到处都是美言,都是说好话,这到底有没有意义?其实批判有意义,你像李泽厚先生,他批判宗白华、朱光潜先生的理论,最后批成著名美学家。适度,不超过理性的限度,适度。别说过头话,是吧,别说过头话。最后你好我好他好哥们儿好,那个没有意义,那是一种学术庸俗学。现在我们不搞大批判了,就是谁是一伙的,我就给他写文章,那个其实也不对,其实也不对。 还有说你看,毛泽东把梁漱溟1953年说他的反动思想一批,弄完以后呢,梁漱溟先生实际上也没有说是失去什么,为什么?一直让他当政协委员,你看人家毛润之,你说有没有雅量?到底毛润之有没有雅量?非得让人家一把手、伟大领袖听你的,你这是不是有点儿孟子的劲儿?“王,你过来过来。哪能我过去,我过去显得你可没有胸怀呀,你可不是养士啊,你是用我的呀,你太看不起俺了,俺就走了。”就那个劲儿,实际上最后你说了,他非得听?你说一个,他就听一个?就是你说了,尽到你知识分子的责任了,这就是养士的作用。 所以你看,我前天就发了一条,我就说现在有没有梁漱溟这样的敢言直谏之士?比方说,以前砸了丰田车,现在要砸现代车。是吧,有没有人拦着?有没有人说句话?要说有吧,没看着。要说没有呢,那岂不是还不如毛润之?所以一个时代吧,应该客观辩证的来看待。就是说你看,毛主席养的这两个士,到了关键时刻该说话人家说了,说了以后毛主席没听,或者说从另外一个角度听。你非得给我从东边说,我就从西点听,就那么着,我就反着听。毛主席写文章也爱这样啊,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是吧,他就爱这样啊。最后你说了以后,给我提个醒,本来我没有注意这个事儿,我注意了。本来我想反左,但是有人一说,我恼了,我就开始反右,行不?完全可以啊!本来我想到勒泰来,结果最后我一生气,我到三环去了,行不?那不是不可以啊!面临民心河,春暖花开。春也不暖,花也不开。但就说这个事儿,我恼了,我恼了,为什么?领导人一恼啊,这个后果更严重。为什么梁漱溟先生对毛润之晚年就批判的那么严重呀,甚至觉得(到了)精神错乱的程度了,是吧?实际上就是毛主席就觉得江山以后传给的人放心吗?(传给)刘少奇放心吗?是吧,不放心呀,是吧,就说这个事。你想想这么大一个责任,这么大一个责任,这家伙,不找一个放心的人,你当然有的时候,甚至他纠结啊,到精神错乱的程度。这就是一个大个头的人物,一种权责,有人称为全控,也就是说全能社会。把所有的权利,所有的权利。你说这么一个权利,你比方说现在,这么一个权利,这么多小组长,习总要通过19大20大找一个人,传给他,那习总得好好看看啊。弄几件事啊,让他干一干,而且怎么样,还得给他创造点挫折的机会,不能让他太顺境,让他走那个青年行走训练营,让他吃点苦,是吧,吃点苦,吃点苦头,磕打磕打他,这样的话怎么样?唉,大风大浪之中他就容易怎么样,有平常心。否则的话他特别顺,小皇帝,这一接班那肯定崩盘,肯定不行。你说有哪几个小皇帝接班接的那么好的?只有康熙这样的,是吧?你说谁能接班接的那么好,往往这盘一接,基本上把这皇帝砸趴下了,是吧?有的还没接好,那皇帝就下岗了,像溥仪,是吧,就这个情况。所以说怎么样,你看,知识分子老觉得,我提一招之后,你得听,听了以后怎么样?我觉得唉,你有开阔的胸怀,你了不起。而且怎么样,我说一件事你就得听,说一件事都得听。那凭什么你说这件事,主事的就得听?到底谁是主事的呀?是这样子吧。我有的时候,我有的时候(不听)。比方说跟我说一件事,咱们一块打倒蒋介石。好,来,哥儿俩好,一块干。是这样子的吧,撸起袖子就开始大干了。扑下身子,撸起袖子。但是怎么样,你现在你居然说农民的事儿,你想想你说到人家毛润之那个什么上了,为什么?这不是人家短板,这是人家长板,人家搞的就是农民革命啊,你非得说人家毛润之不懂农民。“毛润之,你说你懂,还是我懂?”毛润之,你懂啊,你懂。癞蛤蟆跳井——不懂!你懂?你懂嘛呀!你就在山东在哪儿……你说你梁漱溟……,现在很多人把梁漱溟先生的乡村建设说得很高,其实怎么样,梁漱溟先生他脱离出来一个改良主义,为什么?他得依托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