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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陈光武 作者:陈光武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3-28
摘要:晨光新闻 【文 | 陈良才】今天看到新京报记者采写的一篇报道《广东新丰49天20死托养中心处理结果:县委书记被免》,题目中的两个数:49天,20个死人,引起了大家的异常关注。托养中心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里面死亡率那么高?从百度百科中并没有查到“托
晨光新闻 【文 | 陈良才】今天看到新京报记者采写的一篇报道《广东新丰49天20死托养中心处理结果:县委书记被免》,题目中的两个数:49天,20个死人,引起了大家的异常关注。托养中心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里面死亡率那么高?从百度百科中并没有查到“托养中心”的词条,却查到“新丰县练溪托养中心”这个词条,而且建立日期是2017年3月20日。也就是说,不是今年曝光此事,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对这个词并不熟悉。其实,托养中心就是救助站、收容所的意思,2003年以前叫收容所(站),之后改为救助站,都是收留流浪乞讨人员的地方。那为什么叫托养呢,又是谁托他们养这些流浪者呢?答案是民政部门。简单点说,就是民政部门将这事进行市场化招标,哪个单位中标,就将一部分收留的人员送到此中心,民政部门会按照国家规定,按收养人员数量提供供养费用。以往的救助站,是政府设立、管理和监督的,政府部门既是教练员,也是裁判员。李总理在一年前两会的记者会上说:“因为中国市场,还有很大的潜力,人民群众可以说有无穷的创造力,而我们政府确实还管了一些不该管的、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事情。”通过市场化的手段,把服务外包给符合条件的单位,把教练员和裁判员的职责分开,通过在竞争中优胜劣汰,更能把救助站办好,也更能体现我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但是从本篇报道和以往的报道中可以看到,这样的托养中心、救助站,却变成了人间地狱。-1-让我们来看看该报道中一些触目惊心的记录:1.2016年10月19日,15岁的自闭症少年雷文锋走失后,被辗转送到该托养中心。2016年12月3日,雷文锋死亡。新丰县人民医院确定死因为伤寒。死时他已瘦到皮包骨头,以至于其父亲首次认尸时,竟认不出来他。【评: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该病菌对光、热、干燥及消毒剂的抵抗能力较弱,日光直射数小时即死,加热至60℃后30分钟或煮沸后立即死亡,消毒饮水余氯可迅速致死。可想而知,里面的卫生条件是多么恶劣,治疗条件是多么差。】2.里面的单个房间约15平方米,有半米高的水泥通铺,十几个人睡在上面。厕所也在房间里面,因为没有冲水系统,臭气扑鼻。【评:国家规定是:托养对象人均建筑面积不小于25㎡,人均居住面积不小于4㎡。】3.他看到屋子内一些人瘦成了皮包骨头,形容枯槁,有些人脚底浮肿。【评:不评了,自己看。】4.有的孩子因为不听话,又没有时间顾及,甚至被用绳子绑起来。【评:不评了,自己看。】5.在殡仪馆提供的登记册上,练溪托养中心很多死者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如“OH178”、“无名氏386”、“无名氏683”等。这名工作人员称,因被安置人员“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评:这让我们知道,这个国家,除了无名英雄,还有很多无名的普通人,除了幼儿和特殊人群外,其他人为什么没名字?我想到,监狱里的犯人也是用代号的。】6.“送去的时候人基本是健康的,但是新丰(过得)实在太差。”这名工作人员表示。在他统计的死亡原因中,有数十人死于肺炎。“这和中心卫生条件不够好有很大关系。”【评:同第1条】7.广东某地方救助站相关知情人透露,该站2011年至今共向练溪托养中心送去200多人托养。截至今年3月,6年内死亡近百人。【评:死的人,也许上了天堂,而活着的人,肯定仍在地狱,这个托养中心就是人间地狱。】8.2016年8月,李志成退出托养中心,上述民政局领导又安排李伟理与刘秀玉接任李志成的工作。李伟理的另一个身份是新丰县司法局政工科科长。【评:公务员参与经营和利益分配,难道又是一起官商勾结的勾当吗?回答是显然的。已经调查出,有部门工作人员涉嫌违纪违规参与到托养中心的事情中。】我不禁要问,是哪些人在国家的救助体系中,违法违规,伤天害理?-2-记得两年前看过一些关于救助站的报道,报道中说一些住在桥洞、地下通道、工地边、火车站的流浪者,一看到民政的车和人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他们撒腿就跑,他们害怕救助,拒绝救助。假如你没有见到过这个景象,你一定见过城管追小贩。对,就是那样,甚至比那个还要恐惧。逃跑,不愿意接受救助的这些人中,不乏有一些是职业乞丐,不想进了救助站,丢了饭碗。我小时候,隔壁村就有一个职业乞丐,跟我二叔是小学同学。他家里房子盖得很好,有儿有女。他有个特长是喝水,能轻而易举喝几开水瓶。他的职业就是乞丐。除了职业乞丐外,那些真正贫困的流浪者,为什么也会拒绝去救助站呢?一方面是他们在外面,还能靠乞讨为生,还能有些收入,而进了救助站,不但没有了收入,而且也没有在外面那么自由。看来,与自由相比,饥寒交迫也不算什么。有记者采访了拒绝救助的流浪汉,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还有很多是我们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2013年,三湘都市报的记者报道了一个老年流浪汉。在救助站里,他双手被白色麻绳反捆在背后,绳子深深地勒进衣服里,双脚小腿处被胶带绑在一起。他使劲地想坐起来,但根本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半仰着身子,向记者呼救: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救助,我要出去!记者看到,他花白的头发、破烂的衣裳、下嘴唇处一圈血迹已经凝结成痂。当记者问他是否挨过打时,他点了点头,眼角涌出泪水。而最令大家熟知的应该是2003年,一个叫孙志刚的人,大学刚毕业2年,27岁,任职于广州某公司平面设计工作。他在前往网吧的路上,因缺少暂停证,被警察送至广州市“三无”人员(即无身份证、无暂居证、无用工证明的外来人员)收容站。三天后,孙志刚遭暴打,最终死在了收容站。经过此事,引发了收容遣送制度的大讨论,之后颁发新法规,废除了广泛被认为是有弊端漏洞、并有违宪指责的收容遣送制度。虽然旧的,有弊端漏洞的制度被废止了,被新的制度代替了,收容所也更名为救助站,但是从报道出来的冰山一角,还是令人唏嘘。-3-习总说:把群众安危冷暖时刻放心上,温暖送到千家万户。习总还说,要让人民有尊严地活着。我想应该包括愿意进入救助站的流浪者,和不愿意失去自由的流浪者。木桶原理告诉我们,一个木桶盛水的多少,不是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一块。由此可见,一个国家文明程度和国民的尊严,不是看最顶层最有钱人的生活,而是最底层的国民,生活的是否有尊严。关心、关注生活在最底层的流浪者,让他们也能活得越来越有尊严,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共同愿望,和全社会的责任。
责任编辑:陈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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