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冰:当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及其消解
来源:写在法律边上 作者:写在法律边上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8
摘要:当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及其消解刘小冰8月18日中午,从兰州飞回南京。百无聊赖之际,随手翻了翻航空公司的一本杂志。其中,兰偏偏所撰《“无中生有”的文化理论界猫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书评》中的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和思考:齐泽克将意识形态
当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及其消解刘小冰8月18日中午,从兰州飞回南京。百无聊赖之际,随手翻了翻航空公司的一本杂志。其中,兰偏偏所撰《“无中生有”的文化理论界猫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书评》中的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和思考:齐泽克将意识形态定位为“建构现实的幻象”,它代表了思想的实际界限。什么是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呢?······以德国20世纪30年代排犹主义运动中的意识形态为例,在一个排犹主义者视野中,犹太人就构成了法西斯主义意识形态的崇高对象。法西斯主义将社会的一切矛盾和对抗指向犹太人。经过不断地强化宣传,普通的犹太人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崇高对象,之所以称它崇高,是因为它能遮蔽社会的其他矛盾和冲突,转移人们的视线和注意力,进而赋予了普通德国人一种信念:只要彻底消灭犹太人,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当晚,即请学生尤永盛下载了齐泽克的《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这本书来泛读,又买了这本书并看了与此相关的一些文章。说实话,我至今仍无法清晰地描述什么叫“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sublime object),也不清楚上述描述是不是原著的核心内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坚信书评人拥有对原著尤其是这些抽象、晦涩的理论加以引申的权利。只要这个引申的观点本身成立、能启迪心智,这就足够了。“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这一概念为理解为什么我们总处于国家精神生活紧张之中提供了一个精妙的分析工具。假如我们真的可以把人类的生活分成物质和精神这两个部分,那么,应该说,整体而言,物质生活的紧张关系因为改革开放而得到了某种舒缓。物质决定意识,因而精神生活尤其是国家精神生活似乎也应该得到同比例的提升。但悲哀的是,事情并不尽然如此,有时还恰恰相反。更多的时候,我们似乎总处在一种无所适从、无能为力、动辄得咎、烽火连天、四面为敌的环境之中。因此,恍惚之中,总觉得当下有一个恶毒的“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的宏大描述,并据此建构了一整套与“他者”相背的价值体系与制度体系。严格来说,这样一种“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幕后操纵者”的恶意为之,但也是每个个体有意无意、或多或少的养成过程。齐泽克举例说明了这一过程:一个接受了狂轰滥炸排犹宣传的德国人,回家后看到“那个可在晚上与之聊天的好人”、其邻居斯特恩,“难道这种日常经验不能抵抗那个意识形态建构吗?”答案是否定的。对好邻居的日常体验与犹太人是“阴险狡诈”的“邪恶魔鬼化身”的意识形态形象,这两者之间的鸿沟和差异反而会转化成排犹主义的证据:“你看他们有多么险恶!认识他们的真实本性,是很困难的,他们把自己的真实本性掩藏在日常表象这个面具下面。”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描述的实在界场景是多么熟悉啊!从这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个体都可能沦落为“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的帮凶和鹰犬,这是需要高度警惕的!但齐泽克还是给出了破解“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的某种答案,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齐泽克指出:“我们的逻辑与民主政治的逻辑无异”。他引用了丘吉尔的一句“过时的”名言:民主政治在所有可能的制度中是最坏的,唯一存在的问题是,根本没有比它更好的制度。同时,齐泽克用“转经轮”这样一种西藏人的祈祷方式告诉我们:“我可以天马行空般地胡思乱想,我可以沉溺于最肮脏、最淫秽的幻象,而这样做无关紧要因为—用古老而地道的斯大林主义的语言来说—无论我在想什么,客观上,我在祈祷。”我想,齐泽克在这里用直白的或隐喻的方式提供的答案令人深思。我们希望能在提升国家精神生活品质的同时也提升个体精神生活的品质,尽量在“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面前独善自身、高贵矜持,不去同流合污、助纣为虐,这是我翻完《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这本书后的总的感想。或者至少,自身只进行客观上的祈祷。明天,我也转经轮去!2016年8月25日星期四,赴淮前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