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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你们和他们（散文诗） ——清明前夕献给先人们的篇章 在天地分开以后，在那最初的、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只有我们和你们，还没有他们。后来，情况有所变化，出现了凤毛麟角的他们，如同在广袤的草丛之中长出一些毒草。 接下来，我们将成为稍后的你们，你们只是较早的我们；再接着，我们将越来越多，你们也将越来越多。而到了今天，我们当中又分出一小部分他们——成了另类的麟角凤觜。当然，他们和我们一样，不久之后也会变成现在的你们。 你们是我们的时候，智慧要高于我们，而且已经预见了某种结果的可能发生，所以设法限制过去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想要做的那些贪婪的事情。 你们不是不知道如何快速致富，但是你们看到了他们天生的缺陷，所以总是在夜半时分说服自己，不让自己白天上朝乱说话，更不愿自己乱写文章，去扰乱平静的民心。 有一种制度设计必然要牺牲我们，成全他们，所以你们不忍出谋献策。那种忧患意识和社会责任感代代相传，从最早的你们传给最后的你们，一直传到几十年前的我们。 请你们原谅——那些无知又狂妄的小孩。 这些小孩只是看到你们当中的一小部分——不，不是你们，而是他们——有的昏庸，有的贪婪，有的鬼迷心窍，就以为你们脑袋一塌糊涂，就以为你们不懂强国富民。 其实，你们早就知道1＋1＝2的道理，只是尚未修补好他们人心的漏洞，担忧世上所有的财色都无法将他们填满。 宫廷内外有斗争，皇帝会杀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就像百姓的家庭也有纠纷，也会杀掉邻居一样。有时，杀掉一个人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就像佛教在公案里为我们提示的那样。在清朝，雍正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也是历来正面皇帝的代表，也代表你们（过去就叫我们），坚决反对过去和未来的他们。可是，竟有现在的小孩在骂他，真是到了百家争骂的时候！ 中国人比美国人精神愉快！美国人想骂古人都没有机会，因为美国没有几百年、几千年前的美国古人可骂。人家美国把别的国家古人当宝贝，奉若什么鼻祖一大堆。新中国成立到现在，想推出几个本地的鼻祖，却遭小孩们的唾弃，真是人心不古。 美国是世界早先的开发区，什么政策都有，什么事都可以做，就像一锅煮熟的牛肉，先到先吃，后到抢着吃，能够吃到抢到的就成了资本家——一个令他们羡慕的名词。 我们的他们与美国的他们是不是一个样？你们了如指掌。 你们相信：我们的他们几乎是“腐而富、富而堕”，到了后来我们只好为他们服务。在他们看来，堕落是一种美，一种快感，一种十分奢侈的生活，我们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 让他们微笑，就是让我们哭泣！ 让他们直立，就是让我们弯腰！ 让他们乱说，就是让我们沉默！ 你们中间大概有人私下议论：要是知道现在必须经历这样巨大的阵痛，不如在五百年前就让他们先富起来，所有的苦难与责任让我们（你们）一肩挑！ 果然那样，他们就不会羡慕美国了！ 他们吃掉工厂，吃掉土地，吃掉山林，吃掉大片海域，吃掉你们老祖宗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切。这样拼命吃，怎么不富！（还要羡慕美国？） 我们中的不少官员也要快速致富，所以变成了他们。 他们并不代表我们，却一次又一次代表我们。 于是，我们也开始学着你们修补人心，设法将漏洞补上，好让他们中的一部分变回我们中的一部分，渐渐地去除贪婪与自私，共同致富。 你们完全明白，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需要多少古代的经典去化解他们的狂妄、急躁与戾气。 中华的智慧与脊梁能够承受一切苦难与挫折！ （注：这是一首散文诗，试图批评那种不良的社会现象，请个人不要自动对号入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