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S·奈：克里姆林宫与美国大选
来源：长城之子 作者：长城之子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17
摘要：美国研究 中美俄 据报道，11月初美国总统奥巴马曾亲自致电俄罗斯总统普京，警告他不要针对美国总统大选发动网络袭击。而上个月，美国国家情报局局长詹姆斯·克莱珀（James Clapper）和国土安全部长杰·约翰逊（Jeh Johnson），则公开指责某些俄罗斯最高级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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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研究 中美俄 据报道，11月初美国总统奥巴马曾亲自致电俄罗斯总统普京，警告他不要针对美国总统大选发动网络袭击。而上个月，美国国家情报局局长詹姆斯·克莱珀（James Clapper）和国土安全部长杰·约翰逊（Jeh Johnson），则公开指责某些俄罗斯最高级别官员，利用网络攻击来“干扰美国大选进程”。在回顾11月8日大选的过程中，并无确切证据显示，黑客曾入侵投票机或其他选举机制。但是在涉及100万票的三个关键州投票中，一些观察家认为俄罗斯对该政治程序的网络干预，可能已经产生了重大影响。俄罗斯的这种行为在将来能否被遏制？这取决于由谁出手，以及遏制的对象是什么。讽刺的是，阻止各国发动网络行动，甚至比阻止它们使用更高级别的武力更困难。但遭到“网络珍珠港”这类突袭的威胁或许是被夸大了。虽然电力或通信等关键基础设施相对脆弱，但各主要国家都会受到相互依存关系的掣肘。而美国也已明确表示，遏制行动不仅限于网络报复（尽管这是可能的），还可能选择任何工具来打击其他部门，从公开指责羞辱到经济制裁，再到核武器。美国以及包括俄罗斯在内的其他国家，都已同意将武装冲突的相关法则适用于网络空间。一场网络行动是否被视为武装攻击，并非取决于使用何种工具，而是其所造成的后果，它必须导致财产损失或人员伤亡。但如何阻止那些不等同于武装进攻的行动呢？其中存在一些灰色地带，比如某些目标（例如自由的政治程序）虽然重要，但其战略重要性的表现方式，却与电网或金融系统不一样。摧毁后者可能会破坏生命财产；对前者的干涉则威胁着深层次的政治价值观。2015年，一个联合国政府专家组（包括美国、俄罗斯、中国和大多数具备强大网络实力的国家），就一个在和平时期不得攻击民用设施上达成了一致的规范，这个协议随后在2015年11月二十国集团（G20）土耳其峰会上被签署通过。谁知刚过一个月，乌克兰电网就遭到了一个匿名网络攻击，一些分析师怀疑，俄罗斯政府针对乌克兰的合成战争中使用了网络武器。如果此事属实，就意味着俄罗斯违反了自身刚刚签署的协议。但是如何解释俄罗斯在美国大选中的行为呢？据美国官员说，俄罗斯情报机构入侵了民主党官员的电子邮件账户，并在整个选举进程中持续透露材料给维基解密网站，从而确保不断有关于希拉莉的负面新闻曝光。这种所谓俄罗斯对民主党总统大选的破坏行动，落入一个灰色地带，可以解释为针对希拉莉2010年提出的互联网“自由议程”所发动的宣传战，或是俄罗斯官员为她抨击普京2012年竞选总统的言论而做出报复。但无论动机为何，这看起来像一种扭曲美国政治进程的行动，也正是人们未来想要遏制的那种非致命性政治威胁。奥巴马政府曾试图将网络攻击按照其严重性划分等级，但依然未能理清这些这些模糊的灰色地带。 今年奥巴马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更多地考虑利用网络手段，还是采取类似制裁等跨部门应对措施。但政府担心这些措施本身可能就会对选举造成干扰。因此在投票前八天，美国通过三年前建立的一条连接了两国减少核风险中心（Nuclear Risk Reduction Center）的热线，向俄罗斯发出了停止干涉选举的警告，该中心专责处理重大网络事件。因为俄罗斯黑客活动似乎已经减少或停止，奥巴马政府将该警告视为一次成功的威慑行动。但一些批评者则认为，俄罗斯人已经实现了其主要目的。大选结束后三个星期，政府表示对美国选举基础架构的整体完整性依然充满信心，从网络安全的角度看，选举是自由和公平的。但美国情报官员依然在调查更宏观的俄罗斯信息战的影响，其中关于希拉莉的虚假报道似乎试图左右选民。同时许多假新闻都始发于今日俄罗斯（RT News）和俄罗斯卫星网（Sputnik）这两家受政府资助的俄罗斯媒体。这应该被视为传统宣传战还是某些新生事物？一些评论家认为，俄罗斯官方对2016年美国大选进程的介入程度相当过分，不应被视为一种可容忍的灰色地带行为。这些批评者敦促奥巴马政府进一步指明始作俑者，更充分地公开披露美国情报部门所掌握的俄罗斯行动情况，并对确认涉事的高级俄罗斯官员实施财务和旅行制裁。然而其他美国官员却不愿意披露用于收集这些情况的情报手段，并担心冲突升级。俄罗斯对2016年美国大选的介入是一个分水岭。鉴于一些西方民主国家即将举行重要选举，分析人士将密切关注克里姆林宫会从中吸取什么样的经验教训。作者Joseph S. Nye, Jr.是哈佛大学教授，《美国的世纪已经终结了吗？》（Is the American Century Over? ）一书的作者。英文原题：The Kremlin and the US Election版权所有：Project Syndicate, 2016.http://www.zaobao.com/forum/views/opinion/story20161229-707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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