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记事之十：说说母亲的吝啬事儿
来源：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 作者：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 发布时间：2017-05-15
摘要：我说我家 早就想写写有关母亲的节俭（节俭得简直有点吝啬），却总是不知从何写起。 尽管县城与农村老家仅有不到十几分钟的车程，但真正跟母亲坐下来，慢言慢语地拉拉家常，却又是奢侈的事情。都说官身不由己，实在是为俗事所缠绕。这会儿春节放假回老家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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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家 早就想写写有关母亲的节俭（节俭得简直有点吝啬），却总是不知从何写起。 尽管县城与农村老家仅有不到十几分钟的车程，但真正跟母亲坐下来，慢言慢语地拉拉家常，却又是奢侈的事情。都说官身不由己，实在是为俗事所缠绕。这会儿春节放假回老家过节，几乎天天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才真正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体会到了母亲节俭的细节。捡大的，略说一二吧。 不刷油锅。妹妹曾跟我说，咱娘有点老糊涂了，自打上楼了，就不让洗刷炒菜的油锅了。听罢妹妹对母亲不讲卫生的举报，我只是笑笑，可能吗？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这回回家，炒菜前，妻子自然会将炒菜的锅子刷刷。只见老母亲见状欲言又止，急得直打转。妻子感到莫名其妙，我更是奇妙莫名。有次，我去热菜，自然要先刷刷菜锅。老母亲上来就抢了锅，把盘里的剩菜直接倒进了去。我说，这锅昨天用过，该刷刷的。母亲说，炒菜的锅不用刷，省油呢，再说，鸡狗都没了，带油的刷锅水倒给谁？怪不得母亲家的油吃得慢。 在家围头巾。自打腊月搬进新楼后，母亲天天围着头巾。我说，卧室、客厅都安装了空调，您老每天开开，轰轰室内的寒气，就别老围着头巾了。母亲答应着。 头场雪时，气温降到了零下13°，天寒地冻呢。我给母亲电话，让她老人家开着空调取暖。当我回家看看电表，一周连做饭、烧水，才用了20度电，也就是每天不到三度电。知道母亲节俭，便根据博友们的计策，哄她说，这空调若不天天开开，机器就会坏了。当我回家，发现还是每天超不过3度电。母亲辩解说，太阳出来了，我在阳台上暖和；晚上，我在被窝里暖和，开空调我不习惯。 菜叶不能丢。回家炒菜做饭，难免要摘菜叶。母亲嘱咐说，菜叶、白菜帮子都别扔了。芹菜叶子做豆沫汤（小豆腐）；白菜帮子，腌咸菜；刀鱼头，就做鱼头酸辣汤……在娘眼里，没有不成用的东西。难怪从平房老家搬家时，就是老箱子、老柜子，破簸箕、老箢子，甚至挑鞭的旧竹竿也要搬来楼上，搞得我车库房成杂货铺子，满满当当无处下脚了呢。“破家值万贯呢，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东西值钱”，面对老母亲的教训，我兄弟嘴里是是，点头像磕头虫，心里那个别扭哦——这新楼都成废品收购站也！ 废水不能倒。自来水很贵，这是母亲住平房时就常絮叨的。平房时，母亲让用自家压井离得水洗衣、淘米、洗菜、拖地、冲厕所。兄弟妹妹们一旦搞错了程序，自然会挨白眼的。 上楼后，没了自家的压井水。洗碗、刷锅、拖地、冲厕，当然全得靠自来水。母亲心疼得直皱眉头。于是约法三章了。洗手盆里要放脸盆，洗脸洗手水，倒进桶里备用冲厕；洗菜、刷锅水也倒进桶里。洗衣服水，倒到洗衣盆里，用来涮拖把拖地。 不能添新衣。一进腊月，母亲就分别嘱咐，她的新衣服够穿的，谁也别再给她添置衣物，买了也不要的。 母亲吝啬。可她大年除夕夜里，却还是分给孙子、孙女每人一张百元大钞。我儿子大学毕业都马上工作了，婉拒奶奶的压岁钱。母亲火了：没结婚，还都是孩子，快拿着。她孙子只有乖乖从命了。 …… 母亲吝啬，几乎与葛朗台无异，但又不全是。老母亲是穷苦农民出身，没有葛朗台家的金银财宝可以时时欣赏。就先写到这儿吧。可别让我母亲知道儿子在网上揭她老人家的短，否则，老人家会不让我进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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