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触碰香港法制史话题,亦是因缘数年前之拜访张老,先生知我当时在做澳门法制史研究,有意拓展中国法制史教程体例,便一面勉励我将这块沃土继续深耕细作,一面也期待我趁地利之便,不妨试试香港法制史领域,并曾提及早期指导过一名弟子,惜乎后来辗转而无下文。当时既得先生勉励,我便逐渐兴趣旁溢,在“本行”之外不时折腾,有意无意另窥堂奥。再后来因缘际会,得获刘蜀永教授与陈弘毅教授之特别关照,又有马小红教授与芮素平先生之特别帮助,于是一步步走到如今,还将一步步继续前行。 如果说缘分,这就是缘分:张老所谈昔日弟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老所盼香港法史,迭经辗转,如今续接。我们原本各不相干,居然由此形成交集,且将继续在此领域往来。既然如此,我正有心施展“抱负”,近五年间另辟学术疆土,自然不肯放弃这等学习机会,尤其期待他将来退休,能有闲暇重返学界,便自告奋勇提出译介其书,以便配合他重启学者生涯。一番思忖之后,他欣然应允,不过,译介之事又有障碍:原来当时并未普及电脑,博士论文既无副本存留,亦未公开出版,只能在剑桥大学图书馆内寻访复制。至于有谁在此,愿否代劳,由于一直未有合适的朋友,此事遂又搁置,转眼一别至今。 所以,当我收到克新博士远在剑桥的微信问候时,我立刻看到了明媚的曙光;当我看到克新博士欣然应允的微信回复时,我更加感到了缘分的珍贵。下一步怎么走,我们都在规划。挑战会有,曲折会有,但前景一定会有,希望也一定会有。 如是我存,立此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