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老的骄傲》一文作者毛翰的特别声明
来源：清源论法 作者：清源论法 发布时间：2017-08-11
摘要：新闻报道 《老有老的骄傲》一文作者毛翰的特别声明毛翰 编者按 毛翰老师是华侨大学文学院的一位退休教授，今天找到我说，他于2000年6月8日原创的一首朗诵诗《老有老的骄傲》，发表在重庆《老同志生活》杂志2001年第2期，署名“毛翰”。后来，这首诗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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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 《老有老的骄傲》一文作者毛翰的特别声明毛翰 编者按 毛翰老师是华侨大学文学院的一位退休教授，今天找到我说，他于2000年6月8日原创的一首朗诵诗《老有老的骄傲》，发表在重庆《老同志生活》杂志2001年第2期，署名“毛翰”。后来，这首诗广为流传，并且不断地被人抄袭。大多是全文抄袭，少数是部分抄袭，以及不注出处地大段引用，侵犯了他的著作权，也误导了读者，让读者不知道原来诗歌的作者。贴在网上的抄袭不算，单是署上抄袭者的大名，把这首诗重新发表到报纸、刊物以及图书上，已经查实的就有24家之多。他想通过民事诉讼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答复他说：这个官司不好打，全国范围内那么多抄袭者，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单位和联系方式，法院传票或者通知都发不到，难以被法院立案，而有些抄袭年代久远，超过了诉讼时效。我建议先发表一个特别声明，让这些抄袭者能够主动地找毛教授和解，向毛老师表示歉意和赔偿损失，否则，将向法院提起诉讼，通过诉讼来追究侵权者的法律责任。毛老师表示同意，并授权发表特别声明，谴责抄袭者，并敦促抄袭者尽快主动向毛老师道歉，否则，将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以下是毛老师《老有老的骄傲》的原版诗歌： 据不完全统计，抄袭本诗歌的作者和发表的刊物如下： 1、许绮嫦，全抄有改动，改题《连珠妙语悟人生》，见《燕大校友通讯》2006年版第50页。 2、刘泽君，全抄稍改，发表在《长寿》2007年第7期。 3、刘泽君，全抄稍改，发表在《老年教育》2007年第10期。 4、李福田，全抄并发挥，发表在《首都经贸大学报》2009年6月5日。 5、张汉文，全抄，改题《老的骄傲》，发表在《当代健康报》2011年12月8日。 6、张汉文，再次全抄，题《老有老的骄傲》，发表在《当代健康报》2013年10月3日。 7、吉 祥，全抄，发表在《海运报》2012年1月20日。 8、付汝恩，抄8句，题《闲思偶得》，发表在《老年教育》2012年7月号。 9、郭义芬，抄袭改写，改题《老有老的快乐》，载《穿越时空的记忆 我和南林的故事》，中国林业出版社2012年版，第163页。 10、熊孝荣，全抄，发表在《华夏国学》2013年第3期。 11、季琴秋，全抄，发表在《钱江晚报》2013年10月12日。 12、徐晓东，抄9句有改动，改题《老来感悟》，发表在《诗词月刊》2013年12月号。 13、孙 军，抄12句有改动，发《康乐寿》杂志2013年第12期。 14、于 红，全抄有改动，发表在《黄河晨报》2014年5月1日。 15、田永清，全抄并发挥，发表在《养生大世界》2014年第7期。 16、萧老贵，全抄省略最后一节，载《永远的清华园 难忘的汽四一》冶金工业出版社2014年版109页。 17、万拯群，抄8句，载其《正确认识退休生活》，发《黑龙江粮食》2014年12期。 18、熊大新，全抄有发挥，改题《老年人的骄傲》，发表在《新世界时报》2014年12月26日。19、陈培德，抄7行，入《生命的将来时现在时和进行时》，发表在《浙江老年报》2015年1月12日。20、华幼慰，全抄删一句，发表在《天津检察》2015年第1期。21、范 润，抄约一半并发挥，发表在《大理日报》2015年3月12日。22、瞿光澄、孙芸，全抄有发挥，发表在《安徽医大报》2015年6月10日。23、李 彤，抄7句，其《老年的优雅》，发《静安报》2016年8月26日。24、陈珞珈，抄8句，其《百岁老人的长寿经》序，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25、过传忠，全抄略有发挥，发表在《乌苏里江?绿色风》知青文学专号2016年8月第4期。 这份抄袭名单肯定还不完整，因为很多报纸、刊物和图书的内容，是不上网的，是无法搜索的。就连毛翰自己发表在《老同志生活》的原稿，在网上也一直搜不到。不去网上搜索，想在这十几年来汗牛充栋的报刊图书查找抄袭之作，简直是大海捞针。上网搜索也难以尽数搜出，使野无遗贤。虽说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抄袭并不罕见，但人们通常不敢抄袭名家名作，譬如，谁也不敢把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北岛的《回答》换成自己的名字拿去发表，因为那是徒劳的，只会自取其辱。《老有老的骄傲》原本不是名作，它的传播不是由于其作者的名人效应，也没有任何诗外功夫的推动，而完全是凭着其自身的感染力，使之不胫而走。这首诗流传之广，可能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也是作者自己不曾奢望的，仅仅其中一个微信版，http://chuye.cloud7.com.cn/5145659?from=singlemessage&isappinstalled=0 其浏览量就达到了惊人的4.2亿。（不知这个数字是否真实可靠？如果另一个视频版《老有老的骄傲》https://v.qq.com/x/page/o0125kdrmg9.html 此刻显示的“531.4万次播放”是可信的，微信版的浏览量是其几十倍就不足为怪了。当这个微信版疯传之时，还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视频版的存在呢。）而在许许多多的读者中，有些喜欢此诗的人，不知其作者是谁，或者认为其作者籍籍无名，可以无视其存在，于是心生贪念，欲将此诗占为己有，就有了抄袭的冲动和勇气。除了白纸黑字发表到纸质的报纸刊图书，当然还有很多抄袭版发表在互联网上，包括论坛、贴吧、博客、微博、微信等。其中被转发最多、影响最大的要数署名“过传忠”的抄袭版，以及署名“北大附中刘亚斌老师”的抄袭版。一首名不见经传的朗诵诗，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被这么多人争相抄袭，应该是由种种机缘共同促成的。2000年6月8日，从西南师范大学工会主席的岗位上退休，到学校“老龄办”工作的席德莉老师，找到新诗所的毛翰，请他写一首以快乐老年为主题的朗诵诗，也算有缘，毛翰接到约稿，居然很快有了构思，一气呵成《老有老的骄傲》，不过，以为只是给一次朗诵会写的朗诵稿，并没有下功夫修改，午后去交卷，连底稿也没留。直到十年之后，2011年3月上旬，有人打电话给已在华侨大学的毛翰，说你的《老有老的骄傲》火了，毛翰这才想起这首诗，上网一看，发现抄袭已经开始，刘泽君等人已经成了此诗的“作者”，毛翰急寻席德莉，告诉误发抄袭版的《老年教育》，该刊2011年第7期揭露了刘泽君这个抄袭者，作为更正，发表了署名毛翰的版本。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抄袭的继续，2011-2016年，抄袭竟呈现燎原之势，报复性地增长。毛翰的诗被抄袭，这不是第一次，起先没大在意，继而觉得，这次被抄袭跟以往不同，以往都是以毛翰的名字发表在先，不怕被抄袭，这次他担心，在所有的朗诵随风飘逝之后，剩下的只有以抄袭者的名字发表的文本，白纸黑字地存在着，让他有口难辩。情急之下，他甚至想请新诗所的杨晓瑞去采访席德莉老师，留下一段席德莉讲述当年催生此诗的影像资料。幸亏席德莉老师做事周严，当年她拿到诗稿之后，一边组织朗诵活动，一边代为投稿，《老有老的骄傲》早已发表在重庆老干部局主办的《老同志生活》杂志2001年第2期，样刊早已在毛翰的书柜里，可笑毛翰还骑着驴找驴。就连这首诗的约稿和写作时间，毛翰也忘了。席德莉老师说，毛翰交稿的那天，签名送给她的诗集还在，扉页上留下的日子是“二〇〇〇.六.八”。简而言之，如果此诗出自名流显贵之手，或者最初就发表在主流媒体，诗与作者同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敢于抄袭了。如果此诗不是在民间流传极广，就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共鸣、觊觎、视如己出。在一个世风败坏、道德滑坡的时代，一件“佚名”之作流落民间，一些贪欲被激发出来，便造成了二十四家竞相抄袭一首诗的天下奇观。“二十四”是一个颇有文化积淀的数字，西晋有“二十四友”，晚唐有“二十四樵明月夜”。毛翰说，不再搜索了，就此打住，已经搜索到的抄袭，7句以内的不算。（其实7句以内的抄袭，有的也抄得很难看，例如署名张敏的一首诗，开头即原文照抄：“春天说，夏天老了/夏天说，秋天老了/秋天说，冬天才老了呢！/冬天老了吗？不，冬天没有老！”还不忘点题：“冬天坚信：老有老的骄傲！”把标题改为《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发表在《老年世界》2014年第16期。）今生有此“二十四友”，有此“二十四樵”为友，足矣。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二十四知音，此生何幸，此乐何极！二十四樵，樵字没错吧，有一首诗里，有一个韩波，穷得没裤子穿，只能在月夜出来上山砍柴，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毛翰愿他的二十四樵友月下盗伐，善自珍重。“二十四友”之中，按出场先后排序，过传忠先生姗姗来迟，屈居末座。然而，他却是后来居上，力压群雄，其抄袭篡改版不知借助何方魔力，竟然在贴吧、论坛、博客、微博、微信里疯传，一时风头无两，对于《老有老的骄傲》这首诗的推广厥功至伟。过先生得意忘形，在电子版疯传的同时，还将其抄袭篡改之作投给纸质刊物，发表在《乌苏里江?绿色风》知青文学专号2016年8月第4期，留下了抄袭的铁证。不过，也许还是有点心虚，其抄袭之作署名为“传忠（上海）”，省略尊姓，只留大名，名之不足，后缀籍贯。就在本文草成前夕，2017年5月25日，又见中传电视台的一个微信朗诵版，其字正腔圆的专业水平的朗诵，用的又是过传忠的抄袭版《老有老的骄傲》，其篇末的作者简介，配发“过传忠教授”照片，简介如下：“过传忠，男，上海人，196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学生语文特级教师。长期从事语文教育工作。现任上海市新侨学院副院长。曾以特约主持人身份主持了《今日一字》《诗情画意》《中华成语趣谈》《文学名著趣谈》等一系列电视专题节目，均受到好评。在20世纪80年代曾参加全国高考语文命题工作，主编和编写了《作文指路》《说话技巧》《诗情画意》等专著和小册子20余种，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近300篇。”这不免让人想起一句古语，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在其近300篇文章之中，影响最大的一篇，不会就是《老有老的骄傲》吧？《老有老的骄傲》的版本众多，乱象丛生。其原因之一，是毛翰自己的初稿（载《老同志生活》2001年第2期）乃应约之作，设定的读者群是大学退休教师，于是这样夸耀退休生活：“没有了攻读学位的压力/没有了晋升职称的烦恼”“每一天都是教师节”。第二稿（载《老年教育》2011年第7期）试图让诗的读者面更为宽泛，前两句于是改为“没有了学业的压力/没有了谋生的辛劳”，后一句则删去了。而初稿属于急就章，不免潦草，第二稿急于发出警示李鬼，修改仍不到位，于是又有了第三稿，2014年3月2日改定的语桐朗诵版。http://5sing.kugou.com/yc/2354191.html 点此网址，或手机扫下面的二维码，可听其朗诵。 原因之二，是有些文字版、音频版、视频版的制作者动机不纯，故意略去原作者的名字，代之以“制作”“改编”者的名字，甚至自称“作者”。原因之三，则是一些转发者、抄袭者（不改作者署名或删去作者署名或改署“佚名”的为“转发”，把作者署名改成转发者自己名字的为“抄袭”）以及朗诵者的自以为是的修改版的流行。例如，过传忠抄袭的是毛翰《老有老的骄傲》的第二稿，其特点是，一字不改，只是觉得原诗尚不尽兴，于是自创几行，穿插其中： 我们还有爱的滋润，还有情的围绕，我们是不是应该值得骄傲？让我们眯起双眼尽情地冥想吧，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拥抱生活吧，那一轮和旭日同样绚丽的夕阳是真的真的无限好！ 然而，这几行实在是画蛇添足、狗尾续貂！其一，所谓“爱的滋润”、“情的围绕”并不专属老年，并非老年特有的骄傲，年轻人的“爱”与“情”可能更滋润，更浪漫，更多诗意，老年人是不宜把“爱”“情”拿出来特别嘚瑟的。原诗已经嘚瑟老年爱情，与忙于学业事业的年龄段不一样，说老年“每一天都是情人节”则是得体的。其二，诗的基本语象应该单纯，一以贯之，既然原诗已经把人的一生比做一年的春夏秋冬，就不必再比做一天的早中晚，既然已经把人生的晚年比做一年的冬天，不必再比做一天的黄昏。何况，从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到乔羽的“最美不过夕阳红”，夕阳这个意象已成俗套，用滥了。 《老有老的骄傲》遭遇众多抄袭，对于这一现象，有新锐诗人表示很不理解，很不屑，认为此诗平淡直白，不过尔尔，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瞎起哄，乐于传诵，甚至冒险抄袭？怎么会有那么多报纸、刊物不吝篇幅乐于转载？简直莫名其妙。 毛翰闻之，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抄袭是检验好诗的唯一标准”吧。回头再看“二十四友”，便备感亲切，备感知音难觅，希望能找一吉日，邀请“二十四友”欢聚一堂，美酒盛宴，答谢诸公错爱，竟让这一平庸无奇之作流播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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