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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经意间又提起亲戚间的事情。 在我的记忆里，亲戚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只要一提到他们，家里就会立即鸡犬不宁，以至于这群人在小时候的我看来有点像怪物一般的存在。 再后来，我开始学会以各种方式去应对这群人对我的影响，从那些人的身上，我懂得了最早的人情世故、人心莫测，等等。 其实，说白了我也只是个间接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曾经的我也顶多是在这群人和我父母互相争吵的时候被他们顺便地鄙视或嫌恶而已，当然我父母对他们的憎恶鄙视等也间接影响了我的成长环境，使我总是有一种不得安宁的感觉，然后始终搞不明白这世界怎么他妈的就这么复杂和混沌不清。 最初解决我自身困顿的也许是中学的政治，那是第一次从理论的角度来理解社会，明白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穷人的大家庭里注定到处都是纷争，就如穷人的小家庭里贫贱夫妻百事哀一样。这个理论的确可以解释许多现象，其他的，诸多众人受教育程度低、人品普遍不好不善良等等似乎都可以用经济基础来解释，至少我妈是这么坚信的。 可我们终究与那个血缘的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没有完完全全城市化脱离上一代之前。于是，以一本“印刷品”为机，我也被牵扯了进去，完全被动，完全不知所云，面对着一帮似乎很激动的人。但我知道，这帮人对我从小就没有半分善意，如今露出的嘴脸我也根本无需在乎，就像那句话“底层人永远在等着看别人笑话”，这群人不过是芸芸众生里恰好认识你然后在等着看你笑话的人而已。不过还好，我远离了他们，教育令我成功地达到了“不再见到不想见到的人”，与他们的小世界远隔，这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各种裹挟。 “印刷品”事件便是如此。别有用心、愚蠢、伺机报复、乖戾、不明是非、糊涂……当这些关键词集中于一身的两个人因某事交集时，就会滋生不大不小的世故。这两人便一是我的父母，一个是亲戚，此后再将其他一些亲戚牵扯进来。因此，此事件不过是我前二十年亲戚关系的一次中场总结与升级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稀奇。惹事的那个女人亲戚很善于挑拨生事、将小事闹大、激化矛盾。当人与人之间始终以最恶毒的心理揣测别人时，冲突永远在所难免。对某些女人的人性低劣的估计，在我的生命历程里从来都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永远会有人用她的愚蠢言行刷新我对人性的估计。 “这辈子没人恨你是一件索然无味的事，说明你的人生不精彩”，如果用这种说法，我似乎可以安慰一些。因为，事实上，我即使什么都不做，便早已招恨了，哪怕是因为我母亲，哪怕是因为那些人的人性本身。 “印刷品”事件我既是受害者，也是某些人眼里的“施害者”，也是得益者。最后这一点，恐怕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知道。在那之前我小家庭内部某些人的嚣张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做人上根本缺乏收敛与尊重已经不仅深深伤害了我，也开始显露出衰微的迹象，这些于我根本无力改变，并在我结婚的时候达到了受害的巅峰。而这一事件令他们彻底反省剖析自己，不要再自以为是，也学会着稍微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然后再尊重一下别人，哪怕那个人比你年纪小，比你这个那个看似都不如，因为尊重人是最基本的人际道德。 那些人误会我是个施害者，我不在乎，第一因为他们愚蠢根本缺乏分辨能力，只是想当然地以己度人，连最基本的印刷品性质都搞不清楚就兴风作浪；第二也太把自己当个人，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多精彩，而他们自己渺小得算个球，在一个别人根本没把他们当成哪怕是跑龙套角色、连看都没看一眼的情况下还天真地误以为自己是主角。一些家庭主妇在家里呆久了，估计就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了，以为满世界都跟自己过不去，或者要出去找茬找点存在感，这种情况下，总是会有假想敌出现的。加上这些人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半分善良温暖的记忆，本来也就与我家庭断交多年，此时不过是再起一把火而已，无非永远绝交，再也不要因血缘而对他们动一点点仁慈和宽恕的念头而已。是的，鸡毛蒜皮的基层就是这样复杂，而且每个人首先是要面子，把自己当个人。当学者们想当然地把他们当成愚民欲施以援助、加以挽救时，别人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有一套令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的活法，起码兴风作浪也算一个。 当然，我更是一个受害者，无缘无故就被那些曾经亲戚安上一顶恶名，也进一步了解了别人对你的确从你出生以来便是半分的信任与善意都没存，因此，遇到屁大的一点事，还根本搞不清楚基本事实，便自然把你往死里想、死里整。而这一切便仅仅因为我的出身，我本人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道，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那帮人或许都经历过文革吧，想起王小波笔下的文革故事，陌生人与半陌生人之间的整人与批斗实在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可怜的阴暗心理。由于地域替代了血缘连接，这些人已经伤害不到我，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还有点面目可憎。 不过，这些就当是人生一课吧。我们虽然不做坏人，但总要知道坏人坏事是怎样的，知道我们周围的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以便至少在教育下一代时能够吃一堑、长一智，让将来的孩子尽可能地少接触这些阴暗的人性与世界，心里多一些温暖和阳光。这便是我还愿意花费一点时间写作此文的意义所在，因为本来，对于那些人，是不值得浪费一点点时间与精力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