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的苦日子
来源: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能高瞻远瞩 作者: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 发布时间:2017-05-20
摘要:美梦成屁 思绪飘然 那贫穷但又快乐、温馨的青葱岁月 茭头学名叫什么,不清楚,是不是这个“茭”字,也不知道,取谐音,南方一种特有的果实类蔬菜。青青的茎杆,长在土里,标点符号“,”号样的果实,白嫩白嫩的。茭头大概生得贱,属野菜类,难登大雅之堂,一
美梦成屁 思绪飘然 那贫穷但又快乐、温馨的青葱岁月 茭头学名叫什么,不清楚,是不是这个“茭”字,也不知道,取谐音,南方一种特有的果实类蔬菜。青青的茎杆,长在土里,标点符号“,”号样的果实,白嫩白嫩的。茭头大概生得贱,属野菜类,难登大雅之堂,一般是腌制成泡菜,做开胃菜吃。 茭头5 月当旺。每年这时,老伴会“开恩”式的买几次给我吃,她不吃,说是冲鼻、作气、雾眼睛。我喜欢吃,喜欢用青辣椒炒茭头。望着雪白的茭头、青翠的辣椒,闻着茭头特有的清香,吃在口中,思绪便飘然的回到半个世纪前,那贫穷但又快乐、温馨的青葱岁月。 上世纪1962年,共和国在过苦日子,我上初中,中午在学校搭餐,像大多数同学一样,自带米和杯子,在学校食堂蒸饭。食堂管理员把一块有号子的牌子发给学生,另一块写有相同号子的牌子则拴在蒸饭的杯子上,吃饭时好认领。菜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各家经济条件不同,丰俭自然由已。但那时,在铁路子弟学校,条件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差也不会让孩子抬不起头,中午在教室吃饭时,看看大家带来的菜,大多是青菜、酱菜之类。我带得最多的菜就是茭头炒青椒。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喜欢给我带这个菜,是因为便宜?是因为下饭?还是因为制作简单?有时,菜里还有一小块豆瓣酱做成的小饼,咸咸的,味道也可以。那小饼不知道是怎么做成的,以后,再没吃过,也没见过了。大概属于过苦日子的专利品,随着苦日子的一起不复返,也进入历史博物馆了。 天气热的时候,我直接从家里带饭菜到学校。广西的气温高,早晨做的饭,中午就有淡淡的馊味。广西人对馊饭馊菜好像无所谓。下农村“双抢”时,生产队特意头天晚上煮上一锅稀饭,让它稍有馊味,第二天用木桶抬到地头上给人喝,说这样的稀饭才清热解凉。我家是湖南人,妈妈对此自然不信。不过,饭是我吃,她不知道,吃着稍有馊味的、茭头炒青椒和米饭,十分惬意。妈妈后来发现了中午饭菜会馊,早晨往饭盒里盛饭菜的时候,让饭菜冷了,再盖盖子。这无疑又要使她提前许多时间起床,把饭菜做了,让它冷。 饭菜是简单的,但在我们的词典中,生活永远不乏味。吃过午饭,我们顶着烈日或在学校旁边的一条工厂铁路支线上练习爬火车,想像着与当时大红大紫的《铁道游击队》中的刘洪、王强一比高低,或在不远的黄泥塘里那混浊的水中学游泳,期待有一天“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再不就在校园里瞎逛。窥视着这世界的秘密。终于,一个同学有了新发现。说,新结婚的女体育老师一定是个骚货,理由是,只要她爱人在家,中午睡午觉一定是大门紧闭,还拉上窗帘。于是,有事没事,我们都会从那体育老师家走过,检验那同学的发现对不对。后来,大概体育老师发现了我们的“不轨”意图。中午永远关上大门,拉上窗帘,我们觉得无趣,也不再实行“例行巡视”了。 到了初二年级,共和国的日子开始好转,老百姓的日子随之也有变化。有家庭状况好一点的学生,向家长要一点粮票、零钱,中午吃了饭后,到小卖部买点饼干、糖果之类的食物。这是令人眼馋的事。那时,小孩很少有能由自己自由支配的钱和粮票。有了这,一方面说明家里的实力,另 一方面也标志着小孩的成熟。我家的经济条件不差。有天,我鼓起勇气开口向妈妈要钱、粮票,并喃喃的举例,某某、某某的妈妈就给了多少、多少有钱,我做好了遭到拒绝、生生闷气的准备。没想到妈妈满口答应。问给一元钱、一斤粮票够不够?我大喜过望,连忙说,给半斤粮票、五角钱足够了。那时,五角钱能买不少东西,比如喉片,五分钱十粒,能当糖吃,比如肉包子,配上粮票,能买10个。口袋里放着钱和粮票,底气大增,人的感受大不一样,看着有的同学拿着比我少的钱买东西吃,暗自想,我也可以买,但是不买,我要为家里节约钱。有几次,真想邀请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到菜市场买包子吃,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五角钱和半斤粮票在我口袋里躺了一个月,又交给了妈妈。妈妈笑笑说,我知道你是不会乱花钱的。我没做声,既为自己没辜负妈妈的期望暗自高兴,也为花不出这钱,说明我不成熟而深深懊恼。 中午,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的吃着妈妈炒的茭头、青椒。这菜成了伴随了我一生的“妈妈的味道”,一种交织着着生活清贫、家庭和睦、无忧无虑、渴望成熟的回忆的味道。 2017年5月14日,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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