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地对话
来源: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 作者: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 发布时间:2017-07-07
摘要:山水故乡 一直觉得,鸟儿的语言是丰富而又奇妙。认识鸟儿,可以凭借鸟儿图谱和实地观察,可识别鸟叫就很不容易。 “喳喳,喳喳”去鸟地路上,首先听到的是喜鹊,喜鹊叫得嗓音厚重,沉稳。“喳--,喳--”这急促的喊声,是灰喜鹊发现情况的报警声,很是焦急,紧
山水故乡 一直觉得,鸟儿的语言是丰富而又奇妙。认识鸟儿,可以凭借鸟儿图谱和实地观察,可识别鸟叫就很不容易。 “喳喳,喳喳”去鸟地路上,首先听到的是喜鹊,喜鹊叫得嗓音厚重,沉稳。“喳--,喳--”这急促的喊声,是灰喜鹊发现情况的报警声,很是焦急,紧接着便有成群的灰喜鹊起飞。“喳,喳”,一般是白头翁傲立枝头的独唱。可这白头翁还会两种叫声,“嘀咕,嘀咕”,我却描绘不准确。枝叶掩映的小径上,跟白头翁学了几声,翁鸟儿没反应,身后却传出狗的狂叫,抱歉,吓着守门狗儿了,是我跑调了,请原谅,俺不是故意的。 “咕,咕”,临近鸟地了,忽然传来野鸡叫,这还是首次听到。“哒勾--哒勾--”这悠扬的颤音,是矫健帅气的马尾勺在吟唱。马尾勺这飞如黑色闪电的帅哥,今晨竟邂逅了四只,好幸运! 当然,要说鸟地里的颜值冠军和歌唱状元,非黄鹂鸟儿莫属。不只嫩黄的羽毛漂亮无比,听那唱腔,“呀--啊,呀--啊”,流利而又婉转,堪比天籁之音啊!可今早上,只闻其声,没见其影儿。 “嘟,嘟……”这一听就是啄木鸟的声音。随之“哒哒哒哒”,一连串啄枯木的声音传来。小时候,我老家西侧有水湾,湾周边长了不少粗大的柳树。柳树上很多凿虫,啄木鸟就成了给老柳树治病的医生。 “布咕,布咕”,麦浪金黄时,布谷鸟儿会飞来飞去的。可随着盛夏的来临,布咕鸟儿远去了,“咕咕嘟,咕咕嘟”鸟儿叫得欢了。有人说,这本身就是一种鸟儿的叫声,随着季节变化而换了叫法。我感觉似乎牵强,可又找不出更合适的解释。 “弟弟--哥哥,弟弟--哥哥”,正坐半截墙下石条上记录鸟语呢,这低沉而又哀怨的叫声再次传来。细听,有三四只。“弟弟--哥哥”,上次那让我头皮发麻的鸟声,透过唰啦啦的风声,隐隐传来。这从后腔里冒出来的低音,似乎更低了,低成了半缕烟,冒出来,随即被风吹散了。这鸟地里的幽灵,估计还是黑衣幽灵,又开始徘徊于密林中散步了。 码字间,有人停我左侧。哦,是位老嫂子,挽着裤腿,手里还掐着三棵大葱,正朝我笑。我说,我在这听鸟儿。不,不是听鸟,是累了歇歇,我又赶忙解释。你说在这听鸟儿,肯定被怀疑成精神病院溜出来的。“这儿凉快,又刚多鸟儿",老嫂子又笑了。“这儿啥鸟儿叫的最好听?”“当然是马尾勺啊,等刷马架子(三角毛子)来了,马尾勺就不叫了。”我问,马尾勺那么强悍威猛,怎么会怕这小小的刷马架子呢?老嫂子犹豫了下:“老人们都这么说的”。嗯嗯,是口口相传的。人跟鸟儿是紧邻,可对鸟儿又知多少呢? “天气闷热,快要下雨,赶忙回吧。”老嫂子善意提醒我。来鸟地,我喜欢见到干农活的老哥、老嫂子,他们会帮我解答些疑惑。最很担心于此偏僻处,猛然撞见穿戴时髦的俏女子。上次天蒙蒙亮时,撞见的白花蓝底旗袍的女子,一直让我猜不透是狐耶,仙也…… “吱……”正胡思乱想呢,忽然传来了孤独的蝉鸣。哦,太稀罕了。在鸟地树林里蝉鸣高调着,悠扬着,该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它这可是深入鸟穴似虎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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