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送暖,大地复苏。清晨走在城市的绿化带上,倍感惬意和舒适。居住的地点到工作的地方正好穿过这片带状绿化区,大约3.5公里的距离,快速的步行大概40分钟左右,如果是慢速的步行,要一小时左右。除了中午饭后到单位的时间紧一点,正好一天三次。如果是两个人散步,总归要唠些家常,还得照顾同行人的感受,这时你就很容易忽略路边的风景,至少有一半的经历会在同行人的身上。而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路上,就可以肆意畅想,也有充足的注意力,观察和体会路边风景的变化。每一天路边的景观,貌似没有变化,其实只要留心的观察,总是有变化过的蛛丝马迹。正因为这逐渐的变化,被觉察到后,就会给人以惊喜。 像往常的清晨一样,太阳从城市的一面缓缓的升起,阳光洒下城市的各个角落,清晨柔和的阳光照着初春的万物,经冬的树木,沉睡的花草,慢慢的被阳光唤醒,这时的行人并不多,尤其是在绿化带中,偶然可以碰见早起的老人在静静的打太极拳。清晨上班的途中,只要早走一会,路上就不必着急,可以走走停停。路边的树木,尤其是枝条处已然染着一层淡淡的绿意,早春刚过,期待一片绿叶。北方的春天,总是在漫长的寒冬过后,更让人期待。立春过后,天气整体转暖,但是偶尔也会气温很低。昨天的温度能穿风衣,人们感受春日的暖阳,可能今天还得穿回羽绒服,寒冬好像不会轻易的退去。这几天,却是的确的暖了起来。一枝新绿悄然的爬上枝头,这爬上枝头的嫩芽,却让曾人们看到,春天来了。 北方的杨树是普遍的树种,它生命力顽强,姿态挺拔,尤其是在公路的两旁以及乡间更是常见。在城市的绿化带,随着曲折的形状,也在绿化带的两侧延伸。笔直的枝干,洁白的身躯,仿佛总是饱含着向上的力量。它的高度也是其它树木所不能企及的,傲视着周围的环境,有的树木的高度超过了楼房的高度,还在向上生长着。最早的嫩叶正是从一颗白杨树上看到的。在纤细的枝条上,散布着几个小小的嫩芽骨朵,尽管其形状很小,宛如一个小小的蜗牛,它的头部是淡淡的红色,底部则是深褐色,与枝条紧密相连着。 在徐徐的风中,轻轻的摇曳。这嫩嫩的绿叶,在风中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弱。正如老子的“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柔软的,都是有旺盛的生命力的。而只有僵死的事物才是僵硬的。其实这也像极了人的内心,那些看似柔弱之人遇到难事可能表现的更加刚强,而那些看似刚强之人在些许困难面前可能就会爬不起来。对于春天,我们也许会喜欢垂柳妩媚而妖娆的姿态,万条垂下绿丝绦,但是白杨树却在春天站成了一种姿态,一种挺拔向上不惧风雨的的姿态。看来这树木也像极了人的性格,垂柳有女人的妩媚之姿,白杨树也有男人的阳刚之美。 莫要小看这一枚枚的绿色的骨朵,数日之后,就会放出嫩绿的树叶,转瞬间,就会是满树的绿色。倘使你记得满树的浅浅绿色,到一树的枝叶时,你会为大自然的生命力,而为之感叹。我们所能看到的,即使观察的再仔细,也不过是树干、树枝、树叶,我们看不见,那牢牢抓住大地的根系,正是这看不见的根系,及时而充足的给养,才有了一树的芬芳,一树的绿意,才有了杨柳依依,杨花漫漫。 在绿化带的尽头,民俗园里的植被被护理的很好,有成排的白杨树,大片的绿草地,四周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尤其是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很美。护园的老人每天都在忙碌着,浇水,剪枝,从未停歇,老人把园子似乎当成了自己的领地,悉心照料着。和数年前相比,老人还是那样的清瘦,似乎是背驼了一点,在护园子人的勤劳之下,整个园区却成了市民休闲的好去处。 一天宛如一年,一年宛如一天。时光流转,从不停歇。每天都这样穿过小路,春天枝头的新绿,夏天娇艳的花朵,秋天枯黄的树叶,冬天衰草上的白雪。在重复着的岁月里,我们都会由开始的步履矫健,会逐渐的步态缓慢,最后蹒跚迟缓。这人生看起来真实,有时却感到浮生若梦。一切有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唯一真实的好像是这不变的时间,一直向前。这满园的花草何曾停留,路边的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从未改变。我们曾欣然而往的进入到体系之内,棱角日渐被磨平,单纯早已变成了世故,人也就成了这机器是上的螺丝钉,仿佛不可或缺却又无足轻重,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尽头,也许我们是重复着每一天,而不是真正的度过每一天。但是人生莫不如此,还得依然向着梦想,依然要有情怀,尽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把得失看的轻一些,脚步也许会轻松一点。以无所得,便会心无挂碍。 阳光在清晨洒下大地,回眸之间,千山尽染。有的人把生命局促于互窥互探、互猜互损;有人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倘使我们能把生命的十分之一、二寄情山水之间,便会使心绪得到极大的平静。于是就这样在路上走着、看着,看草、看花、看树;有风、有雨、有雪;有新芽、有落叶;有露水、有秋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