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强迫症与法律回应观的人性选择 ——《朱门孽种》(又名《强制》)_耕云种月(2)
来源：法律博客 作者：警察哲学——警察社会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8
摘要：洛克在他的《人类理解论》开头的《赠读者》的话中曾担心： “要擅想来教导我们这个博学的时代，那不能不说是一种虚荣或傲慢。”但我们若不潜心品味每一部经典的伦理价值，我们便不能领会智者对读者、对观众、对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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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在他的《人类理解论》开头的《赠读者》的话中曾担心：“要擅想来教导我们这个博学的时代，那不能不说是一种虚荣或傲慢。”但我们若不潜心品味每一部经典的伦理价值，我们便不能领会智者对读者、对观众、对后人的真诚提示和善意告诫。我们需要满足生存的物质条件，但我们更需要明白我们生存的目的和原因，这才是为了更久更好地继续我们的生存。所以，我们更不应该在虚荣和傲慢中忽视智者早已发出过的教导。因为理性，只有理性，才能让我们发现问题、思考问题，才能使人类真正地走向美好。
1、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的问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归类问题。也许有的人天性本善，有的人天性本恶，更有的人天性善恶混有。有的人经后天教育，能知廉耻，明是非，入则孝，出则悌。有的人无论怎么教育，总是喜恶厌善，犹如苍蝇赴蛆，犬狗遂粪。本片中的贾德和阿蒂即是后者：两名大学研究生且系富家子弟，说来也衣冠楚楚、血统高贵，却偏偏喜欢干月黑风高、偷鸡摸狗的勾当。没有原因：“我真他妈喜欢，这就是原因。”医生和心理学家们无奈之下，只能把他们视作有病：一种人格分裂的妄想症或者说是精神分裂症。这何尝不是人类医学或者科学对人性善恶难以控制的无奈托词。因为，我们对这一现象表现得束手无策，在多种矫正挽救如果不见效果的情况下，我们只有人为地把他们隔离到精神病院去。这一问题的背面是：我们从来不敢承认，人的初性并不都是一样的。心理学家只能说，人在成长过程中会有叛逆期。
2、上帝之手无处不在，大自然总是在有意无意中记录下人类的行为痕迹。贾德·斯泰纳在作案现场落下眼镜冥冥中注定了贾德和阿蒂的结局，无论他们怎么合谋、怎么串供、怎么乐观、怎么心存侥幸，终究难逃法网：尽管同样的眼镜厂家生产了4000副，但“在罗彻斯特的一家公司开发了这种新铰链，奥玛柯是他们在这唯一的商店，他们卖了三副，一副在一名行政人员那，他在欧洲呆了一个月；一副在福斯特河的一位妇女那，第三副在你这……”谎言终究会被揭露，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电影中的谎言必须艺术性的处理得更快一些)。这是人类生存的一个基本社会伦理，这个道理很多人懂，但并谎言没有得到有效遏制，并且时不时地会一度风行：在某些地域，在某些行业，在现实中，在互联网上……这也是很多地区和行业秩序混乱、乱象难治的深层原因，也是司法案件不断增加的根本原因。而大自然的主宰则时时刻刻地在冷眼关注着我们。
3、死刑的存废仍然是本片意图张扬和凸显的一个司法伦理问题。乔纳森·威尔克“一生都和死刑斗争”，在初审时突然“放弃给陪审团陈词”，将原先的“无罪辩护”改为“有罪辩护”，为了在本案中不适用死刑，技术性地将“感情上的不稳定，交由法官一个人来承担了”。乔纳森的辩护是精彩的，更是发自肺腑的：这个案件的发生“不是为了仇敌和憎恨…或是为了钱，这个案子的最大的不幸是钱。如果法官大人判决这些孩子死刑，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很有钱。我希望，我不必提，我会像为穷人辩护那样、为富人辩护。……伟大的公众必须享受到绞刑吗？在最后三周，我在这个房间只听到‘血’这个字眼，我没有听到司法人员的表态，而只有丑陋的憎恨。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疯了吗？……我当然害怕，把这个案子交给陪审团，责任必须被12个人分担，不，法官大人，如果这些孩子必须被吊死，你必须执行，一定是你自己的深思熟虑、冷静三思的行为。……这是两个有病孩子的疯狂行为，他们属于精神病院，我还需要争辩吗？正视人类生命，带有一点感情的人不理解吗？我们说是冷血的杀戮，是因为他们谋划了，是的。但是这些州检察官们，整个月都在谋划，精心设计，要夺这些孩子的命，谈论谋划。……法官大人，你认为，你能靠吊死他们，治愈世界的憎恨与失调？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到今天，就是个很长的屠宰场，杀戮不断地继续、继续、继续，为什么不读些东西？为什么不想想？而不是盲目地呼喊死亡、杀了他们……我为将来恳求，不仅是为了这些孩子，而是为了所有的孩子，所有的年轻人，不是为了这两个生命，而是为了生命本身……当我们能用爱克服仇恨，我们认识到所有的生命都是值得拯救的。那种宽恕是人类的最高品质。是的，我在为将来恳求，在这个法庭上，我为爱恳求。”乔纳森的辩护演讲整整占用了影片的十五分钟，征服了庭上的所有听众，包括法官、受害人亲属和其他旁听人员，甚至包括坚持用法律严惩的州检察官合恩。本案终究适用了终身监禁，而放弃了死刑的适用。然而，如此深情真诚的道理，似乎并未打动两名犯罪作案者，甚至贾德并不因此而感激谁，更不“多谢上帝的解救”：“噢，我做出了，和上帝没关系。”直至本是无神论者的乔纳森冷冷地诘问：“你确信，贾德？在以后的岁月里，你或许会问：如果不是上帝扔下那副眼镜，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干的？”
三、本片伦理的哲学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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