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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今天是父亲节，而我不在父亲身边。早晨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出表达对父亲祝福的最好方式，当目光漂移到书架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种方式——属于我们爷俩的方式。已然按捺不住心中那个跳动的小兔子，一咕噜爬起来坐到电脑前，顿时思绪纷飞。故事很长，想说的又太多，已理不出太多头绪，索性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并将逐步发于微信公众号“法学笔记”。 壹 “你哥来看你了” 贰 “不要让他养这些，以免玩物丧志” 叁 “昨天布置的单词背过了吗” 肆 “写作要多看别人写过什么” 伍 “回来的再晚我也去接你” 陆 “这么晚了，你爷俩还不睡？” 柒 “你爸让问问你放假还回来吗” 捌 “他又不会谈恋爱……” 拾 追随那不曾停下的脚步 有意分十个主题，每个主题体现一个侧面，当然写得过程中难免会有些许调整。以此特有的方式，重温父亲与我一起经历的青春时光。现在发的是第一部分。 壹 “你哥来看你了” 父亲属于那种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人。做事有条不紊，属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种，事情再急，看上去也是不急不慢，但什么事情都不耽误。性格温和，爱笑，不喜欢唱高调，但会默默的日复一日的为你付出。 在读高中前，一直住在家里。学校离家一公里，小学、初中莫不如此。高中实行封闭式管理，学生一律住校，每个月过一次“大周”，可以回家休一天（2003年遇上“非典”，一个半月回一趟家另当别论了）。 即便住在学校对面，也不允许每天走读，更何况我这个离家八公里的。 那是2000年，十七年前，读高一。学校条件远没有现在好，办学条件比较艰苦。网络是一种很稀缺的资源，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基本停留在传说阶段。 我们的生活中没有笔记本电脑，台式电脑也不多见。初二时，传言中考要考电脑知识，在学校电子阅览室，短暂接触过586电脑，远未尽兴。后来，中考没有纳入考试范围，我们就分手了，亲密接触就此作罢。 那时并没有微信，也逛不了淘宝。支付宝大概还在受精卵阶段，买东西都得用现金。有钱也没什么卵用，因为没地儿买东西。学校小卖部可供买卖的用品少之又少，主要是零食，对于几乎不吃零食的我来说，就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了。 再有就是各种简装书，除了高考用书还有一些课外读物，《三重门》着实火了一把，出口不谈《三重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搭话。 然后是《新概念作文》，第一届和第二届最受推崇，很厚的两大本，买来倒不是为了提高写作水平，里面讲得哪些大人间的故事，对高中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学生都没有手机，大人其实也没有，打电话都是到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拨打家里的固定电话。 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上说，国外的大学生几乎都有手机，还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拿着手机，走在路上谈笑风生的画面。 心里捣鼓，什么时候我们国家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不曾想，这个目标五年后就达到了，大三时，大学生已经人手一部手机，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 宿舍是十人间，虽然听起来人有点多，已经算很不错了。之所以能住上十人间，主要还是因为入学那天出门有些晚，报到手续办妥后，办理住宿时三十人间宿舍已经住满，我们二班剩余的几个散兵游勇，跟一班没能住进大宿舍的孩子被编到了一起。 一开始学校没有食堂，大家都是用饭盒打上饭菜回宿舍坐在床沿上吃。 后来建了一个食堂，高空拱形搭建的那种。食堂有桌子但没有凳子，大家只能站着吃，据说是为了提高学生吃饭的效率，节省吃饭的时间。因为用餐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如果没忍住唠了个小嗑，差不多就没时间吃饭了。 菜汤很清澈，找到油花是不容易的。刷饭盒基本不需要洗洁精，用清水冲一下就可以了，想用其实也没有。那时刷碗筷通常用碱，而学校里是不可能提高这玩意儿的。 入学后的一个下午，正端着饭盒坐在床上吃晚饭，宿舍哥们在门口喊，“涛哥，你哥来看你了”。 以为是住在附近的远方表哥来了，赶紧出来迎接，跟正往宿舍里走的爸爸撞了个满怀。 爸妈那个年代结婚早，加上爸爸很英气而又比较注重仪表形象，不显年纪，看上去就是个帅气的青年。而高中课业紧张，自己又没有太多时间修边幅，比实际年龄感觉要大的多，被当成哥俩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后的三年，这成了常态，每周他都会带着妈妈一起到学校探望，相对于大多数父母的探访次数已是很高的频率。 每次都会给我们带来好吃的，风雨无阻。妈妈说，“你爸担心学校伙食太清淡，现在正长身体，学业又紧张，营养再跟不上”。 于是宿舍小伙伴们最期盼的就是爸妈的到来，每周听到的最欢快最急促的声音，莫过于“涛哥，涛哥，快，咱爸来了”。 刚入高中时，成绩并不理想，竞争非常激烈，压力很大。 每次见面少不了都会聊到学习，父亲总是安慰自己，不要紧，尽力了就好。父亲的宽容和理解，让自己倍感温暖，也更感受到沉甸甸的责任，总得给他一个交待。 高中的时间安排很紧凑，每天五点二十起床跑早操，晚上九点四十五熄灯，一天上十四节课，自由支配的时间很少。 算来算去，只有熄灯后的这段时间可以拉开差距。又不能用台灯，因为这会影响别人，实际上也没地安放。点蜡烛就更不可行了。 后来在小卖部发现了一种充电装置，类似于现在的充电宝，充满电后，就是一个蓄电池，但电量有限，主要功能用于听收音机。 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收音机已经是很奢侈的娱乐活动，大部分都被查寝老师没收了，一个宿舍有一块就不错了，漏网之鱼就成了宝贝。 后来发现这种充电装置上有一个小灯泡，并不起眼，光线也不是很强，像飞机座位上方的照明灯，但夜间看书足够了，于是，每天晚上熄灯后就比别人多出了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