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案：鹦鹉救火的故事
来源：汪伦专注、热爱、卓越wanglun@lo 作者：汪伦专注、热爱、卓越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杂谈随笔 法治 法律人 聂树斌案：鹦鹉救火的故事 于胡适先生书中，读到一则神话：有一只鹦鹉，飞过雪山，遇到雪山大火，它便飞到水上，垂下翅膀，沾上两翅的水，飞回去滴在火焰上。滴完，它又飞去取水回来救火。雪山的大神见状，对它说：“你翅膀上的几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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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随笔 法治 法律人 聂树斌案：鹦鹉救火的故事 于胡适先生书中，读到一则神话：有一只鹦鹉，飞过雪山，遇到雪山大火，它便飞到水上，垂下翅膀，沾上两翅的水，飞回去滴在火焰上。滴完，它又飞去取水回来救火。雪山的大神见状，对它说：“你翅膀上的几滴水，如何救得了这一山的大火呢？你歇歇罢？”鹦鹉答：“我曾住过这山，现在见火烧山，于心不忍，所以尽一点力。”山神听了，为它的诚意感动，遂用神力把火熄灭了。胡适先生接着说：“因为我们骨头烧成灰，毕竟都是中国人，在这国家吃紧的关头，心里有点不忍，所以想尽一点力。”我读于此，心有戚戚。昨天晚餐后，我坐电脑前，习惯性地浏览网页时，读到最高法院的微博消息，称决定将河北高院终审的聂树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一案，指令山东高院进行复查。一时间，此新闻便成热门，被各大媒体转发，我也于第一时间，转发此贴，并作简短的评论，称之为“这个寒冬里，让人感到温暖的消息”。1995年，21岁的聂树斌被河北高院，以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并予执行；2005年“真凶”王书金落网，供认奸杀康菊花。2007年最高法院要求河北重审聂案。但数年过去，河北高院竟可以置之不理。网络上，以徐昕先生为代表的法律人，长期为该案发声，呼吁司法当局再审此案。徐昕先生就此案，于新浪微博上，曾坚持每天一转，并作“救赎司法，以母亲的名义”一文，持续在网络上鼓与呼。徐昕教授言：“有关聂树斌案的这条微博，被转发了50多万次。经常感到绝望，不想再转了。”[i]终于，现在等到最高法院异地复查的指令。就不才所见，聂树斌案能得以复查，先应得益于当下的政治生态环境。党会确立的依法治国方略，为此类案件的复查，提供了现实的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一起人命关天的大案，在最高法院要求重审的前提下，河北高院竟可无视之，且长达数年之久。当然，我言及此原因，并非是要为谁歌功颂德，客观的原因如此，不能不说而已。事实上，如果笔者该立论成立，反倒可以证实吾国司法悲哀之处。对聂案能得以复查，我最想表达的观点是，正是因为有张思之、贺卫方、徐昕等诸先生不懈的努力，聂案才有今天初步的进展。另外，还应当包括徐昕先生所提及的，微博参与转发50万余次的普通网民。值得一说的是，这50万余次的转发，也有笔者的一份。虽然，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涓流汇聚成江河，便有涛涛之势。在依法治国的背景之下，于民意汹涌之中，复查聂案，也就水道渠成。诚如胡适先生言：“我们的能力是很微弱的，我们要说的话，也许是有错误的，但我们这一点不忍的心，也许可以得着国人的同情和谅解。”我想，先生此言，与顾炎武所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脉相承。我们必须坚信，哪怕是一点一滴的努力，都可能会促使社会的改变。聂案能够被复查，恰说明法律人共同的努力，没有白费。胡适先生说，“功不唐捐”，其中也正是此意。聂树斌虽死，但在一个国家里，正义不能死去，否则国将不国。法律人在每一起个案中的努力，意义亦在于此。于佛法无边的山神面前，我们也许都是一只只鹦鹉，我们翅膀上的水滴，于大火而言，实在微不足道。但，因为不忍，火终究要去灭的。这，其中便有了宿命的意味。最后，让我们以法律的名义，向徐昕、张思之、贺卫方诸先生，以及千万万普通网民致敬！为聂树斌们，为我们自己。（2014-12-13）[i]（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MzEzMjg3NA==&mid=203798159&idx=1&sn=9147afa5152684ef621ffb64344f3299#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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