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事后素、礼后乎,争论已久。 朱子的解释肯定是错误的,因为如果礼是基础、礼是白纸,那么我们请问,这个礼还有何用处?仅仅是在上面绘画吗?这岂不是和论语中的礼背道而驰!因为束缚人随意、恣意、无所忌惮的去作为的东西,不可能是一张白纸。 本人认为,前人大家都理解的太深奥了,孔子绘事后素,仅是就事论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重点在素以为绚兮,重点在没化妆这么绚丽!这么美! 孔子的回答,是绘事后素。是说不是素导致的,而是说绘事导致的。因为你先看到绘事,后看到素。因为你先看到笑容灿烂,先看到目光流盼,就已经被深深的打动了。然后你才发现,人家没化妆;反过来,更突显人家的美。 也就是说,绘事是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这些是发自内心的美,这才是首先得!关键的! 绘是形容词,后也是形容词。绘是绚丽,是美丽,是生动,是能打动人的。因此,他能先吸引人的注意力。绘事是指那些生动的东西,后素中的后,不是与绘对应,仅表示在后,在绘事的后面。而素与绘事对应,是那些质朴、不生动的东西。 因此,孔子回答是说,生动的优先,不生动的排后。 生动的美,先打动人,这是个常识,人人皆知。不生动的,无关大局,自然会被排后,甚至会被忽视。也就是说,化不化妆不影响人家这个姑娘的美。 如果真如朱子所言,子夏的礼后乎,岂不没有意义?因为孔子讲明白了,白纸重要,有了白纸才能绘画,才会有精美的图画。那么,子夏再说礼重要,岂不就是多余。因为,在孔子的学术思想中,礼本身就是很重要的,人家孔子又在这里比喻重要,你还说重要。另外,如果这样解释,言外之意是人家女子不化妆才是重要的,因为没化妆,导致他很美。这岂不是颠倒了黑白!人家美女,化了妆,会更美。 我们说,作为画的载体纸,他只能束缚画的大小,不会影响画的好坏。这种约束,远远不及儒家对礼的理解,儒家的礼,可以理解为今天的法和道德,甚至是他们的精神和必须遵守的根据,绝不是白纸。大师的作品和普通作品的区别,不是纸的问题,而是画工和境界的问题。当然,大师很少在破纸上作画,但也有例外,这样例外的作品,将会更突出其价值。很多传世作品是壁画,是雕塑,你能说人家不生动,不漂亮,不属于绘事。 接上意,子夏说,礼很重要,孔子再说“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就更是多余了。我要是孔子,非给他一个嘴巴不可,我什么时候说礼不重要!因为礼后乎能够启发孔子,绝不可能是孔子说重要,他再说重要。 所以,当子夏得出“礼后乎”,让孔子受到了启发。这个启发,肯定不是说礼重要。而我认为,说礼往往被忽视,被人们排后。更能启发孔子,因为当时正是乱世,处于礼崩乐坏的时候。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发生时常发生,正是孔子思索人们为什么悖礼弃仁的时候。而礼后乎,恰恰能够引发孔子的思索。 事情被首先衡量的是对错和是非曲直。然后,才是符合不符合礼法的问题。比如当年的布尔什维克革命,在当时合不合礼,合不合法?回答肯定是不符合!而当时的这个礼和法为什么被忽略?回去扣一下题,那醉人的微笑,那勾人流盼,就像当年的那些号召,无法不叫人心向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