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法治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来源：陈健的精神家园 作者：陈健的精神家园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我思 法治 方向 前行 法治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答乌托邦日报记者问 作为最不著名的法律从业人员，红尘的鱼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记者采访了。当然，主要是没有记者愿意主动采访他。在记者眼里，别说和范冰冰比，就是和大兵比，这条鱼的价值都是微不足道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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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 法治 方向 前行 法治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答乌托邦日报记者问 作为最不著名的法律从业人员，红尘的鱼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记者采访了。当然，主要是没有记者愿意主动采访他。在记者眼里，别说和范冰冰比，就是和大兵比，这条鱼的价值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到了年终岁末，红尘的鱼实在不甘寂寞，记者们似乎也烦透了出轨的娱乐新闻和沉重的安全事故消息。就这样一拍即合，红尘的鱼给乌托邦日报的女记者班特比亚打了个电话，约她到家里喝茶，顺便乞求她为他做个专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班特比亚接受了邀请。时间就定在2016年12月3日下午3点过7分。是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班特比亚（以下简称班）：红尘的鱼先生，您寂寞了？红尘的鱼（以下简称鱼）：是啊，距离上次接受贵报的采访似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那份采访稿还在吗？班：您不介意的话，我回去后到垃圾站找找？鱼：那算了吧。班：今天的采访主题是？鱼：您是记者！！班：是您请我来的！鱼：好吧。看在我马马虎虎还是个法律人的份上，就采访我对法治问题的看法吧。班：好吧。顺便问一句，是谈宏观还是微观？鱼：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我？班（脸红）：这么多年，我是第二次见您，怎么了解您。您也没给我机会啊。鱼：算了算了。我的性格是多研究些问题，少谈点主义。别忘了，我的偶像是沈家本。班：您太啰嗦了。赶紧开始吧。我还有个场子要赶呢。鱼：好吧好吧。班：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您是搞刑事法律方面的工作的。鱼：就算是吧。班：那就多问点这方面的吧。鱼：好。 班：我有一种感觉，现在的人们特别关注一些案件的审理，特别是刑事案件的审理。但我一直困惑，为什么总爱关注刑事案件呢？鱼：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恐怕最主要的还是刑事案件与人们的自由和生命息息相关吧。大家共同生活在一个社会里，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人们关注这些刑事案件的一个重要目的，也许还是希望国家在处理这些案件的时候能够展现出公平正义。应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正义观念吧。班：那民事和行政案件呢？鱼：不少民事案件和行政案件当然也很受关注，但与人的自由和生命相比，其他利益还是要小一些，至少可以通过其他手段予以救济。自由和生命一样，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无法弥补。班：您的意思是，刑事案件的处理要做到千真万确，万无一失？鱼：这当然是最好的。但就目前的现实而言，只能说尽力而为，办案中的瑕疵还是或多或少难以避免的。但关键的问题上要力争万无一失。什么是关键问题，那就是罪与非罪的问题。班：在您眼里，是如何处理这个所谓的关键问题的？鱼：在我看来，要正确判断一个行为究竟是犯罪还是无罪，最重要的是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实体法上的准确把握，另一个则是对证据的审查。所谓实体法上的准确把握，主要是对刑法文本及司法解释的准确理解和正确解释。事实上，这一方面是对司法从业人员法学理论素养的重要考验，另一方面也考验司法从业人员对社会现实的准确把握。毫无疑问，与检察官和律师相比，法官在这方面的责任相对要大一些。而这既是一个理论积累和发展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需要健全完善以及落实相关制度的过程。由于时间关系，这里就不深入地谈了。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十分重要的，那就是证据审查。司法实践中，对不同类型的案件证据审查的具体方法还是有所不同的。但总的来说，对于有罪证据的审查判断是必须严格而慎重的。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死刑案件的证据审查问题。对于可能判处死刑的案件，诉讼各方理应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资源。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至少律师参与此类案件的热情不太高，即使参与，也很难站在辩护人的角度对证据进行深入细致地分析审查，从而导致辩护流于形式。这在一定程度上又抑制了公诉一方深入细致审查证据的热情。最终导致不少问题证据进入审判阶段，法官不得不因此承担繁重的证据审查任务，干了许多本不该由法官干的活。毫无疑问，近年来发生的冤假错案，主要也是证据审查不严造成的。班：那法官为什么......鱼：我知道您要问什么。因为时间关系，这个问题就谈到这。不过，我想借这个机会提一个建议。那就是希望有关部门能够出台规定，要求一些著名的律师，特别是比较有名的刑事辩护律师每年至少办理一件法律援助案件，特别是被告人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法律援助案件。班：好吧。下一个问题。人们对刑事案件的看法往往会形成各种各样的撕裂。难道刑法学是不靠谱的学问吗？鱼：您说的现象的确存在，也经常发生。一个案件，法律人分成不同派别吵个不停，最终演变成公共事件。这未必不是好事，毕竟讨论能促进认识的深化。我关心的是以下问题，即从实证的角度讲，第一，怎样的案件会成为热点案件；第二，案件是怎样成为热点案件的；第三，究竟在争论些什么；第四，争论的过程中法院以及生效的裁判文书被置于怎样的位置。很遗憾，我还没有看到相关的文章或调研。不过，我想说的是，任何一起刑事案件，严格地来说，都是有研究价值的。所以，作为法律人，一定要冷静辩证地看待所谓的热点案件。作为从事审判工作的人，更应该紧紧依据法律和证据办理案件，不要轻易被外界的喧嚣所干扰。司法的尊严和权威来自哪里？从根本上讲，还是来自法官精益求精的工作。至于您刚才说刑法学是不是不太靠谱。我想我没有资格评论。但我的感觉是，和经济学相比，法学包括刑法学的专业性并不弱。之所以看上去人们都能在各种案件上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主要是因为法律毕竟是写给人民群众的，也是脱胎于基本的生活经验，人们或多或少都能说一些自己的看法。而随着社会生活的日新月异和网络自媒体的发达，人们没有意愿花太多时间去深究事情的真相，这就导致表面和肤浅的看法到处流传，一定程度上让本来简单的案件变得模糊。班：据说，法治社会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尊重判决。您觉得怎样的判决才可能被尊重呢？鱼：这个问题前面已经谈到了。总的来说，法院和法官依据法律和事实，坚守廉洁底线，秉持良知所做出的判决就是值得尊重的判决。当然，具体而言，文字严谨、说理充分、表述清晰，既彰显国家意志又不失人文关怀的判决，在我看来是值得尊重的判决。班：那在您眼中的法治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鱼：我眼中的法治社会，不是一个现成的社会，而是一个朝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前行，不断自我反省和完善的社会。同时，这个社会并没有一个现成的范式，也就是说中国的法治与西方的法治可能有相同或相近的成分，但绝不能也不可能把西方社会的法治作为中国未来法治的所谓理想图景。总而言之，一个良好的社会，一定是能够让绝大多数普通人安居乐业的社会。我很庆幸，我们国家正朝着这个正确的方向努力前行，尽管前方的道路未必一帆风顺。班：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鱼：没有了。班：那签字画押吧。鱼：为什么？班：我听您扯这么久，一个槟榔都没吃，我容易吗？鱼：我画押您就有槟榔吃了？班：是啊，我们总编说了，这篇采访只有您画押了才能发。鱼：为什么？班：因为，这年月假新闻太多了啊。鱼：留下来吃个盒饭吧。班：不了，我还要赶个场子，采访一个真正的砖家。鱼：谁？班：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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