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地新音:“光棍多锄”
来源: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 作者: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 发布时间:2017-07-13
摘要:山水故乡 黄鹂鸟 入伏第二日。六点的阳光已经火辣辣的。院子里的鸟群,五点已出游,剩下几只懒汉麻雀,叽喳在院子里觅食。 出了院门,微风。北行,迎面废园里,有花香袭人。“咕咕嘟,咕咕嘟”,斑鸠进城了,似乎就在被斩首初发的法桐树上。不过,偶尔经此的
山水故乡 黄鹂鸟 入伏第二日。六点的阳光已经火辣辣的。院子里的鸟群,五点已出游,剩下几只懒汉麻雀,叽喳在院子里觅食。 出了院门,微风。北行,迎面废园里,有花香袭人。“咕咕嘟,咕咕嘟”,斑鸠进城了,似乎就在被斩首初发的法桐树上。不过,偶尔经此的斑鸠鸟儿在此待不住,毕竟树冠太小,隐不住它的。忽有彩翅飞过,落在了法院老家属楼上,看不到了,估计是头顶花翎的戴胜。 去鸟地路上,晒得皮肤有些疼,疾走,拐进樱桃园里,这儿微风拂面,清爽得像空调房。接连撞上了蜘蛛横拉的丝线,一条还碰我脸上,痒丝丝的,嗯,我是今晨路过的第一人。 “呀--啊,呀--啊",鸟地迎接我的,不是往日负责警戒的灰喜鹊,不是成群的白头翁,竟是选美冠军黄鹂夫妇,它们从颜值到歌喉,都是鸟地的佼佼者,亲来迎接,真让我有些受惊若宠。 今晨的鸟地好热闹。清清爽爽,微风正好。各色鸟儿在此飞来飞去。“哒勾--哒勾—”“弟弟--哥哥—”“咕嘀咕,咕嘀咕”“啾啾啾”“喳--喳--喳”……鸟地是鸟儿们的练歌房和舞蹈场。 “光棍多锄,光棍多锄”,忽然飘来久违的叫声。尽管看不清鸟儿在哪,这可是“老朋友”了。我的家乡称这鸟为“光棍多锄”。我奶奶曾说,这“光棍多锄”,原先是馋吃懒做的懒汉,不上坡,不下地,靠老娘养着,一直没娶上媳妇。待老娘过世后,这懒汉没了依靠,就疯了,再后来变成了只鸟儿。他后悔啊,想想一辈子馋吃懒做,才落得如此下场,便用“光棍多锄”的叫声,来提醒懒人们,要靠勤劳为生。堂叔家里穷的叮当响,说不上媳妇,就学了门掌鞋补箩的手艺,日渐过上了不愁吃穿的日子;吕家文大爷,从山西逃荒回村,年龄大了,家里穷的只剩屋子底,后来学了门木匠手艺,娶上了媳妇……我奶奶边拉“光棍多锄”鸟的故事,边拿村子里的邻居勤苦能干活,最终过上好日子来教育我们这些晚辈。至于这“光棍多锄”是啥鸟儿,我也没弄明白。 坐在矮墙下码字,有扛锄的,有背喷雾器的乡亲走过。他们五冬六夏地流汗辛劳,为得是能把日子过得更滋润。我也不停地码字,想把鸟儿的美好,把鸟儿与人相依相靠的关系道给大伙儿。其实,对鸟儿,我了解的只是皮毛,要说鸟专家,还是住在鸟地的两户人家的大哥大嫂最权威。去敲门,半掩着,小狗瞪眼看我,没汪汪咬,却还摇着尾巴,估计把我当家人了吧? “呀--啊,呀--啊……”黄鹂又围来了,居然有六七只,不停地唱着,嘹亮着它们婉转的歌喉。“啾,啾,啾……”一只暗黄的鸟儿,躲在树枝后,只露出瞅来瞅去的小脑袋,“嘟,嘟,嘟”,它一啄树,明白了,是跟平时不一样颜色的啄木鸟呢!啄木鸟需要啄多久才能啄出条虫子?没计算过,但它的辛劳,它守护林木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 “光棍多锄,光棍多锄”,它又飞回来了。该去干活了,它似乎来提醒着我:案头上还有一摊子文案需要处理呢。起身,有蜜蜂嗡嗡跟着,打也不走开。“光棍多锄,光棍多锄”,鸟儿催我赶紧开路……2017/7/13早7点50分于鸟地石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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