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发微信说,我们的“春晚”结束了,但余音还得绕梁三日。其实在我的脑海里,比“春晚”更绕的是孟真。 两局合并且搬到市民中心时候,孟真就跟我们在一个大楼上班。那时候虽说是机构合并了,但是人员之间鉴于各自工作的没有兼容性,彼此间的交流几乎没有。所以,要提起孟真,她在我记忆里能提取的最初的信息应该是半年之后的“三八节”活动。 那时候还没出八项规定,我们能期待的每年可以有一次的“游山玩水”就是三八活动。那年走得有点远。在山西的大同九龙壁前,我们一大群女人走马观虎一圈无所事事在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只看见一个矮矮小小的女孩子,背着一个双肩包,在九龙壁前双手合十一个个拜过。人群中有人问,哪人是谁?有人答:是孟真。 于是,孟真在我生命里的出场,就此定格。比这更远的记忆即使有,也已经被覆盖替换,我只认了这一幅画面。那一个背影,至今都能随时在我的脑海里显现。倒是后来越发熟悉的起始点在哪里已经毫无头绪(孟真是否记得,估计更难),我只能概括出我对她了解的几个个性特征。 一是“自来熟”。她在公务员培训机构工作,外向热情,能说会道。估计无锡各个机关的人没有她不认识的,也没有不认识她的。她认识我,推测也是对谁都“不陌生”的原因。而我认识她,则必然是她的“自来熟”。我这人虽然性别女性格男,但是内心自卑,有交际恐惧症,最害怕陌生坏境和陌生人。对熟人可以肆无忌惮没大没小,对生人能不搭腔就不搭腔。 二是“神经质”。交流多后,尤其是有了微信之后,彼此都像是生活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一样。而由于是同一个系统的缘故,她碰到什么事情就喜欢私信后。大事小事,一吐为快。一个事情明明可以组织一下文字一下子发我的,就喜欢机关枪一样一梭子的子弹出堂,我问他“你不会找某领导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微信风吧?”她回我:我跟你才这么说。好吧,我就当她是真的。她喜欢在微信里发她两孩子的照片,我和灯影(我们共同的一位好友)经常会不一而同地调侃她。而她,又经常会把我们的玩笑当真了,然后私信里揪住我,非整一个水落石出。这样的时候,我通常置之不理。她闹腾了一会儿,也会自己歇火。我以为这跟她生俩娃有关系,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嘛,她还在6年傻瓜期。 三是“女强人”。别的不说,就说三年俩娃。尤其是怀第二个的时候,天天看到她在微信里“吐”。而她的长女又是一个熊得不能再熊的熊孩子。这样的育儿经历,竟然还能有勇气二胎,这一点,我必须得五体投地地表示佩服。我是一个孩子就把我生得要死了,并且西子还是一个从小特别文静长大甚至都没叛逆期的孩子,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再养一个孩子的恐怖意义。她的强悍,我高不可攀,也高山仰止。 以上都是前话。我还没说够的还是春晚她的《京歌》。 那天也是奇了。主持人“下面有请表演者孟真”的话音刚落,我心里立马就咯噔了一下:坏了! 就在节目单付印的最后一次“核审”,张处、叶处和我三个人在一起看,当时发现所有的演出者都是部门工会的名义,就倒数第二个《梨花颂》署了孟真的名字。然后就是同意修改为部门或者单位。这事就算完成了。没想到,主持词那一块是我主要负责的,而我并没有就此跟主持人对接好。串词的版本还是之前节目单上的内容。虽然也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不过在我这种“一号性格”的人心里,又成了一个不能允许的过失。 然后,之后孟真惊艳全场的演出,只能让我相信一句话:一切的巧合都是注定! 孟真的节目,分两个部分,前半部分表演的是四个青衣,画外音里是对“青衣”这一戏曲角色的介绍,配着音乐和LED大屏上的国粹元素,已经是狠狠滴抓住了台下观众的眼球。那时候我站在边台的一侧,孟真一身杨玉环的戏服正好在舞台的另一侧候场。 有人说过,只要孟真一出场,全场都是她的气场。关于她的表演,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句话,可算的评。 晚会结束,众人散场。我是走得比较晚的。正好孟真也在,听说我要走回家,她就执意要开车带我回去。走到楼下大门口的时候,也是巧,遇到孟真他们单位的领导,我就半真半假掉跟他说,孟真今晚的表扬太棒了,你得发个红包鼓励。领导一笑,态度暧昧。不过听说后来真的有在他们自己的微信里发过红包。 事后,我才了解到。除了整个节目都出自孟真的策划、编排之后,一个完美的节目所涉及到的配乐、头饰、表演指导、脸谱化妆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半是她拼命一样拉来的“赞助”。了解到这些,我就在心里想,假如不说“表演者孟真”,那么还是那四个字:天地不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