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之感 樱花动人
来源: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能高瞻远瞩 作者:静法允公惟其允公,才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4-18
摘要:法静亦水 垂髫童子 耄耋长者 繁花,如倾, 人生,不过如此这个下午,走到上野来,本只是为了闲坐片刻,翻几页闲书,随意瞥几眼闲花。花在飘落,如雪片,这是不是春日里的冬景?而我满嘴说闲,心里早已闲不下了。 满树的繁花,如倾似盖,这个时节来到上野,都
法静亦水 垂髫童子 耄耋长者 繁花,如倾, 人生,不过如此这个下午,走到上野来,本只是为了闲坐片刻,翻几页闲书,随意瞥几眼闲花。花在飘落,如雪片,这是不是春日里的冬景?而我满嘴说闲,心里早已闲不下了。 满树的繁花,如倾似盖,这个时节来到上野,都说是看樱花最美的时候。 难得我能一个人行走,半日偷闲,背着一壶茶、一本书,来到这处小时候读书,学会“绯红”二字的地方,无所事事一番。 樱花之美,符合日本人的审美情趣,极盛而衰,雨打风吹去之前,极致地绽放。花树云天,这一日的午后,听听道旁吉他手的弹奏,只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入眼的颜色,或是樱花白色中带的一层淡淡粉红,或是新叶渐长、由嫩黄转为的青绿,或是旧叶落尽、新芽纤微的深绿细枝,偶有一两树枝繁叶茂的苍劲。花树色泽丰郁,枝杈又大多孤零,繁而不乱。 我向来不认花木,树下坐了片刻,春风如刀,越来越清冷,移步到阳光下,马上周身和暖。看着这些我不太认识的平常花木,不论周边喧闹的垂髫童子,还是耄耋长者,脸上不见抑郁愁苦,这就是平安喜乐。 我还没有走向最繁盛的那一片花海,西乡隆盛的铜像尚在远处。这里出现一所星巴克,有点煞风景。春风再度拂过,将咖啡浓香席卷而去,地面上的点点樱花,多半落入泥壤,静静地休躺。花瓣很快就会重新融入自然之中。 各种落叶和花瓣杂落一处,风来时,会将落叶卷着旋儿带走,花瓣太小,除开初落时的风舞清扬,就再不于半空扰人。那样的静谧,来得并不悄然,去得如此安详。樱花很美,饱满的椭圆边型,看不到细细齿芒,纤薄的叶瓣,裂端生脉,又有了一分丰厚。樱花飘落,黑的泥,白的瓣,更衬托出花之美,盛开到零落,产生一种转瞬即逝的时光感。 都说樱花动人,其动人在乎其短暂的残缺美。很快上野之地,就会转入暮春,这种清寒俏丽将会消失。樱花如能尽皆融入土壤,来年会再度绽放,周而复始。这是惜春之时,如果生出伤春之感,可能就违了这万物之意。 伤春的人,感伤的从来不是花之落、春之逝。感伤的多是自己。 我闲坐了许久,手中一本Robert Ludlum的惊险小说,翻个三两页,就会莫名地走神。不是昏昏欲睡,而是有点神游物外。发发呆的感觉,实在太好。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传闻中梁朝伟飞到伦敦喂鸽子的雅事。他可能就是想去发发呆吧? 我想抽颗烟,倒不是烟瘾发作,而是这样的闲适难得,阳光下吞云吐雾片刻,不为无益之事,安能悦有涯之生?然而日本人洁净到了拘束的地步,我四周走了一圈,就找不到吸烟处。只能作罢。 继续看侦探故事的兴头没了,干脆随着人流,走过那一路最为繁盛的樱花之路。这里的樱花变了,作为行道树,在道路两旁,纷纷扰扰、顺风飘落。周四的下午,不是最热闹的时候,说不上摩肩接踵,但已经是川流不息。路旁或坐或立,吃着各种零嘴儿休憩的人也很多,有甚者干脆躺在落花最盛处,享受着花雨。 只可惜这是一胖子,没有半点史湘云的名士风范。 人的气息强烈,惜春的气息就消失了。看到的是樱花,行走在春季中,感觉的却像是炎夏。路的尽头,是西乡隆盛的铜像,粗壮的身躯,和他那条狗。 转向在不忍池边溜达一圈,很多小摊位密布,生意都不错。有卖关东煮的,记得有人说过不太健康,于是排队买了两块烤肉。沿着另一条路前行,很快就是神灶一处,上野东照宫,祭祀幕府时代的德川家康们。 此前来过几次日本,但都是匆匆开会,这半天的闲暇都不曾有。更是首次到东京。一听到什么神灶神社,就有点提防戒备,别无意走错了地方,尽管到哪里我都不是去参拜的。幕府和德川家,多少还知道一点。这处东照宫,就是一座小小的别院,入门左手有一处牡丹苑,春牡丹正在盛开。直道向前,路边有不少祭祀的石灯笼、铜灯笼。五十个铜灯笼,就是各地诸侯祭祀德川家的贡品。 神灶所在,有镶金的唐门,以及院内金塑的主殿。规模都不大,但极尽细腻。解说词里什么气势恢宏,实在算不上。在阳光照耀下,金碧辉煌的门殿,确实有些金秋之感。门曰唐门,含义明确,尽管修建时间已经是明天启年间。日本各种文化存遗,汉唐魏晋乃至宋的风格都有,但“崖山之后无中国”。他们尊崇的是汉文化的先进。 樱花还在飘落,时间还早,周边有东京的各种博物馆、艺术馆。只是我少了些游兴,来之前没有任何准备,突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看什么,干脆作罢。兴之所至的兴,已经有些寥落。如果能保持这种无拘无束的兴头,走到哪里、遇见什么,一通闲看,应该是最愉悦的体验。不过我已经没了这种兴头,更糟糕的,是我可能早就生不出这种兴头了。 这个下午,走到这里来,本只是为了闲坐片刻,翻几页闲书,随意瞥几眼闲花。花在飘落,如雪片,这是不是春日里的冬景?而我满嘴说闲,心里早已闲不下了。 一座神灶前,一位日本姑娘合十祈祷,突然双手开合拍两下,再继续祈祷。这样的礼仪,应该和汉礼有关,我不知道源流。有心请教,又怕唐突佳人。更因为不论佳人还是先生,日本人能说好英文的似乎不太多。事关汉唐礼仪,却要绕到欧洲语系来交流,多么的费劲。 我走过喷水池,人流如织,四周并不宁静,六识却有了一刹那的安平。清影 于 2017/4/17 21:03:49 发布在 凯迪社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