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1986年是我进检察院工作的第二年,那时全院只有一辆警用小汽车和两辆三轮摩托车。警用小汽车留给办公室作为全院工作安排使用,两辆摩托车一辆蛋黄色的分配给法纪科办案使用,一辆军绿色的分配给经济检察科办案使用。那年的“五四”青年节,我心想再怎么忙,院领导怕不让我们继续下乡找举报人取材料了,肯定要给我们年轻人放半天假吧?那时每周又只有一天休息。那多休一天或半天是多么弥留珍贵啊!结果那天早上上班,没有院领导打招呼,叫我们在院内搞集体活动半天或休息一天。我与刘东宁又只得骑上摩托车依依不舍的离开院大门到该县最偏远的仓田乡去找一储蓄户取材料,路途要穿越德昌县的永郞镇、锦川乡、老碾乡三个乡地界绕道才能到达储户举报人的那个井狮村,行程约150多公里,且路途弯多险峻盘旋难行,摩托车在那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颠簸,上一山下一山,真正是行路难的地境,150多公里路程行时要6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刘东宁开摩托车算是技术较好的人,他开一会就要停下车来休息一会再开。他常说,这路啊,开摩托车一会,手就抖麻了,一不小心摩托车就会掉下悬崖呢! 到那井狮村的半山腰间村落,找到那储户举报人取完材料出他家大门时。两眼看那遥远的西方山峦,太阳就要从那里落下去了。摩托车还没到谷底回归到进仓田乡的路,夜色就已经罩上了乡村的小道,坐在车斗里的我,两眼一会朝天看,月黑风高,星眨眼;朝两旁看,树丛朦胧时隐时现;向前看,摩托车的灯光光柱一会射上天,一会射在道间的坑洼处。入夏高原的凉风仍往衣领中灌。我们难耐的坚持着让车不停的前行,驾驶员刘东宁就可想而之的难受了,且他有痛风,早上还叫喊大脚指关节发生肿胀。当晚12点多钟才行驶到云甸乡,他才决定再也不走了,去敲开熟人吴久鸣的家门,在那里休整。吴久鸣的爱人给我们每人煮了一碗面条下肚,就倒床而睡。次日一早,他又驾驶着摩托车急急的赶回县城给分管检察长王弟云汇报调查所获的案情。 现在回味那段每月只有40多元工资的时日,单位上分给一套36平方米的房,油毡棚里办公,家中一辆《五州》牌自行车接送孩子使用,就觉幸福得很。都能全天开心地打开工作情怀赴在这高原山峦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拼命无私的工作。也从没想那么多的不平衡。还总感到下乡办案、或院里集体活动穿在身上那米灰色和豆绿色制服及戴在头上大盖帽及肩上、帽峰下的国徽是十分的甜润和弥留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