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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安淳:兴一方警察教育,出数万公安人才——忆姬仰曾先生

来源:法眼人生 作者:法眼人生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兴一方警察教育,出数万公安人才 ——忆姬仰曾先生 卜安淳 我1982年初从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被分配到江苏省公安学校工作,始认识姬仰曾先生。他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主管教学方面的工作。后来我知晓,许多人之所以来到这所学校工作,与这位姬校长有关,
兴一方警察教育,出数万公安人才 ——忆姬仰曾先生 卜安淳 我1982年初从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被分配到江苏省公安学校工作,始认识姬仰曾先生。他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主管教学方面的工作。后来我知晓,许多人之所以来到这所学校工作,与这位姬校长有关,或是他联系调进来的,或是联 系他调进来的。据说我分配到这里工作,也与他事先托人到南师院要毕业生有关。 我工作之初与姬先生的接触不多,但学校院子小,他的白头发、笑面孔尤其是高嗓音,难免会给我们这些年轻教师留下深刻印象。 我开始与姬先生直接交往,是在学校其他领导证明我很不适合当学生管理干部之后。尽管我与所管班级的同学们建立起了至今亲密的友谊,但我不合学校要求的学生管理工作一开始就让这方面的领导头痛不已,三个月不到就解除了我的学管工作。这种解除令我的一些同事为我担忧,但很让我感觉轻松和开心,据说也让姬仰曾先生感觉轻松和开心。他说我这个人本来就是他从南师院要来从事教学工作的,本就不应该让我从事学生管理工作。 他听说我偶尔在晚上为校外的电大学员辅导历史课,就令我辞掉电大的教学工作,随他赴学校设在溧阳竹箦劳改农场的教学分部,为学校第一期干部大专班的同学上历史课。这历史课原是姬先生给自己安排的教学任务,他工作太忙顾不过来讲课,正在让同学们听中央电大的讲课录音。这个班的同学年龄都比我大,有的大我十多岁。他们已经听了好多天的录音,很有些腻味了,故不但不嫌我稚 嫩,反觉得我可近。尽管几个星期的连续教学让我累得病倒,但这样的教学班让我亲近了一大批公安工作骨干,我从他们身上开始学到公安工作的真知识。同时,我为备考第二期大专班的学员复习历史和语文,结识到更多的优秀公安人才。随后,我担任第二期干部大专班的语文教学任务。名义上我为教师,实际上我从干部学员们身上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姬仰曾先生给我深刻印象的,除了他对人的宽容大度,更在于他事业上的雄心。江苏的公安教育由中专升格为大专,在全国是最早的,这与他的努力分不开。其实,在这所学校更名为江苏公安专科学校之前,公安大专班早已办了数年。我入校工作后的许多同事就是1978年进校就读的公安大专生。这批公安大专生所受的教育几乎与中文本科生所受的教育无异,且许多文史课程都是由从南京大学、南京师院请来的老师任教。这种教学安排基本上都出自姬先生之手。 姬先生对由他选择来的教师、由他安排的教学和其他工作,颇多自信。这从与我相关的两件事中,可以窥见一斑。 一是他主动要求承办全国大学语文研究会的年会。大学语文在80年代初的中国大学中曾掀起热潮,全国大学语文研究会的年会自然应是规模宏大的学术会议。1982年春,姬先生一拍肚皮,承办第一届全国大学语文教学研究会年会。于是全校行动,公安厅也大力支持。会址设在公安厅的招待所,厅膳食科长保障会议膳食,校管后 勤的副校长保障会议后勤,财务科长保障会议财务,语文教研室自然要忙会务。我的工作主要是接待到会学者,为他们购买车船票,票款人头,不出差错即可。这次会议上我见到了许多大学中文系的资深学者。江苏公安专科学校因这次会议成为大学语文研究会中较受关注的成员。其后许多年,我们参加一些大学承办的全国大学 语文研究会年会,还受到一些特殊的礼遇。 二是他认为江苏公安专科学校的学报比其他院校的学报办得好,一直不让我出去与人家交流向人家学习。1985年后,姬先生任校长,他要求已65岁的离休学者冯正先生创办校报和学报,并确定由我做冯先生的助手。1993年冯先生停止学报工作后,姬先生又指定由我接任学报主编工作。令我特别困惑的一点是,我数次要求参加全国各公安院校间的学报工作交流会议,他都不同意,理由是我们办得比他们好,不需要交流学习。直到姬先生卸任,周家骧先生接任校长,才让我出校参加全国公安学报工作会议。 作为一校之长,姬仰曾先生给人深刻印象的自然还有会议上讲话只摸 肚皮不读文稿,与教师们一同排队打饭菜时议论时政,学校班车上与教师们谈笑甚至争论。他没有专车,与教师们同挤一辆校车上下班。他没有专门办公室,与别的 校领导挤在一间小室中办公。他讲课不用讲义,报告不用讲稿,警服常常脏旧,徽章也可能颠倒…… 从我来说,记忆最深刻的是他坚决不允许我调离学校。90年代初,高校从讲政治到搞经济,我感觉实在适应不了,遂联系单位,要求调出公安学校,但姬先生就是不允许。他说我可以不上班,不教学、不编刊都行,薪水一分不少,就是不能调出学校,不然他会挨后来人的骂。后来好多年,我常说他害我陷在这所学校,他总是笑而不答。 前年有一次姬先生为我们几个部门的人员讲党课,他对在任时不要求 学生排队进课堂等有所自责,说自己那时没有重视对学生和教师做严格的纪律约束。我对他说,你那样的纪律要求我已经受不了啦,再严格约束的话,我会被你约束 死的?他哈哈大笑,说我这个人是另一回事,怎么约束都是起不了作用的。 短发银白,大腹便便,见人招手,笑容可掬,一腔南通普通话,校前门说,校后门就能听得见……姬仰曾先生的形象,时常会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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