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的孩子呀?有人养没人管!”
来源: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能高瞻远瞩 作者: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 发布时间:2017-07-17
摘要:妖精式的坏 这辈子,与党组织无缘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孩子 一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孩子。俗话说“七八九,厌似狗”,我五六岁就淘气得出奇,令大人们厌恶的不行。母亲是姥姥最小的女儿,我又是姥姥最小的外孙。那时,父亲在归化城上班,母亲在
妖精式的坏 这辈子,与党组织无缘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孩子 一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孩子。俗话说“七八九,厌似狗”,我五六岁就淘气得出奇,令大人们厌恶的不行。母亲是姥姥最小的女儿,我又是姥姥最小的外孙。那时,父亲在归化城上班,母亲在丰镇卫生院当护士。他们都顾不上管我,每天全凭姥姥照料我。姥姥年近七旬才得到我这个外孙,如获至宝,宠爱得不得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因此养成了我任性的性格,这种任性的性格坑害了我一辈子。 1953年3月5日,世界人民的伟大领袖斯大林逝世,全中国犹如天崩地裂。那天晚上,母亲回家说起此事,我接话说:“斯大林死了,毛主席还没死呢!”这句话石破天惊,母亲和姥姥几乎同时上来捂我的嘴,但为时已晚。母亲当即出院查看,见四下无人才长出了一口气。那年我才四岁,此事足以说明,我生来就一身反骨,还可以警示执政者,政治思想教育必须从娃娃抓起。 记得我五岁时,一天,大门外有一个老太太两手端着半个西瓜颤巍巍地往前走。我悄悄地从后面靠近她,然后用一只手从西瓜的底部向上猛击。这只西瓜突然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瓣。老太太先是一惊,然后就破口大骂:“这是哪家的孩子呀?有人养没人管!” 我逃进院子,老太太也追了进来。后来,姥姥给人家赔西瓜,洗耳恭听地接受人家的训斥。记得那时母亲经常责怪姥姥:“这孩子算毁在你的手里了,将来长大非让政府枪崩了不可!” 那时,我家正房台阶下面有个花池,夏季蜜蜂、蝴蝶很多。我无事时常常去抓蜜蜂、逮蝴蝶。我抓蜜蜂时很少被蜇,窍门是等到蜜蜂钻到花朵里面时,一下子把花朵合拢,然后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小孔。当蜜蜂钻出来时,用手捏住它的脑袋,轻轻地把蜜蜂的尾刺去除,就成了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蜜蜂。可是没多久,它就死了。 还有一次,我在竹筐下面扣了一泡屎,谎称里面有雀,让同伴伸进手去捉,自然他抓了满手的粪便。他哭着去找我的姥姥告状,姥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连给猫灌烧酒、在院子里挖“闪闪窖”、把爆竹插在新鲜的屎橛子上点着,炸得屎点子横飞的事,我也干过。 我在丰镇顺城街小学读一年级时,学校厕所是土坯墙。男女厕所的牌子就钉在不太坚实土坯墙上,拔出来、钉进去都很容易。一日,我顿生邪念,把男女厕所的牌子对换了,想看看会发生啥事情。本校师生早已对那两块牌子熟视无睹,谁也没有注意到它们被人掉包,人们还是习惯地认门不认牌子。直至一个来开会的外校教师误入女厕、遭遇尴尬,才东窗事发。学校排查时,我被同学告发,遭到老师狠狠地训斥。 那时,我的算术学的不好,老师判作业时老打低分。于是我在平时老师写评语的那个部位打了蜡,老师打分时,纸面滑溜溜地,咋都写不上字。害得老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隔过这几行再写。 1957年,我随母工作调动来到呼和浩特。那时院子里有个司机因老婆病故续弦,他有个男孩和我同岁,每天遭继母的打骂。只要那位司机叔叔一出车,继母就把他关在汽车库里狠狠地修理。继母不在他的脸上下手,只用炉钩子、火铲子在身上打,或者用手在身上乱拧。那个孩子身上的伤痕从来没有断过,但他不敢告诉父亲,怕招致更凶恶的报复。后妈的心似蛇蝎,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位凶残的女人。 一天,我给妹妹倒屎尿。趁人不备,把一便盆的屎尿扬进了她家炭仓仓的小口里。那天,那个女人做饭时,端簸箕撮炭,手伸进去抓了一把屎,气急败坏地大骂,人们都掩嘴而笑,乐不可支。 后来,母亲知道了此事是我干的,于是和姥姥设计打我。那时,母亲肚里正怀着小妹妹丽珍,怕我挣扎时伤着肚里的孩子,于是让姥姥抱住我,由她来打。那时,我已经11岁了,她俩也没有多大的力气,所以没起多大的作用。母亲骂我说:“你这么灰,长大一定是个危害社会的主!” 我列举以上事实是为了说明,我生性顽劣是与生俱来的。儿时的缺点,直到如今也没有改掉,可见,“三岁看大、七岁至老”不是一句空话。 记得小学二年级时,老师给我的操行评语是:“优点:该生很聪明,接受能力强,能按时完成作业;缺点:有骄傲自满情绪,不能虚心地接受意见,不够诚实。今后,能改正以上缺点,才是一个好学生。” 这里的“不诚实”,指的是,1958年消灭四害时,学校让每个同学交五根老鼠尾巴,我凑不够,后来发现家里的胡萝卜干朽了,根须很长,很像老鼠尾巴,我就混到里面交给班长了。老师发现后,曾经追问我。我吞吞吐吐,不肯认错。惹得老师很生气,认为我今生不会成器。 骄傲自满情绪我一直有,而且至今尚未克服。记得在20年前,我就敢质疑电力工程专家的技术结论,使得人家下不来台。因此一同事对另一同事说:“老韩其实是个好人,就是不会来事!”那个同事说:“老韩要是再会来事,那还了得?” 二 及至成年,我依旧顽劣成性。我在电建公司土建工地木工班时,有个呼和浩特大学毕业的周麻子。呼和浩特大学是大跃进的产物,1958年开办,1960年就关门了。周麻子是文革的积极分子,仗着自己出身好,多少有点文化,趾高气扬。写大字报、参加批斗、搜集人的资料、构陷人的罪状,各种坏事都落拉不下他。师傅们很讨厌他,然而又拿他没办法。 那时,木工每人每天有一毛二的工具费,用来买钢锉、油石。周麻子每次刚锉完锯齿,只要他不在,我拿起锯来就在钢筋上乱锯一通;他刚磨好刨刃,我也拿起他的刨子在水泥地上乱推。等他用时,锯齿凸得锯不成、刨刃钝得刨不成,他累得的汗泼流水,也搞不清原因,只是嘴里不干不净地在骂。 后来,我虽然上了大学,仍很粗俗拙劣,一不小心便流露出流氓无产者的本性。那年,我在电管局工作,从电建二公司调来了一位助工名叫刘建民。一天,处长把一个女职员叫进办公室谈话,好半天没出来。刘建民突然想起来有个发文要找处长签字,问我处长在不在,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去推了推处长的门推不开,门从里面插得很紧。我对刘文民说:“处长办公室门头上有扇玻璃,你要不蹬个凳子站上去看看他在不?”刘文民听从我的建议,照此办理。他踩上凳子,探头朝里面一望,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羞红地跳下地来,直骂我害他。我说:“你看见啥了?”他避而不答,只说:“要不你也上去看看!”我反问:“处长发现你了吗?”他说:“没有!”从此,刘文民对我耿耿于怀。前几天,他遇见我,又提及此事,我掩口而笑。 1986年,乌拉山电厂在建,我和电管局的几位同事前往检查工作。那时铁总尚未发迹(铁木尔和李鹏的爱子是华北电力大学的同班同学,后升任北方公司副总经理),一天晚上,我们去电厂洗澡,那时,电厂澡堂的地面非常湿滑,走路必须扶墙,否则就会摔个马趴。铁总把身上淋湿后,开始打肥皂。我乘其不备,慌忙用力士香皂在他身后的地面上磨擦。谁料想,铁总突然转过身来,发现我的举动,大骂:“老韩,你真是个圪泡!是不是爷今天不摔一跤,你不歇心?”其他几位同事见状都笑得前仰后合,都说,也只有老韩才能想得出这种损招!直到去年见面,铁总仍然不忘此事,大骂我曾经企图谋害革命领导干部。 三 直到退休,我仍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盏。前年,集团公司老干部处组织离退休老干部唱红歌。老干部处处长来电话通知我,我告诉他,我很想去,但是,在去的同时,贵处必须奉送本人如下物品: 1、仕奇西装一套; 2、耐克鞋一双; 3、皮尔卡丹男包一个; 4、劳力士手表一块。 还有,必须用宝马或奔驰来接我;唱完在新城宾馆吃宵夜,晚上让电力文工团的当红歌星来陪我睡觉。如果满足了以上条件,我一定去! 后来那位处长讪讪回答:“他娘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去的,因为你从来不要求进步!” 有次,还有个哥们和我开玩笑:“这辈子,你与党组织无缘了。其实你各方面表现挺不错的,假如将来‘挂’了,我党可以追认你。”我咬牙切齿地说:“谁敢追认爷为党员,爷做鬼都不饶恕他,让他天天晚上做噩梦!” 后记: 朋友说,阎锡山小时候顽皮,从狼窝掏得四只小崽,拴住后倒挂在村口的大树上,母狼跟踪找来报复,害的村民不敢出门。小时候顽皮的人,好像长大后都很有出息。[/s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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