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月记(1703)
来源:花到酴醾 作者:花到酴醾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31
摘要:徘徊的信仰 斯蒂芬·茨威格《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舒昌善译 三联书店2012年10月第二版2016年7月第6次印刷36.9万字老猫18万字的书两天轻松看完,这翻了一倍字的书,看了近2个月才勉强看完。我找不到原因,尤其是我曾经那么喜欢茨威格。现在我是怎
徘徊的信仰 斯蒂芬·茨威格《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舒昌善译 三联书店2012年10月第二版2016年7月第6次印刷36.9万字老猫18万字的书两天轻松看完,这翻了一倍字的书,看了近2个月才勉强看完。我找不到原因,尤其是我曾经那么喜欢茨威格。现在我是怎么了?这本书很难说是茨威格的自传,因为作者更是用一个见证人的身份,将宏大的历史场景、无数的著名人物和重大的影响世界的事件,写在这本书中。那真的是一段人类群星最闪耀的年代,也是一段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巨大灾难的时期。作品完成不到2年,作者就辞别了人间。书的段落很少,基本上都是整页都装不下一个自然段,这是也是产生阅读障碍的一个方面。年轻的时候读茨威格,喜欢得不行,尤其是他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危险的怜悯》等等,感觉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茨威格更了解女人的人了。然后对于茨威格一生的传奇知之并不多。今年准备攻读被誉为茨威格自传的《昨日的世界》。看了快2个月了,这部近37万的著作还没看完。其中看到他开始着手于戏剧写作后的一段经历,即书中“我的曲折道路”一章,被茨威格所遭遇的“诡异”经历惊出一身身冷汗。下面简单整理一下,分享给大家。茨威格说:“我在年轻的时代的最大收获,就是为和当时最杰出的具有独创性的人物的交往和友谊,但这却成了我创作中的危险障碍。”一开始,我无法理解这句话,什么叫障碍,而且还是危险的障碍?接下来,茨威格先生讲述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三件事情,因为是作者自身经历,所以真实到简直匪夷所思。第一件——茨威格在书中自谦地认为,自己26岁之前的发表的所有作品,除了译作之外,竟是是规模小的中篇小说和诗歌,他说他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勇气去写大部头的长篇小说。后来他终于有勇气尝试不同形式的创作时,选择了戏剧,也就是写戏剧的剧本。在作者巨大的创作欲驱动下,写了第一部仿古式的诗剧《忒耳西忒斯》,尽管茨威格认为这样剧很难上舞台,但他还是给几家大剧院寄去了剧本,之后甚至完全忘掉了这件事。三个月后,作家十分意外地收到了“柏林王家剧院”经理路德维希·巴尔奈的来信,不仅告诉他这个剧本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还找到了阿达尔贝尔特·马特考夫斯基出演剧中的阿喀琉斯。来信问作家能不能让他们家剧院在柏林上演。这里必须插注一下,这位“考夫斯基”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就相当于籍籍无名的赵小雷,写了一首歌,被刘欢大哥看上了,差不多这样节奏。作家自然高兴地不得了,因为这位“考夫斯基”之前就是作家心中的男神,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后来剧就开始排练了,差不多要正式商定演出事宜时,作家订好了前往柏林的卧铺车票,可是就在作家要上车前的最后一刻钟,一封电报送到茨威格的手里,告诉他因马特考夫斯基患病,演出延期。收到电报的最初时间,作家认为这一定是剧院的一个借口,当剧院不能遵守期限或者履行诺言时,这是最通常的借口罢了。但是让茨威格没有想到的时候,几天之后,报上登载了马特考夫斯基逝世的消息。第二件——离开第一件事后没多久的一天早晨,作家被约瑟夫·凯恩斯派来的一位朋友叫醒,并且带来一个令作家惊异的消息:凯恩斯要演《忒耳西忒斯》中悲剧人物忒耳西忒斯。凯恩斯又是什么来头呢?打个比方,就相同于香港影坛大哥大级别的发哥,打小时候,凯恩斯就是作家自己崇拜的偶像。来人还说,大哥大凯恩斯已经跟维也纳的城堡剧院联系了在他们家剧院安排上演。可是后来城堡剧院的经理给作家去了一封信,对这个剧演出成功的可能性表示了怀疑。这下凯恩斯非常恼火,但他又实在喜欢茨威格的文风,于是问作家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请求,专门自己写一幕独幕剧,以便他亲自来演。作家答应试试。后来(1910年)茨威格完成了一出独幕剧的初稿,叫《粉墨登场的喜剧演员》。初稿到了凯恩斯的手里,偶像非常满意,表示这个剧太适合自己了,以后不管到哪里,都要作为自己的保留节目,而且还连说了三遍:“像自己的手套一样合适”。然而约定演出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作家也在报纸上看到了偶像访问演出回来的消息,但是迟迟不见偶像与作家联络的讯息。熬了3天之后,作家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去了偶像所住的扎赫尔大饭店,得到的消息是,凯恩斯因身患重病已经送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的病榻前,看着憔悴虚弱的凯恩斯,作家相信,等凯恩斯康复之后,依然可以站上粉墨登场。哪里知道,几个星期之后,作家站在了凯恩斯的灵柩前,无力地送走了心中的偶像。第三件——其实有以上的两件就已经很诡异了。还真的会有第三件吗?我也难以置信啊!作家自己也感觉到再坚持创作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过了几年之后,还是城堡剧院,但是经理已经换成了阿尔佛雷德·贝格尔男爵。男爵很快采纳了作家的剧本,作家忧心忡忡地看过精挑细选的演员名单之后,发现没有一个著名演员而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作家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没有大明星,就不会再出现之前出现的厄运。而恰恰作家疏忽了要亲自上台出演的剧院经理贝尔格男爵。男爵本来就是一位出色的演讲大师,他要亲自导演作家写的悲剧《海滨之屋》,而且已经写完了导演手本。可是就在第一次彩排开始之前,男爵死了。第四件——中国人相信一事不过三。按说都死三人了,应该到头了。可是时隔“四分之一世纪”后,同样的厄运发生在又一位伟大的德语演员身上:亚历山大·莫伊西。莫伊西是茨威格的朋友。1931年,作家把一部自己新完成的《穷人的羔羊》寄给了他。之后有一天,莫伊西发电报给作家,能不能在首演时为他保留一个角色。莫伊西当时已经享有“凯恩斯唯一的一个卓越继承人”的美誉,作家出于迷信,找了个托词谢绝的莫伊西的请求,尽管这在道理上很难成立。又过了几年,1935年的夏天,莫伊西专程找到作家,请求他把皮兰德娄的新剧译成德语并由他自己来出演。皮兰德娄我知道,有一个剧叫《西西里柠檬》的就是出自他手,我的名字也正是来自此剧。想想毕竟是大作家皮兰德娄的作品,而且还可以因此再见到大作家本人,茨威格正沉浸在即将开始排演的兴奋中。然而像“鬼魂作怪”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当我有一天打开报纸时,我读到这样一条消息:莫伊西因患着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从瑞士来到了维也纳”。而作家去看望他的时候,莫伊西因高烧而处于昏迷状态。两天之后,几乎就是凯恩斯的翻版,作家站在了莫伊西的灵柩前……这事如果不是作家自述,真的很难相信它们都是真的。这其中的玄机似乎用“巧合”或者“偶然”都很能解释。﹝法﹞卢岚 《与书偕隐》三联书店 2014年1月第一版19万字卢岚是谁?法国人?为什么取了一个中国人的名字?这样的疑问从看到书的第一面就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看到作者的介绍才知道,哦,原来是“旅法”作家。书直到看完,我都丝毫没有怀疑,卢岚是男的。一直到要在这里写几句的读后的时候,在百度上搜过,才一惊之间感叹:这一本用坚硬的文字和男性的笔力写就的文字,竟然背后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性。文字能看出性别吗?也许能,也许不能。尤其是在“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里,满满的豪气,非要是女性,那必定属于巾帼英豪。卢岚是也。一个人一生可以读多少书?就算是废寝忘食,就算是穷尽一生,所读恐怕也只能是浩渺书海之中的沧海一粟。我只有幸,《与书偕隐》带来的读一本犹如看百册的过瘾,且不止于读书,还读到了那么多伟大作者的生平事故。对,是事故,当然也有故事。与书偕隐,想要告诉读者的,似乎就是身后多少流芳百世的荣耀,多由身前的或沉寂、或贫苦、或疯魔作了代价。杨照 《呼吸》广师大出版社 2016年10月第一版28.8万字作者杨照,“1963年生,台湾大学历史系毕业,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候选人;曾任《明日报》总主笔、远流出版公司编辑部制作总监、台北艺术大学兼任讲师、《新新闻》周报总编辑等职;现为《新新闻》周报总主笔、博理基金会副执行长,并为News98 电台“一点照新闻”、BRAVOFM91.3 电台‘阅读音乐’节目主持人”。要不查这些介绍,我肯定坚定地相信,这个把接近30万字的一本书从第一字一直到最后一个字都在写古典音乐或古典音乐家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音乐家,或者至少是一个音乐评论家。他的这些经历似乎也就现在的“阅读音乐节目主持人”身份与音乐有那么点接近。也许不管一个人从不从事与音乐有关的事业,音乐自身足可以如呼吸一般与我们的生命相依为命。1945年3月12日,一颗炸弹不偏不倚落在维也纳歌剧院的屋顶,剧院瞬间全毁。饱受二战苦难的维也纳市民认为:别的都可以缓一缓,包括街道、公园、工厂乃至家园,但是歌剧院必须最先建起来。维也纳人想的不是“都吃不饱,听什么音乐”,而是“都吃不饱了,还能没有音乐的慰藉吗?”他们想的,不是音乐能干什么,而是“没有音乐,那怎么活下去”!这样的情节是不是有点不陌生?对,《音乐之声》不就有这样的奥地利人的故事吗?“没有什么比音乐的对位,更符合民主的精神了,不是吗?在民主意识的社会因素推动下,对位、运用对位的赋格会被当时的音乐家格外注意,毋宁是见自然的事情。可以民主要从混乱中升起秩序来,没那么容易;音乐中的对位也没那么容易。各部旋律越复杂,对位安排就愈难,习惯和弦法的作曲家,要改而写对位的曲子,不啻是精神上的脱胎再生啊!”“在我们的民主历程中,大家学会了如何‘众声喧哗’,然而却迟迟没有学会如何让这些吵闹的众声能够找到一个结构安顿下来,各得其所,和谐并响。”以上摘自《民主的对位与艺术》一文。这是一名有着台大历史学背景的学者的音乐洞悉力。或者说,艺术里的智慧,已然是人类智慧的极高品界。这次一次美好而难忘的阅读体验。书中提供了诸多古典音乐片段的在线收听二维码。所以,我也是在一边聆听一边阅读的过程中与作者一起,以思想、以记忆、以感情、以人生听音乐,当然,主题还是在作者博学而专业的文字里,走近古典音乐以及那么多伟大的古典音乐缔造者的世界。音乐之所以比之文学更易于传播,就在于音乐没有国界,音乐的语言可以直击每一个听众的心灵,而不需要翻译。遥想那一个产生了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巴赫、亨德尔、门德尔松、勃拉姆斯、舒曼、肖邦、李斯特、威尔第……的时代,就一如我们怀念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的时代一样,他们创造了一个让后人再也无法复制的世界,我们只能用我们全身心的爱去给我们的先人们以无限的敬仰与崇拜。当然,我们又是何等的有幸,我们不劳不获他们赠与我们的音乐盛宴。贾平凹 《自在独行》长江文艺出版社 2016年6月第一版22万字书名很贴切。作家关照自我,似乎与谁的世界也不想有太多的交集。他眼里看到的世俗社会,很大程度上带上作者非常自我的意志。这莫非就是作者自己要的自在以及其内心所完成的的独行。没看过贾平凹先生的其他书,尽管我知道他在中国当代文学的位置上有很重要的地位。不看也是我自己的自在独行吧。这一点上,我们倒是相通的。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林俊宏译 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2月第一版 30.7万字这是最近一本很热的书。托某领导的福,先睹为快了。不管你承不承认相不相信,未来是一定会改变现实的。而此时,未来正以更快的速度向人类驶来,这速度不是指时间单位,而是相比人类前年代的变化速率。作者认为,如果说人类成为世界统治者以来的时代是智人代,那么未来的世界将属于神人代。神人代又是什么时代呢?简单地说,人为成为自己的神,因为一切都可以“计算”,数据主义会成为人类将来唯一的“宗教”。新数据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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