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里女性生命的绽放
来源:yaoshuming 作者:yaoshuming 发布时间:2017-05-23
摘要:生活随感 《摔跤吧!爸爸》:男权社会里女性生命的绽放作为父亲的女儿,男权世界里的传统女性,曾经有两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是如古希腊神话中的伊菲戈涅,其父亲阿伽门农王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以家国的名义把她祭献给了神祗而得以永垂不朽;一是如我
生活随感 《摔跤吧!爸爸》:男权社会里女性生命的绽放作为父亲的女儿,男权世界里的传统女性,曾经有两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是如古希腊神话中的伊菲戈涅,其父亲阿伽门农王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以家国的名义把她祭献给了神祗而得以永垂不朽;一是如我国北朝民歌《木兰辞》里的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现正热映的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似乎是一个伊菲戈涅的故事,父亲为圆自己的世界冠军梦,在为国争光的幌子下强迫两个女儿成摔跤手;也似乎是一个花木兰的故事,只不过古代的战场变成了现代体育竞技场。这部被大家视为为女权呐喊的电影难道真如网络上某些评论所说,是一部歌颂父权的直男癌电影,一部男权笼罩下的“伪女权”电影吗?影片中的父权确实无处不在,马哈维亚从圆自己的梦出发,为女儿设计人生道路,剥夺她们童年的欢乐自由,甚至把她们的头发剪成板寸,主控她们的成长。当然马哈维亚也不乏温情脉脉细腻柔软的一面,但他作为父亲所呈现的主要是威权、力量,是女儿们从小到大又敬又畏始终需要仰望的一尊偶像。正如影片中的一句歌词:“你究竟是我们的救世主,还是我们的恶魔?”无论是救世主,还是恶魔,对女儿、女性来说,都是父权、男权的附属品或祭品。因此,不可否认电影中父亲角色上的父权色彩,可我们也应该注意,这个父亲恰恰是乡村男权社会里的一个例外。在没有儿子的情况下,不顾世俗的偏见,与整个传统世界为敌,将本该父子相承的梦想赋予了女儿。透过父权的笼罩,我们进入女儿由狭窄到广阔的视野,会听到这部电影越来越强的女性声音,看到两个乡村女孩从男权世界突围而出绽放自己生命的精彩。影片中,女儿自我意识的成长,有三个精彩的情节场面。一是在父权的强迫下接受训练,在她们不堪忍受时,另一个做了新娘的乡村女孩道出了乡村世界的女性一眼望得到头的卑微的、无足轻重的一生。整日地做家务,14岁就要为减轻父母的负担而出嫁,从此相夫教子,与锅碗瓢盆打一辈子的交道。“除了厨房就是厨房,再没有别的世界”,这就是男权世界里乡村女孩千篇一律的命运。从这个转折点起,吉塔与巴比塔由以前的被迫训练到主动训练,那是两个未成年的稚弱女孩,对男权世界给她们安排如厨房般狭窄、阴暗的命运做出的主动反抗。接着,吉塔来到县里参加摔跤比赛。在那个乡村小县,无论是参赛选手还是围观的观众,是一个不折不扣男性天地。吉塔面对嘲笑与讥讽,带着自信与力量走向赛场,并赢得50卢比,那是一个女孩在男权世界里首次宣告自己的存在。而真正的女性独立、女权宣言无疑是在最后赢得金牌,站在最高领奖台上国歌为她奏响的时刻。要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一个仪式,那个仪式不是所谓的成人礼,而是 “弑父”。对已经打破了男权的包围,但还处于父亲指导也即父权影响之下的吉塔来说,更需要有这样一个“弑父”仪式宣告她自我意识的完成。影片恰恰安排了这样一场无意识的“弑父”,在吉塔最重要的比赛中,父亲被囚禁在一边而缺席,她独自鏖战成为了一个有尊严、有价值的大写的人。现实原型吉塔、巴比塔从乡村世界男权为他们安排的命运里挣脱出来,并影响了其他上千个乡村女孩走出那个封闭的女性空间,而电影以艺术的形式,宣告底层女性女权意识的苏醒,使我们认识到更多平常习焉不察的性别压迫。一百年前,我们的五四先驱就为女性解放而奔走呼号,一百年过去了,无论印度还是中国,其实一部分女性,仍然处于男权的拘禁中,她们不是呆在卧房就是呆在厨房,不是做生儿育女的工具,就是做终日为家务操劳的保姆。女人应该从几千年来无光的、狭窄的空间中解放出来,与男人一样拥有一个自由的天地,舒展生命,彰显为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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