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2日上午,一场主题为“不‘打干亲’”的宣誓仪式,随后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四川省青神县300多名党员领导干部聚集在县清廉广场,集体公开签名,并举起右手就不以任何名义任何形式与任何人“打干亲”、“认干爹干妈”等作公开宣誓承诺。县委书记胡国民带头在“不‘打干亲’”集体承诺活动现场签名。 “结干亲”“认干爹”危害无穷 《解放日报》曾这样报道“结干亲”的危害性:“结干亲”,作为一种民间习俗,如今被一些贪官利用,看中的恰恰就是一种“温情脉脉的人际关系”。既然认了“干亲”,那么替其搭个桥、帮个忙不就成了理所当然之事?而行贿、受贿不也成了“亲情”之间的“礼尚往来”?可以想见,“结干亲”已俨然成为产生腐败的新温床。 中国本就是一个人情社会,认干亲现象,一方面是在古代彼此抱团取暖,而在现代普遍解决了温饱的情况下,就成了一个利益的牵手和关系的攀附,蕴涵着腐败和利益交换的必然逻辑。不论是“权色交易”式“打干亲”,“狐假虎威”式“打干亲”,拉帮结派“小圈子”式“打干亲”,都是在以“干亲”马甲掩饰个人私欲,并将原本陌生的关系镀上唯亲的借口。 当党员干部之间,或党员干部与各种社会关系之间,互认“干亲”、攀高结贵之后,关系就会变得相当微妙而难以割舍。或在干部任用、人事安排、子女入学、家属就业等诸多方面,给“干亲”大开方便之门;或以“干亲”关系为掩护,以亲情间“礼尚往来”为借口,收送红包礼金;或干预和插手工程招投标、政府项目经营管理等,为“干亲”谋取不当利益;甚至与“干亲”合伙经商办企业,搞买官卖官…… 延伸阅读>>>>>> 晚清官场流行拜干爹:钻营者自愿成为权贵干儿 拜干爹是清代官场中拉拢关系、攀附权贵的重要方法之一。在拜干亲者当中,品行低下、长于钻营的所谓“十钻千拜之流”尤多。 拜干亲主要有两种情况:一是钻营者自己拜所攀附的权贵为干爹,自为干儿。二是让妻妾女儿拜所攀附的权贵为干爹,或拜权贵之妻、母为干娘。在所拜的权贵中,不仅有朝廷大吏,还有权势显赫的太监。第一种情况,如盛宣怀拜李鸿章为干爹,陈璧拜奕劻为干爹。第二种情况,如毓郎是民政部尚书善耆的下属(任侍郎),为巴结善耆,他让自己的福晋(夫人)拜善耆之母为干娘。后来奕劻权势大了,他又让自己的福晋拜奕劻的五福晋为干娘,结果在奕劻主持内阁期间当上了军机大臣。又如胡林翼为与官文拉关系,除与官文结拜为兄弟外,又让自己的爱妾拜官文的太夫人为义母。 晚清,奕劻权势熏天,其子载振的权势也不小,因而许多官吏都想与奕劻父子结为干亲,于是,奕劻父子的干儿干婿成群结队。在众多干儿中,被称为“中坚人物”的是二陈,即陈夔龙和陈璧。陈璧原任道员、布政使,拜奕劻为干爹后,很快成为侍郎,后又升为邮传部尚书。陈璧所以能攀上奕劻为干爹,全仗一个经常出入奕劻宅中的金店掌柜代为牵线。金店掌柜先将自己的珍宝以陈璧的名义献给奕劻,使奕劻愿意见陈。陈入拜时,又极尽谄媚之态,博得了奕劻的好感,进而陈璧便提出想做干儿子,同时献上五万两银子。这样,奕劻便收下了陈璧做干儿。奕劻之子载振也收了一些干儿,其中最有名的是安徽巡抚朱家宝的儿子朱纶。朱纶既为载振干儿,亦为奕劻干孙,陈夔龙便成为朱纶的“姑夫”。这一组以奕劻父子为中心的瓜葛之亲,在晚清官场上臭名昭著,受到朝野人士的同声指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