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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公厕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叫‘人民厕所呢’?

来源: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能高瞻远瞩 作者: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 发布时间:2017-04-23
摘要:法静亦水 西方文化的优越性 为啥公厕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叫‘人民厕所呢’?人人都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 一 儿时,家住内蒙医学院中医系后面的家属大院。这个大院上百户人家只有一个厕所。清晨,许多睡眼惺忪的人端着尿盆如厕;拿张报纸排队司空见惯;还有孝
法静亦水 西方文化的优越性 为啥公厕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叫‘人民厕所呢’?人人都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 一 儿时,家住内蒙医学院中医系后面的家属大院。这个大院上百户人家只有一个厕所。清晨,许多睡眼惺忪的人端着尿盆如厕;拿张报纸排队司空见惯;还有孝顺女儿帮母亲在女厕门前排队。人们从公厕里出来进去,都要相互问候,问候语一般是:你吃了吗?跟西人所谓的good morning是一个节奏。入厕犹如朝会、团拜,现在人们都住高楼大厦了,一个人拉屎撒尿时感到特别孤独。 擦屁股用报纸、烟盒的居多。便后洗手?门儿都没!那个家属院的女厕坑位少,因插队还常起纠纷。憋急的人缺乏耐心在原地跳脚,嘴里哪有好话呢!父亲有一次因为等不及拉在了裤子里,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回来的。 那个厕所脏极了,有时屎尿遍地竟无法落脚。夏天雨大时,地面经不起持久“滋润”而稀松得不堪一踩。张三刚把蹲坑边的砖踏醒一块,李四紧接着又把它蹬歪在坑口里。一块砖带了头,其余没感觉地跟着走。每况愈下、每下愈况!无路通泄的秽浊溢漫开来,让人无法落脚。于是有聪明人找来一块砖头垫上,而后再垫一块、又垫一块……终于大院里唯一的“五谷轮回机构”被破砖烂瓦填堵得难以运转。 记忆中尿池结着黄色的尿碱、墙头上耸立着臭蒿、窗格上蜘蛛张网、四处蠕动着白蛆、绿头大苍蝇嗡嗡飞舞。还有黑红色的蝇蛹、难闻而熟稔的尿骚味。关于茅厕,50年前还有个吓人的传说。说半夜墙缝会伸出只手,有声音问你要红纸、要黑纸?隔板上既有烟头烫痕,男女生殖器、交媾的图案,还有人写的淫诗艳词。 孩子们入厕时常撅起小屁股、念念有词:“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乱扔炸弹。”没带纸的孩子撅起小屁股在墙角处乱蹭。 当时小朋友常玩的一个游戏是,趁别人大便时,往粪坑里扔大石头,溅人一身屎。等人家提上裤子追出来,孩子们早已不知去向。 那时的人,入厕忘记带纸是常事。一天,某甲入厕,完后始知没带纸。情急之时发现地上有张略微干净的纸,正要捡时某乙又进来解大手。甲不好意思捡,心想等乙完事后再捡。没想到乙也没带纸,也瞅中了那张纸。俩人都不好意思下手,甲盼乙先走,乙盼甲先走,于是都在傻等。须臾,厕所门开了,进来个捡垃圾的,把那张纸捡起走了。后来呢?后来就不知道了。 早晨倒尿一般是女人们的事。小的时候,母亲偶尔也让我去倒尿。一天早晨我去倒尿,正好碰到隔壁的小妹妹丽娜也端着尿盆出门。我说:“丽娜,你给哥哥捎着倒了吧。”丽娜的尿盆也快满了,她无法躲闪。我倾盆而出,尿液差点流在了她身上。她大骂:“讨厌鬼!枪崩货!” 母亲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追问我缘由。我不得已说出,她气急败坏地要打我。幸亏我机灵,转身逃出家门。 外宾曾言,在中国找厕所用鼻子就行。侯宝林也在相声中说:“去了美国,发现美国的厕所没味儿。回到北京,进了我们的厕所,才感到‘这才是正味儿’!”也真是的,没有味道的厕所还叫啥厕所呢? 五十年代时,首都有个著名的掏粪工人叫时传祥。很厉害,每天背90桶大粪,曾被刘少奇接见。刘拍拍时的肩膀说:“小时同志呀,你掏大粪是为人民服务的,我当国家主席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咱们分工不同罢了。” 那时,老师曾号召我们写理想。我写的是:长大誓学劳动模范时传祥,掏一辈子大粪。世世代代掏大粪! 文革初起时,地方病研究所王所长家里的线装书都被扔进了厕所的粪坑里,作为对他这个臭知识分子的惩罚。那个院的厕所数文革时最为干净,王所长几乎打扫了将近十年的厕所。 有一个阶段,他担着两只尿桶,天天出入各家收集尿液。一天,我问一个街道干部,他是什么罪名?那干部好像也说不清楚,或是懒得告诉我,只说:“谁让他那么爱干净呢!” 文革结束后,有人问起他打扫女厕所的感受。他说:“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虽然我政治上不可靠,但道德上可靠!” 关于厕所,我的记忆里还有几个好笑的故事: 我第一次听说抽水马桶是在1959年,国庆10周年的时候。内蒙古卫生厅的一位领导干部参加全国少数民族参观团到北京观礼,他在北京饭店见到了抽水马桶。他在机关干部大会上向大家传达进京观感的时候,把这种马桶说得神乎其神:“同志们啊,那东西冰屁股的!”父亲听了也激动不已。想不到,那时北京城里的稀奇物,而今已进入寻常百姓家了! 我刚参加工作时,有位师兄爱上了一位师妹,但他不会表白。后来师傅们为他想出一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她邂逅的时候主动搭讪,搭讪的内容为:哎,这么巧,你也×××?×××的内容根据具体情景而定,比如,在商店邂逅就说:哎,这么巧,你也来逛商店了?在汽车站邂逅就说:哎,这么巧,你也坐这路车?然后就可以展开话题继续聊了。 可那个师兄狗肉上不了台面,也是个没出息的主儿。心里装着这个事后,每天就想着和她如何邂逅,在他的脑子里设计了无数个美妙邂逅的场景。终于有一天他从厕所小解出来,只见她正在水池边洗手。他兴奋不已,赶紧凑上前去也打开水龙头洗手,激动地说:“哎,这么巧,你……你……你也尿手上啦?”哈哈! 电建工地上的厕所都是旱厕所,茅坑底部完全暴露在外。一刮风,手纸、月经纸飘得哪都是,甚至还有飘进工地办公室的。有人看到哈哈一笑,凑趣说:“王主任,你快拣起来卷支烟抽吧,省得再撕公家的纸了。”这样的玩笑并不令人恼怒。 直到八十年代,如厕仍是个艰辛的话题。街头的公厕很少,有几个,还有人把门收费。不少人,尤其进城的农民,冷不防瞅着没人处就想掏出来方便。据说有一个社员,正要掏出来在墙角方便,便被城管揪住。那个社员说:“咋啦?我个人的东西掏出来看看还不行吗?” 曾有老人没钱如厕,生硬往里闯,说:“我都快尿裤子了。”女管理员说:“你尿裤子关我屁事!”后被女管理员从尿池边硬拉出来,结果前列腺炎复发告上法庭。那女管理员感到很冤枉,说:“没法子,俺也是靠这两泡屎吃饭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天,不才在达电蒙达宾馆与一个服务员在大厅聊天。突然有一老外进来询问有洗手间吗?服务员说,没有!老外又比划了两下,看我们还是不解,便生硬地说出“厕所”二字。服务员告知其方位后,我们几个大笑一通:“厕所就说厕所吧……还他妈什么洗手间!”现在想来,我们当时真是孤陋寡闻。 记得党校的一位老师说:“在中国,许多单位都冠以人民两个字,比如‘人民代表大会’‘人民政府’‘人民政协’‘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人民银行’‘人民医院’。为啥公厕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叫‘人民厕所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二 吃饭和上厕所,在我们生活中同样重要。但这两件事在中国的待遇真是很不一样。在中国,吃饭的地方花很多钱布置、装修;但厕所,就好像没有那样重要,好多来中国的外国朋友都有很深刻的体会和尴尬的经历。 九十年代达拉特电厂兴建时,有法国专家来华指导设备安装。在签署合同时,他们总不忘提出给他们提供抽水马桶的要求,甚至要求在施工现场也要给他们配备独立的便携式卫生间。他妈的,洋人的屁股比我们的脸蛋都伟大! 2007年,我有幸去美国考察,目睹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厕所。从西海岸到东海岸我没看到过一个旱厕所。无论在飞机场、火车站、商场还是饭店,厕所的瓷砖全部又干净又光洁。 美国厕所都不是一开门就能看见便池的、也不是一开门就能看见提裤子的人。都有一个小过道,这样设计是一种文明。每个便池都是一个单间,门上有衣服挂钩。有的还有一个可以放下来的金属板,可以放书包或者怕掉的东西。墙上还有一个小的挂板,有弹簧合页挂钩。翻下来就是一个小孩用的挂床,可以给小孩换尿布。 肯德基餐厅一般两层,厕所在二层。这样的设计会使蹭厕所的人不感到尴尬。你进门上楼直奔厕所,一楼的人,会以为二楼有你约好的人点好了餐在等你;二楼的人会以为你是一楼用餐的客人上来上厕所的。上完厕所下楼,二楼的人会认为你上完厕所继续下楼就餐;一楼的人会以为你在二楼用餐完毕。所以,没人会知道你是来蹭厕所的。 肯德基作为最大的连锁公厕,空间设计上也是别具匠心啊。 厕所这个词现在通常被叫做洗手间,这是一种比较文明的称呼,也很容易理解。我们在饭店里面吃饭的时候,某人站起身对大家说“我去趟洗手间”总要比“我去趟厕所”要文雅些。倘若有人在这个时刻非要直言不讳,那后果不仅仅可能让别人难以接受,恐怕还会给人落下粗俗的印象。 我在北方公司供职的时候,很多同事爱用WC来掩盖如厕的不雅。其实我真的到现在也不明白这WC的全名是啥。到了美国,在商场里第一次想询问厕所在哪儿,半天也说不出来,后来一位先生很礼貌地给我指路。到了厕所门口,看到指示牌上的字,我才终于知道了厕所的英文叫做“Restroom”,直译就是“休息室”。由于厕所没有一点臭味,人们常在那儿小坐。那里也是女人下班后换晚妆出去吃饭、参加晚会的休息处。 美国的厕所常常让我想起周谷城在1933年,回答《东方杂志》什么是中国的“未来世界”时说:“人人都有机会坐在抽水马桶上大便。” 革命先驱康有为,也曾在他的《大同书》里这样描绘未来的厕所:“以机激水,淘荡秽气,花露喷射,花香扑鼻,有图画神仙之迹,令人起观思云。有音乐微妙之音,以令人科平清静”。直是令人神往。 西方文化的优越性,除了枪炮,厕所最大。他们的特点是先兵后礼、先杀后救、先毁后建,先打上一顿,再给你传播文明。据中国人民大学的张鳴教授考证,北京的厕所改造就是打八国联军进北京才开的头。别的国家不上心,美国和日本成绩最可观。 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马上发现北京的公共卫生危机,四下的农民不敢进城收集粪便,使得本来就污秽不堪的北京简直脏得令人无法容忍,居民为了保住自家小院的清净,都跑到街上随地大小便。于是,分区占领的联军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特别以美占区和日占区搞得最好,他们开始在街上修建公共厕所,组织人员定期打扫,安设路灯,严格查禁随地方便者,查到了罚去打扫厕所,做苦工。而且组织中国人自己学习管理街道,安排打扫厕所、检查卫生、维持街道,像现在培训伊拉克人一样。很快,在联军撤离后,北京人就学会了这一套。 令人不堪的是,此前中国的“首善之区”,“粪除尘秽满街头”(《燕京杂咏》),“京城二月通沟,道路不通车马,臭气四达,……”(《燕京杂记》),到处是“小人之风”(见宋玉《风赋》)。 《列宁全集》里有这样一段话:“我们将来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胜利以后,我想,我们会在世界几个最大城巿的街道上用金子修一些公共厕所。这样使用金子,对于好几代人来说,是最‘公正’和富有教益的……” 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大陆,我突然想起了列宁同志的设想。猜想我们真的能否在资本主义的土地上,盖一座象征着共产主义社会的金厕所。 然而,香港有个土豪也许是受到列宁的启发,竟然抢在无产阶级前面,耗资3800万港币修建了一座黄金厕所。这座位于香港九龙民乐街的豪华厕所使用380公斤黄金打造,同时装饰着钻石、天然宝石以及6000多颗珍珠。到黄金厕所方便的游客需穿上鞋套,以免刮伤黄金地板。 其实用黄金来装饰厕所,无产阶级革命家们早有先例:齐奥塞斯库同志卫生间室里的水龙头都是镀金的。 伊拉克战争,英美联军攻占萨达姆的行宫后,英军士兵发现,在一个洗手间内,并排有5个洗手池,每个洗手池都配有黄金制成的水龙头和放置清洁用品的托盘。就连洗手池和马桶的底座,也都是黄金制作的。英国士兵们还发现了一支清洗马桶用的刷子,竟然也是用黄金打造的。 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孰优孰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绥远韩氏 于 2017/4/23 17:58:32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原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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