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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是的，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一种良性互动了。我们现在的研究容易造成我们对宪法的一种自艾自怜的情绪。一方面觉得宪法很重要，一方面又会感叹为什么宪法不能发挥出来更为重要的作用。这个时候我们要想，究竟是我们的视野、我们的研究方法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实践出了问题？以我们为中心，来看外部的话，我们会觉得是外部出了问题，但是如果把外部的东西充分吸纳之后，再来看我们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会觉得，我们原来的立场和方法也有问题。那么，如果我们能够跳出原来的研究方法和范式，用一种新的方法论来认识宪法和宪法实践，不光是简单地拓展研究领域，也把宪法的研究和宪法的实践给激活了。这就是中国道路，宪法的司法化是一种道路，违宪审查带动宪法的发展也是一条道路，公民权利的保障带动宪法实践的丰富和发展也是一种道路，但是我们中国恰恰是没有简单地走这么几条路，我们在另外一些方面走了了新的道路。中国作为一个大国，与其他那些宪法典得到充分实施的国家不一样。如果中国能够走出一道新的道路，我们能用宪法理论进行阐释，然后得到大家的基本接受，那它的传播力能够和美国宪法的司法化模式、欧洲的宪法法院模式形成平等的对话。我们要走我们自己的路，但我们相信，中国特色的道路不会简单地把宪法搁在一边，我们所提倡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都需要从宪法层次给予阐释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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