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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徐刑初字第1152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x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朱某某，男，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初中文化，农民，户籍地安徽省x市x镇x村x号，暂住上海市宝山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8月20日因犯故意伤害罪被上海市虹口区人民法院判处拘役五个月，2012年10月24日刑满释放。2012年5月7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刑事拘留，同月25日被该局取保候审。2013年10月21日经本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xx，上海x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候某某，男，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初中文化，农民，户籍地安徽省宿州市x区x镇x村x组x号，暂住上海市宝山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4月20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刑事拘留，同年5月25日被该局取保候审。2013年10月21日经本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xxx，上海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沈某某，男，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大专文化，上海xx有限公司x厂电焊工，户籍地上海市浦东新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5月11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2013年10月22日经本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xxx，上海市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贺某某，女，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初中文化，退休人员，户籍地上海市浦东新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5月11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 辩护人xx，上海市x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季某某，女，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大专文化，原系上海xxx事务所负责人，户籍地上海市x路x弄x号x室，暂住上海市x路x弄x号x室。2012年4月20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2013年10月21日经本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xx，上海市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郑某某，男，19xx年x月x日生，汉族，高中文化，上海xx有限公司驾驶员，户籍地上海市普陀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5月11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 辩护人xxx，上海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吴某某，女，19xx年x月x日生，汉族，初中文化，原系上海xx事务所房产中介，户籍地上海市虹口区x路x弄x号x室，住上海市虹口区x路x弄x号x室。2012年4月20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2013年10月21日经本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xxx，上海市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陈某某，女，19xx年x月x日生，汉族，高中文化，原系上海x事务所房产中介，户籍地上海市浦东新区xx路x弄x号x室。2012年4月20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 辩护人xx，上海市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姚某某，男，19xx年x月x日生，汉族，高中文化，xx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户籍地上海市杨浦区x村x号x室。2012年4月20日因本案被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取保候审。 上海市x区人民检察院以沪徐检刑诉（2012）116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犯贷款诈骗罪，被告人季某某、郑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犯骗取贷款罪，于2012年11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x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xxx、xxx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朱某某及其辩护人xx、被告人候某某及其经上海市x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辩护人xxx、被告人沈某某及其经上海市x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辩护人xxx、被告人贺某某及其辩护人xx、被告人季某某及其辩护人xx、被告人郑某某及其辩护人xxx、被告人吴某某及其辩护人xxx、被告人陈某某及其经上海市x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辩护人xx、被告人姚某某到庭参加诉讼。期间，本案依法延期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x区人民检察院指控： 2009年，被告人沈某某因信用卡大量透支无法归还，遂向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等人借款，因不断用后账还前账以及产生的高额利息，沈某某累计欠朱某某等人的钱款达50万元人民币。2010年8月，为了结清该笔欠款，朱某某、候某某与被告人贺某某、沈某某预谋，将本市xx路x弄x号x室的房产（产权人为沈某某之父xx）进行虚假交易后套取银行贷款。后朱某某、候某某带领贺某某、沈某某找到上海xxxxx事务所的被告人季某某，让季某某操作将该xx路房产进行虚假交易来获取银行贷款。后季某某指示被告人姚某某寻找虚假买家。姚某某找到了因赌博拖欠其款项的被告人郑某某，授意郑某某可以通过虚假购买房产的方式套取自己的住房公积金，后姚某某将郑某某带至季某某处，让季某某安排郑某某作虚假买家。 嗣后，沈某某、贺某某以隐瞒真相的方法，获得了xx真实签字授权的委托书并进行了公证，从而使贺某某获得了处理xx路房产的权利。经季某某从中撮合介绍，由郑某某作为虚假买家与贺某某签订房地产交易合同，购买xx路的房产。后郑某某通过与中国建设银行上海x支行签订个人住房抵押借款合同，申请贷款69万元人民币，后该笔贷款发放至贺某某的账户。由朱某某持贺某某的银行卡将69万元人民币分别转入朱某某、xxx（朱某某女友）、候某某、吴某某等的账户。 在上述过程中，季某某还制作了郑某某虚假的个人收入证明、劳动合同。被告人吴某某在明知涉案房产交易为虚假交易的情况下，曾与朱某某、候某某、贺某某去办理撤销该房产之前抵押的事项，还带领朱某某、候某某、贺某某、郑某某至上海市浦东新区房地产交易中心，指导贺某某、郑某某办理该房产的交易过户事项。被告人陈某某在明知该房产交易为虚假交易的情况下，持吴某某、贺某某、郑某某、陈某某的公民身份证件和银行卡，在银行进行了开户并操作30万元人民币首付款形式上的过账，获取向银行贷款所需的首付款凭证，还陪同贺某某、郑某某办理房产交易过户以及申请银行贷款等事项。姚某某也曾陪同郑某某办理房产交易过户手续。 另查，银行放贷后，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未向银行归还过任何款项。季某某、郑某某归还了银行的部分贷款。至2012年3月案发，中国建设银行上海x支行多次催讨，上述贷款仍有本金67万余元人民币未归还。 2012年3月12日，被告人郑某某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同年4月16日，被告人沈某某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同年4月19日，被告人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在本市被公安机关抓获；同年4月20日，被告人候某某在本市被公安机关抓获；同年5月7日，被告人贺某某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被告人朱某某被公安机关抓获。到案后，被告人季某某、沈某某、贺某某、郑某某、吴某某、姚某某交代了上述事实，被告人郑某某又归还了部分贷款。 公诉机关认定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条第五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贷款诈骗罪追究上述被告人共同犯罪的刑事责任。被告人季某某、郑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七十五条之一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骗取贷款罪追究上述被告人共同犯罪的刑事责任。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季某某、郑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根据刑法第二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是主犯；被告人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根据刑法第二十七条之规定，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郑某某犯罪后能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根据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系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季某某、吴某某、姚某某如实供述自己罪行，根据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可以从轻处罚。提请依法审判。 被告人朱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基本事实无异议，但对定性提出异议，辩解其没有非法占有银行贷款的故意；其辩护人认为无直接证据证明朱某某胁迫沈某某写借条，并指使沈通过虚假房产买卖获取银行贷款还债，且涉案房产的抵押合同合法有效，银行可以通过民事途径追回贷款，故银行没有经济损失，朱某某亦不构成贷款诈骗犯罪，如法院认定其有罪，被告人愿退赃，建议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候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基本事实无异议，但对定性提出异议，并辩解其参与程度较小；其辩护人认为犯意的提起系朱某某，候某某只是因法律意识差才参与其中，在共同犯罪中起的作用较小，不应认定为主犯，建议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沈某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沈某某系在朱某某等人威逼下参与虚假房产买卖，本人没有从中获利，且沈某某系初犯，有自首情节，并愿意尽力赔偿银行损失，建议对其减轻处罚。 被告人贺某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贺某某为救儿子才同意虚假买卖自己房产，银行放贷后其未实际获款，且系初犯，有自首情节，建议对其减轻处罚。 被告人季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仅辩解当初贺某某向其保证有能力按时还贷，其便将该业务中涉及的贷款部分介绍给xxx经纪公司，并将收取的1.8万元中介费给了该公司1.5万元，另表示其没有向贺某某母子出借过钱款，放贷后钱款如何分配其也不清楚；其辩护人亦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并认为季某某主观上没有非法占有银行贷款的故意，在为贺某某办理虚假房产买卖时，并不知晓贺某某无还贷能力，事后还多次联系还贷，并代还了3个月贷款1万余元，建议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郑某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郑某某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不大，且系自首，仅从本次虚假买卖中获得自己的1万余元公积金，事后以各种方式代为归还银行贷款本息8万余元，建议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吴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但辩解其放贷当天没有去现场提款，而朱某某转账给其的17万元系对方归还的借款；其辩护人亦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并认为吴某某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较小，系从犯，到案后如实供述，建议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陈某某及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仅辩解在办理涉案房产过户手续时，其已离开了单位；其辩护人认为陈某某系初犯、从犯，到案后如实供述，没有从中获利，建议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姚某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定性均无异议。 经本院审理查明的事实与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相同,并有下列证据证实： 1、证人xx的证言，证明其系涉案房产的产权人，2010年8月，其妻子贺某某、儿子沈某某瞒着其将家中唯一房产出售给郑某某，且贷款下发后，都被朱某某等人取走了。 2、证人xxx的证言，证明其系朱某某妻子，在建行开过个人账号，但该银行卡朱也使用，其中转账的钱款其都不知情，其本人对外也没债权债务。 3、证人xx的证言笔录，证明2010年9、10月间，其从xxx经纪公司老板xxx的儿子xx处获得涉案房贷业务，其便将相关资料交银行并陪郑某某、贺某某至银行签订借款合同，银行放贷后其获得2千元服务费，后因郑某某未还贷，其曾代还过一个月房贷，后季某某将该款还给了他。 4、证人xxx的证言笔录，证明2010年8月其所在的xxx经纪公司受xx房产公司委托代为制作了涉案房屋买卖合同，并收取了200元代理费。 5、证人xx的证言笔录及收据，证明2010年12月，其也曾经吴某某介绍向朱某某借过高利贷等。 6、房地产登记申请书、抵押借款协议书等，证明2010年8月16日贺某某将xx路的房产抵押给候某某，债权数额60万，同年10月，候某某向浦东新区房地产交易中心撤销抵押登记。 7、上海市房地产权证、房地产买卖合同、个人住房抵押贷款合同、收入证明、劳动合同、公司员工奖金发放表、上海市房地产登记证明（抵押权登记）、委托放款授权书、贷款支付凭证、上海xx公证处的情况说明及相关委托公证书等，证明2010年8月26日，郑某某作为虚假的买受人与贺某某代理的卖售人xx签订涉案房地产买卖合同，同年10月15日，郑某某持由季某某提供的虚假收入证明、劳动合同等与建行x支行签订抵押贷款合同，要求申请贷款69万元，指定放款账户为贺某某账户。 8、开户申请书、储蓄存款凭条、季某某提供xx银行存取款凭条等，证明陈某某使用吴某某的xx银行卡通过虚假转账的方式帮助郑某某获取涉案房产的30万元首付款凭证。 9、中国建设银行公积金支款凭证、“退房手续及回购协议”、转账凭条、交易明细、上海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检验意见书等，证明2010年11月18日，郑某某与贺某某签订回购协议，约定在贺某某按时还贷的前提下，2年2个月内可回购此房等。同年12月1日，中国建设银行向贺某某账户放款69万元，该款于当日由朱某某持贺某某银行卡等转入自己账户12万、xxx账户35万元、吴某某账户17万元，候某某账户5万元，同年12月22日郑某某支取自己1.99万元公积金。 10、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等，证明公安人员从季某某的公司中查获了“上海xxxxxx有限公司人力资源部”印章1枚及POS机签购单等。 11、个人贷款对账单、民事诉状、民事调解书、一中院民事裁定书、执行裁定书等，证明因本案被告人实施虚假房地产买卖导致中国建设银行上海x支行所放贷款无法收回，至案发时，上述银行遭受经济损失67万余元。 12、中国建设银行个人贷款对帐单、收条等，证明被告人郑某某、季某某在案发前后向银行归还贷款情况。 13、刑事判决书、刑满释放证明书，证明被告人朱某某的前科情况。 14、上海市公安局x分局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工作情况等，证明本案案发及各被告人的到案经过。 15、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季某某、郑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以往的供述，证明上述被告人对本案基本事实的供述及辩解。 上述证据均经庭审查证属实，本院予以确认。 另审理中，被告人朱某某退赔x万、被告人候某某退赔x万元、被告人季某某又退赔赃款x万元、被告人吴某某退赔赃款x万元、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退赔赃款x万元、被告人陈某某退赔赃款x万元。 针对控辩双方的争议焦点，本院评判如下： 一、对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的定性 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为确保沈某某及时归还两人高利贷，轻信沈某某、贺某某所作的有还贷能力的承诺，向他们提议通过虚假房产买卖的方式获取银行贷款，并帮助联系中介公司进行具体实施，最终导致银行通过诉讼亦无法收回被骗贷款，故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依法均应认定为骗取贷款罪，且系共同正犯。鉴于二名被告人均系初犯，虽对自己行为性质有辩解，但在审理过程中对本案的主要事实还是认可的，且到案后积极退赃，酌情予以从宽处罚。 二、对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的定性 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及其辩护人虽对公诉机关的指控无异议，但辩解两人系在朱某某、候某某的胁迫下办理了虚假房产买卖，且没有实际取得贷款。本院认为，现有证据不能证明沈某某、贺某某系受胁迫实施犯罪，两被告人自己也曾供述当初朱、侯、季等人答应贷款下放后，扣除借款，多余部分交给两被告人，可见两被告人具有非法占有银行贷款的故意，两被告人在明知自己无还款能力，仍通过虚假房产买卖骗取银行贷款，在银行放贷时已构成贷款诈骗既遂，且系共同正犯。至于贷款是否实际取得或直接归还债务，均属对赃款的处分，不影响本案定性，但可作为量刑情节考虑。鉴于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系自首，虽然在本次贷款诈骗中没有分得赃款，但仍向本院退赔赃款x万元，依法均可减轻处罚。 三、对被告人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的定性 现有证据虽不能证明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在为沈某某、贺某某办理虚假房产买卖时已知两人无力还贷，但上述三人为获取中介费，或积极介绍郑某某充当虚假卖家，并为其提供虚假收入证明，或具体实施帮助办理房产交易手续及取得首付凭证，为银行审批贷款扫清障碍，故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的行为均属骗取贷款罪的共犯。其中，被告人季某某在骗取贷款的犯罪过程中，帮助寻找下家，提供虚假证明材料，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依法应认定为主犯；被告人吴某某、陈某某明知涉案房产系虚假买卖，仍根据季某某的指使参与犯罪，依法可认定其在骗取贷款的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系从犯并依法从轻处罚。同时，被告人季某某、吴某某积极退赃，被告人陈某某虽未从中直接获利，也积极退赃，均酌情从轻处罚。 四、对被告人郑某某、姚某某的定性 郑某某为套取公积金，自愿充当虚假房产买家，具有帮助他人实现骗取银行贷款的故意，姚某某明知郑某某为套取公积金，为达到郑某某能归还其赌债的目的，积极帮助其联系中介公司，故郑某某、姚某某的行为均属骗取贷款罪的共犯，其中，郑某某作为虚假买受人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依法应认定为主犯，姚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辅助作用，依法可认定为从犯。郑某某投案后如实供述了主要犯罪事实，应依法认定其为自首，并从轻处罚。郑某某在实施犯罪后，得知贺某某母子没有按约归还银行贷款，积极筹款代为归还，并在案发后积极退赃，酌情从轻处罚。姚某某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应依法认定为坦白，并从轻处罚。 本院认为，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伙同他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诈骗银行贷款67万余元，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贷款诈骗罪，且系共同犯罪，应予处罚。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季某某、郑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伙同他人，以欺骗手段取得银行贷款，给银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67万余元，其行为已构成骗取贷款罪，且系共同犯罪，应予处罚。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季某某、郑某某分别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是主犯；被告人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依法应当从轻处罚。被告人沈某某、贺某某、郑某某犯罪后能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均系自首，依法对沈某某、贺某某予以减轻处罚，对郑某某从轻处罚。被告人季某某、姚某某如实供述自己罪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陈某某自愿认罪，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郑某某、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积极退赃，酌情从轻处罚。根据本案的事实、性质、情节、社会危害性及各被告人的认罪悔罪态度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条第五项、第一百七十五条之一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朱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二、被告人候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三、被告人沈某某犯贷款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四、被告人贺某某犯贷款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五、被告人季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六、被告人郑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七、被告人吴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八、被告人陈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九、被告人姚某某犯骗取贷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向本院缴纳。） 十、已追缴的赃款发还被害单位。 朱某某、候某某、沈某某、贺某某、郑某某、季某某、吴某某、陈某某、姚某某，在社区中，应当遵守法律、法规，服从社区矫正机构的监督管理，接受教育，完成公益劳动，做一名有益社会的公民。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 判 长 徐翠萍 审 判 员 罗 涛 人民陪审员 朱虹霞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五日 书 记 员 蒋 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