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心这么狠,不为石破天所喜。石破天回到第一室中,白自在和温仁厚二人手中各执一柄木剑,拆几招,辩一阵,又指着石壁上文字,各持己见,互指对方的谬误。石破天拉拉白自在的衣袖,问那些字说些什么。白自在解了几句,温仁厚插口说,“错了,错了!白兄,你武功虽高,但我在此间已有十年,难道这十年功夫者也白费的?总有些你没领会到的心得吧?”白自在说,“武学犹如佛家的禅宗,十年苦参,说不定还不及一夕顿悟。我以为这一句的意思是这样……”温仁厚连连摇头,说,“大谬不然。”石破天不愿意听两人争论,在石室中信步走。只见东一簇,西一堆的人个个在议论纷纭,各抒己见。及至石破天回到第一室,白自在已经不在了。石破天奔到第二室中,一眼便见白自在手持木剑,在和一位童颜鹤发的老道斗剑。两人剑法似乎都甚钝拙,但双剑上发出嗤嗤声响,乃是各以上乘内力注入了剑招之中。只听得呼一声大响,白自在手中木剑脱手飞出,那老道手中的木剑却也断为两截。那老道微微一笑,说,“威德先生,你天授神力,老道甘拜下风。然而咱们比的是剑法,可不是比内力。”白自在说,“愚茶道长,你剑法比我高明,我是佩服的。但这是你武当派世传的武学,却不是石壁上剑法的本意。”原来与白自在一起研究图解的,是第一批到侠客岛上来的武当山愚茶道人。愚茶道人敛起笑容,点了点头,道:“依你说却是如何?”白自在道:“这一句‘吴钩霜雪明’这个‘明’字,大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