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法制动态 案例判例 法律文书 合同范本 法律论文 站盟合作 公证案例 律师 法制视频

律师名博

旗下栏目: 律师名博

奥运黑历史:兴奋剂幽灵

来源:转型正义 作者:转型正义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8
摘要:奥运黑历史:兴奋剂幽灵 俞飞 《法治周末》http://www.legalweekly.cn/index.php/Index/article/id/17859 美国巴尔科实验室负责人孔蒂,身后是该实验室研发的兴奋剂产品ZMA。 体坛兴奋剂,糗事一箩筐。2016,俄罗斯田径界兴奋剂丑闻连环爆,剧情堪比谍战大片
奥运黑历史:兴奋剂幽灵 俞飞 《法治周末》http://www.legalweekly.cn/index.php/Index/article/id/17859 美国巴尔科实验室负责人孔蒂,身后是该实验室研发的兴奋剂产品ZMA。 体坛兴奋剂,糗事一箩筐。2016,俄罗斯田径界兴奋剂丑闻连环爆,剧情堪比谍战大片,多名运动员遭禁赛;里约奥运会同样疑云密布,多名运动员药检呈阳性,争议不断。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放出重话:“严重兴奋剂违规者,终身禁止参加奥运会。” 兴奋剂古已有之 当今职业运动员为求胜利,大肆使用兴奋剂,是否验证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句古话?答案是:错!大错特错!从古希腊到今天,奥运会背后兴奋剂的阴影从未真正消失。根据北欧神话传说,神勇无敌的战士巴萨卡斯在战斗之前,总是会服用一种名为“不头疼”(Butotens)的饮料,上了战场之后战斗力倍增,如有神助。后人考证,这种饮料含有毒蘑菇的成分,会使人变得疯狂。据记载,毒蘑菇正是古代奥林匹克运动员赛前常用的兴奋剂。当时并不存在任何禁用药物的规定,借用外力在比赛中取胜,并没有被希腊人视作不道德的行为。到了近代,第一个登上竞技体育舞台的兴奋剂是鸦片。英国传统的耐力赛跑是兴奋剂应用于现代体育的源头,1807年运动员亚伯拉罕·伍德声称自己在比赛中使用了鸦片酊来保持24小时一直清醒,成功击败其他选手夺魁。使用药物提高比赛成绩,风靡一时,欧洲各国和美国不甘落后,奋起直追。1865年荷兰阿姆斯特丹举行运河游泳比赛中,有参赛选手服用兴奋剂。1879年,美国著名的六天自行车耐力赛,参赛选手大规模使用可卡因。斗转星移,1896年现代奥运会诞生。最早一例的奥运会运动员使用兴奋剂,出现在1904年美国圣路易斯奥运会上,马拉松选手美国人希克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教练卢卡斯一直拿着注射器跟随着他。临近终点,希克斯体能快被掏空时,注射器派上了用场——教练给他注射了一针“士的宁”,并让他喝下一大杯威士忌。原地满血复活的他,最终赢得冠军。官方报道惊呼:“马拉松比赛充分从医学角度证明了药物对于长跑选手是多么重要!”此后,体坛滥用药物之风愈演愈烈。1952年挪威奥斯陆冬季奥运会举行滑冰比赛,赛场工作人员发现,运动员更衣室中到处丢弃着空的安瓿和注射器,现场一片狼藉。1960年罗马奥运会上,丹麦自行车运动员詹森在100公里自行车赛途中猝死,尸检发现他的血液和组织中含有大量的苯丙胺——一种强力运动神经刺激剂。兴奋剂致死,全球震惊。同样的不幸也降临在了英国自行车运动员辛普森身上,他死于1967年环法比赛中,人们在他的口袋中发现了未吃完的安他非命。兴奋剂光鲜的面具逐渐消失,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为了应对禁药泛滥的指责,1961年国际奥委会医学委员会在雅典成立。1963年,第一份禁药名单公布。此后的奥运会实施全面兴奋剂检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兴奋剂技术发展神速,药物的更新换代远超检测方式的进步。兴奋剂成为体育无法抹去的污点。 东德黑 西德不白 冷战时代,两大阵营对峙,奥运会无疑成为炫耀国力,宣扬自身制度优越性的最佳舞台。1954年,一个苏联生物学家在喝醉之后,向美国运动医学专家齐格勒透露秘密:“他们给运动员使用睾酮。” 从1968年到1988年,一共举办了四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只有1600万人口的东德,缺席洛杉矶奥运会,居然在赛场上赢得519块奖牌,其中金牌192块。以人口平均数计算,东德奖牌数量是前苏联的10倍,美国的13倍,让世人瞠目结舌,不可思议。东德奥运神话的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终极秘密?风云突变,1989年11月柏林墙坍塌。东德金牌流水线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东德斯塔西(国家安全局)档案中,臭名昭著的兴奋剂计划(Staatsplanthema14.25)赫然在目。约1万名运动员系统服用兴奋剂,药检从未出现问题,政府每年投入超过500万马克。东德队医给运动员吃一种蓝色药丸,运动员被告知,这是维生素片,其实,这些药丸的学名是同化性雄性类固醇(AAS)。在提升运动成绩方面,小小的药丸堪称灵丹妙药。有人怀疑,自称“无辜”的运动员并非清白。他们日复一日地吞食着蓝色药片,难道竟然没有丝毫疑心?难道他们真的相信这些东西是维生素?难道日益变粗的嗓音、迅速生长的肌肉和异常浓密的毛发,不足以让他们生疑?对于大幅提高的成绩,就那么心安理得? “我们身边没有亲人,教练和医生就是我们的监护人,而他们,都是我们打心眼里信任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失望,因为我这辈子都无法知晓,如果不依靠药力,我能有多出色。”东德游泳名将里赖尼施辩解。布奇丽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就因为出众的天赋被东德游泳队相中,后来,她随家人搬到了西德。1968年墨西哥奥运会,昔日队友重新聚首,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队友变得如此健硕。她向组委会提起上诉,结果无人理睬——失败者嫉妒而已。1986年获得欧洲田径锦标赛女子铅球冠军海蒂,11年后接受变性手术。“从前那个海蒂被他们谋杀了。对我来说,噩梦还在继续,我甚至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性别,可恶的兴奋剂把我变成了男人。”被兴奋剂主宰性别乃至人生道路的,远不止她一个人。 2000年7月,柏林地方法院判决,74岁的前东德体育部长埃瓦德在任期间系统地、大范围地强迫年轻女运动员服用兴奋剂,对运动员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判处被告22个月徒刑;医学顾问霍普纳(前国际奥委会医学官员)18个月徒刑;二人年事已高,获得缓刑。2005年近两百名前东德运动员集体起诉耶拿药厂,当年,正是这家东德药厂向东德政府提供AAS。拜兴奋剂所赐,他们噩梦连连:心率不齐、流产、乳腺癌、睾丸癌、胰腺癌、后代先天性畸形……两年后,德国体育协会发表声明,他们和耶拿药厂向157名运动员支付410万美元,另外成立52万美元基金,解决遗留问题。2009年德国奥委会主席巴赫,在接受德新社专访时表示,两德统一20年,东德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历史问题仍未彻底解决。德国政府对于兴奋剂的态度是“零容忍”。2013年8月,柏林洪堡大学推出800余页报告《兴奋剂在联邦德国:从1950年至今》,详细描述了冷战时期西德兴奋剂使用和研究的规模和系统。西德长期动用税收,资助合成代谢类固醇、睾酮、雌激素等药物试验,资助规模和金额不明。  历史学家指出,西德的这一做法并非是对东德举国使用兴奋剂采取的应对措施,而是与之同时发生的。联邦运动科学研究院分配给弗赖堡、科隆等医学中心1千万马克。表面上看,研究目的是证明某种物质根本没有提高运动成绩的作用。如果情况相反,比如合成代谢类固醇和睾酮,相关药物很快就会得到应用,风险和副作用忽略不提。 报告称,西德兴奋剂滥用现象涉及众多体育项目。田径选手热衷服用合成代谢类固醇,足球运动员使用甲基苯丙胺和其他安非他命类药物。西德的运动医生甚至对组织未成年人服用兴奋剂也无所畏惧。1988年开始的促红细胞生成素的相关试验,德国政界完全知情。报告揭露西德政客鼓励运动员服用禁药,以确保赢得国际比赛。内政部长(报告没有点名)说:“我们的运动员应该拥有和东德运动员同样的训练条件和服务。”1954年世界杯足球赛冠军的西德球员注射了甲基安非他命——中枢神经兴奋剂,俗称“快快”(speed)。 臭名昭著的美国实验室 美国体育界屡屡爆出兴奋剂丑闻。谁人不知,商业社会中体育冠军意味着巨额收入、赞助、广告合同,穷小子一夜翻身变成亿万富翁。铤而走险的运动员和药物开发商,不乏其人。2003年卡尔·刘易斯承认汉城奥运会前三次尿检阳性,但都被美国奥委会“网开一面”,最终逃脱国际田联调查。“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退役5年了,现在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没人能把这块金牌从我手里拿走。”他大言不惭。1998年“花蝴蝶”乔伊纳死于心脏病,被人指控过度服用兴奋剂。创造了环法大赛奇迹的阿姆斯特朗涉嫌服用禁药,取消七冠王头衔,终身禁赛。一连串兴奋剂丑闻惊爆,美国体育的形象降到历史最低点。最爱在兴奋剂问题上对别人指手划脚的美国人,沦为全球笑柄,无比尴尬。美国《体育画刊》刊出一位医生3万字来信,披露美国体育界掩盖本国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真相。“1988年—2000年期间,超过100个美国运动员服药,赢得19个世界冠军,只有极少数被禁赛。”短跑女王琼斯因在服禁药问题上撒谎,被法院判处6个月监禁,剥夺悉尼奥运会五枚奖牌。“我的行为深深伤害了那些关心的人们,我对不起他们,我出卖了那些信任我的人,我想我会选择退役,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琼斯含泪道歉,粉丝唏嘘不已。为琼斯等一票顶尖田径运动员提供兴奋剂的美国巴尔科实验室,遭到媒体曝光。在全球兴奋剂“研究机构”中,巴尔科独步武林。公司会议室墙上贴着爱因斯坦的名言:“伟大灵魂总会遭遇凡夫俗子的强烈反对。”1984年,声名狼藉的巴尔科实验室推出ZMA,自问世以来,这个强大的兴奋剂一直披着“营养品”外衣。要不是一位匿名的田径教练,把一支留存有ZMA的注射器寄给了美国反兴奋剂委员会,这个催生出无数冠军的魔鬼还不知道要隐藏多久。 ZMA能刺激肌肉和骨细胞产生新的蛋白质,增强肌肉力量、促进肌纤维的生长,成倍增强雄性激素睾酮的作用。从1984年问世,到2003年曝光,多少人靠它拿下金牌?看看2003年巴黎世锦赛百米冠军科林斯就知道了——他曾对着电视摄像机镜头说:“谢谢你!ZMA。”琼斯、男子短跑名将加特林、蒙哥马利都与ZMA关系匪浅。琼斯前夫,前百米短跑世界冠军蒙哥马利回忆,当年自己为何找上巴尔科实验室。“赛会组织者和跑鞋赞助商对我说:‘如果你能打败那些人--格林、博尔顿……我们也会付给你一样的钱’……我只想要耐克的大合同,我想要当明星。为了变成最快,我愿意付出一切。”女运动员怀特服用ZMA,脸上长满粉刺,肌肉硬得让人害怕,月经紊乱,两周来一次。“有一天我跟我奶奶打电话,她说:‘孩子,你的声音真是有点滑稽。’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每次都对着电视里的我说:‘这姑娘是谁啊?绝对不是怀特!’巴尔科创始人孔蒂胆大妄为,还有黑色幽默。接受美国广播公司主持人巴舍尔的采访,这个没读完大学的家伙坦言:“奥运会就是一场骗局。赛事的整个历史充满了腐败、掩饰和为提高成绩而服用药物。这不同于全世界心目中的奥运会形象……要是你知道了每个人都在做的事,而且这是比赛的真正规则,那你就不是在欺骗。”入狱前他振振有词:“你们以为兴奋剂会因为他们指控了我而从此消失?求你了,别那么天真……现在市场上已经出现了一种新药物。如果不是警察突然袭击实验室,我敢肯定现在我已经在销售这个新产品了。”服刑四个月,出狱后,他自称脱胎换骨,成了反禁药斗士,声称要跟兴奋剂做斗争,并质疑博尔特服用禁药。“有六成运动员服用违禁药物。现在越来越多的奥运选手卷入兴奋剂丑闻中,是该了断的时候了。”他表示。得益于发达的生物医药技术,美国体坛兴奋剂更新换代越来越快,推出新兴奋剂后,立马将旧兴奋剂曝光列为禁药,成为典型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让俄罗斯等国望洋兴叹,有苦难言。 《纽约时报》记者采访 200名雄心勃勃的美国奥运选手,问了他们同一个问题:如果有一种禁药,能保证你五年内在各项赛事中所向披靡,五年后将会死亡,那么,你愿意用吗?超过一半的运动员的答案是Yes!如此多的运动员愿意以身试法,甚至不惜以牺牲生命为代价。在名利面前,体育比赛的公平性,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让兴奋剂远离竞技体育,走向真正的公平运动精神,前路漫漫。国际奥委会前主席罗格说:“禁药不可能从体育中彻底消失,因为欺骗是人类的某种本性。”但作弊者别忘了,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责任编辑:转型正义

上一篇:柔情一面,谁是仇和心仪舞伴?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