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中国“做对了”什么——点评张维为“一国四方”论之二
来源:守望公正 作者:守望公正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也说中国“做对了”什么——点评张维为“一国四方”论之二(原创:应学俊)中国用短短30余年时间确实迅速“崛起”了,这是一个奇迹,应当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张维为为此写过一篇《中国做对了什么?》的文章,与他《中国超越》里的“一国四方”论基本雷同,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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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中国“做对了”什么——点评张维为“一国四方”论之二(原创:应学俊)中国用短短30余年时间确实迅速“崛起”了,这是一个奇迹,应当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张维为为此写过一篇《中国做对了什么?》的文章,与他《中国超越》里的“一国四方”论基本雷同,可是,张维为并未能从理论、逻辑和事实上破解这一课题。张维为认为:中国崛起,成功的关键是处理好三个关系:现代化与传统的关系;与本国政治制度的关系;与西方的关系(连开放、引进和学习先进技术这一事实都绝口不提,专论拒绝“西方民主”)。笔者通览全文,概括张维为的讲述,其实就是强调:坚持中国文明本位,坚持现有政治制度,不搞“西方民主”——于是,中国“崛起”了——这实在无法不让人瞠目和齿冷。【注:笔者从不认可“西方民主”这一说法,民主与电脑、手机一样,早已不专属西方,早已是世界话语和历史潮流,至少孙中山、毛泽东皆有过论定,无须赘引。若因民主原产地在西方,于是说民主必冠“西方”,那么以后请规范用语:说到马克思主义也一律称“西方马克思主义”,说电脑、手机,也一律称“西方电脑”“西方手机”。】难道张维为如上论述不是避实就虚、隔靴搔痒吗?难道不违反事实和逻辑吗?——逻辑规律的“不矛盾律”已经揭示:在同一思维过程中,对同一对象不能出现既可肯定,又可否定的判断和结论——那么,请问张维为:“前后30年”,按你的“一国四方“论,中国还是那片江山,还是那个所谓传统和文化即中国文明,执政党还是那个党,马列毛依然被尊奉,党国体制基本未变(除经济所有制改革),也都没搞张维为口中的西方民主,但为什么“前后30年”两重天?即便经济体制改革——没有政治或大或小的改革,经济体制能改得了吗?“一国四方”如何能解读“中国崛起”和“中国模式”?张维为如何自圆其说?1、中国究竟“做对了”什么?不论现在还存在多少严重问题和发展瓶颈——但中国用短短30余年时间确实迅速“崛起”了,综合国力强盛了不少,的确该有个合理解释。“前30年”中国一波三折,姓社姓资斗争不断,斗得无数百姓、官员无辜殒命,斗国民经济落后于港台、韩国、日本等几十年(不说西方了),自然是因“做错了”很多而致;而“后30年”迅速崛起,中国一定确实“做对了什么”——而这些“做对的”事情,一定是导致中国“崛起”必无它选的因素,是有别于“前30年”的因素,亦即有别于张维为所列那些可以推出相反结论、自相矛盾的因素。让我们做出符合事实与逻辑的研判——其实,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摆在那里,以前“做错了”什么,后来“做对了什么”谁都清楚,唯独张维为故作高屋建瓴、大而化之,避实就虚,只字不提:1、终结“文革”并彻底否定“文革”,解除思想禁锢,允许思想解放,做对了;2、开展真理标准大讨论,确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坚持实事求是,批判和否定极左路线,重新确立基本路线,做对了;3、逐步消除“人治”因素,取消国家领导人事实上的“终身制”和独断专行的特权,禁止领袖崇拜、个人迷信,做对了;4、改革开放。确定改革开放基本国策不动摇,做对了;5、经济体制改革,允许和鼓励个体经营、创办私营民营企业,不再用“资本主义”帽子打压他们,逐步使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具有平等地位,逐步同等对待,做对了;6、破意识形态之冰,设立几个经济特区,探索改革经验,成功了,做对了7、将平等、自由、人权这些民主权利归还国人一部分,使国人有了自主创业、自主择业、勤劳致富、自由选择工作地、居住地的自由,稍稍放宽思想言论自由,不再把发家致富当“资本主义”批,做对了;8、社保普及。国人社保水平虽然还颇低,农村则刚开始有一点,但是给农民以“国民待遇”的观念开始有了,虽是很低水平的社保也开始覆盖全部农村,这还真是史无前例,城乡二元体制开始打破,稍稍显示平等意识的回归,做对了;只要心中有人民、有农民,相信会继续……9、使大多数人生活相对“前30年”有不同程度的改善,做对了;(当然,还有许多人生活颇为困窘,比如下岗工人和贫困地区的农民,贫富差距两极分化)10、“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虽依然存在不少问题和不足,但重新重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地位,依法定期开会议政,行使立法权、审议权、提案权等,做对了;(文革曾近10年人大停止所有活动)11、加强立法建设,确立依法治国为基本国策,废除了一些违宪的法规,做对了;12、反腐败。1980年代末,开始承认“腐败”的现实,并开始反腐败,做对了;……诸如上述“做对了”的事还有很多,无须一一列举。请问张维为,没有上述“做对了”的这些事,中国能迅速发展和“崛起”吗?你在《中国做对了什么》文中所列出“三个关系”或者你的“一国四方”论,为何基本未涉及上述人所共知的事实和因素?张维为所述欲为“中国崛起”背书,能够成立吗?而上述“做对了”的一系列事情其实都有一个内在的核心逻辑——那正是:“民主”核心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确认和回归,按客观规律办事而摒弃教条的“科学”精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张扬;以这样的理念,在政治、经济体制上才有了不同程度的改革,这才是“中国崛起”的根和魂,是“中国崛起”的根本原因。笔者这里所讲的“民主”,并非某国的民主模式。各国具体民主制度、程度皆有所不同。但东西方绝大多数国家对“民主”核心价值和基本属性特征,是有“广泛共识”的,它不容被阉割,否则便不能称其为“民主”。认为“兼听”式的“协商”就等于民主的全部或主体,那是骗人的把戏,因为连开明点的皇上也会“兼听”的。宋鲁郑在这个问题上倒说了句实话:民主,作为“一个有关政府构成方式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已经被广泛接受”。既然已被“广泛接受”,动辄说“西方民主”就是无视事实而别有用心的。毛泽东在民主建设方面虽乏善可陈,但早在1945年还是承认并宣示:“当今世界潮流,民主是主流,反民主的反动只是一股逆流”;孙中山也断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民主早已不专属西方。2、为什么这些是“做对了”的?为什么“民主”核心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确认和部分回归,坚持按客观规律办事(确认民主核心价值本身,就是按客观规律办事),中国就“做对了”许多事?这是必须论证的问题。亦即民主核心价值意义何在?平等、自由是民主核心价值之一,没有对这一价值的确认,民间以及平民学者就无法具有与官方同等的话语权,思想言论被禁锢,某些教条和陈规就无法打破,中国就会依然在原地打转,几亿中国人的智慧就会被继续压抑。反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才得以发表,才可能获得高层发现和确认(殊不知写这篇文章的人是做好坐牢准备的,可见原来的思想禁锢到了何种程度),并在全国开展大讨论,实事求是的精神才能重新彰显,才会有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这就是“平等、思想言论自由”等民主核心价值的意义所在。试想:倘若思想依然被禁锢,依然“这不能说那不能讲”,那就只有继续“按既定方针办”,继续“两个凡是”,继续“以阶级斗争为纲”,那还会有上述一系列“做对了”的事情发生吗?中国会有后来的“崛起”吗?张维为为何回避这些再清楚不过的事实?民主的核心价值岂容否定和阉割!国家的发展,国力的增强,必然要靠生产力的解放和提高。而在生产力诸要素中,“人(民)”是最关键的要素。“中国崛起”的全部过程告诉我们:只要稍稍将平等、自由、人权这些民主权利归还国人一部分,国人的创造力、生产力就井喷般爆发出来,这才有了中国在短短30多年就“崛起”——当中国公民有了相对的“自由”之身,当他们拥有了包括选择职业、选择居住地或工作地的迁徙自由,有了自主创业、勤劳致富等基本权利,这才会有几亿农民工自由进城务工这样壮观的历史画卷出现,这是何等的生产力!科技、资本固然重要,可没有“人”,没有几亿农民工,一幢幢高楼大厦、一条条铁路公路能神话般迅速出现在中国大地上吗?民企私企创造出60%的GDP,这是何等生产力!而这些都曾经被大一统专制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我们能不承认民主核心价值的回归是“中国崛起”和所谓“中国模式”之根和魂吗?在同一强势执政党领导下,为何毛泽东向往的“一天等于20年”不仅实现不了反而酿成灾难,而在当今就能成为现实呢?难道不正是民主核心价值回归带来与此相关的改革所产生的奇迹?用经常与张维为一唱一和的宋鲁郑的话来说:“改革开放带来了两大崛起:资本与民众”,此话的确不错——可是没有民主的稍稍推进,如何能有这两大“崛起”——尤其是民众的崛起?——中国崛起的因素固然有多种,但是“民主”的部分回归,才是“中国模式”取得成就的根和魂。若论“中国做对了什么”——这才是做得“最对”的根本。张维为能否定这样的事实吗?中国若要继续发展,唯有继续坚持上述“做对了”的方向,而不是“进一步退两步”。如此,才能保证生产力的继续解放、活跃和提高,才可能保证中国具有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回眸历史发展轨迹,舍此岂有它途? --------------------------------------------------------------(本文是笔者拙文《点评张维为的“一国四方”论》之一部分,欲浏览全文:请点击这里)(关于如何看待张维为诟病和否定民主所用事实和观点,笔者将另文论述) --------------------------------------------------------------【相关链接】【人民日报/海外网】应学俊答《环球》:“中国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中国网/光明日报】一个美丽的传说:“禅让制”的真相(中国社科院历史所/张海晏)【视频】江苏卫视“孟非读报”:97%的官员反对“官员财产公示” 应学俊:“老祖宗”马克思、恩格斯是如何看待资本主义国家“民主普选”的? 应学俊: 中国式选举——进步、尴尬、突围 应学俊:评宋鲁郑所谓“西谚所云‘文化是制度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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