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难忘的青春岁月（上）
来源：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 作者：断桥梅知我者，谓我心 发布时间：2017-05-25
摘要：心路迹痕 楔子 山清水秀的临朐境内，有条流经南北的大河——弥河。这条母亲河的沿岸，座落着几处颇有名气的中学。河西县城，北有一中、实验；城南薰冶泉北岸，竹林掩映下，是曾以文科显赫一时的二中。弥河东岸岭顶，有座规模不大，没有围墙的中学，那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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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迹痕 楔子 山清水秀的临朐境内，有条流经南北的大河——弥河。这条母亲河的沿岸，座落着几处颇有名气的中学。河西县城，北有一中、实验；城南薰冶泉北岸，竹林掩映下，是曾以文科显赫一时的二中。弥河东岸岭顶，有座规模不大，没有围墙的中学，那就是我的母校——七贤中学。 母校，座落于公社社址西侧。那是每公社必须办一处高中的政策产物。别看这个中学建校晚，规模小，却跟明代江北最早的状元马瑜故居紧邻。又据史料考证，学校南坡，河水村村北，有着随娘改嫁到青州市的状元赵秉忠的祖坟。赵秉忠虽官位不及马瑜，但他留下的《状元卷》，却是国内明代唯一的状元卷遗存。我的母校，就坐拥两位明代状元曾经生活流连过的所在，当然属不错的风水宝地。据说，学校选址时，从不信风水学的校领导，也曾悄悄请先生看过。真耶？假耶？看看恢复高考后，小小中学，从老三届里考出的名牌大学生数量，跟相邻中学不分伯仲，这就足以让世人不再小觑了。厕所沙龙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正是在大家对该校的钦佩赞叹声里，我和伦兄等众多学子，背着铺盖卷儿，提着煎饼咸菜疙瘩，投奔而来。当然，这儿不是绿林好汉的梁山，而是学子们的“未名湖”，是“水木清华”。那儿，寄托着农家子弟实现鲤鱼跳龙门的瑰丽之梦。 当时的七贤中学，的确小。就前后两排教室，两个年级，十六个班。红墙红瓦下，清一色的理科班。这儿，是理科精英的摇篮，也确实培养出了多位科技界、教育界、医学界引领风骚的精英。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深冬时节。校长办公室，忽然挤进来四位要求考文科的学生。校舍窘迫，又缺少文科专业教师。慈眉善目、高大魁梧的校长，眉头皱成朵花儿，一时真没法安置这些“瘸腿”（偏文科）“回炉生”。说都是“回炉生”，有点冤枉诗人小马，他可是应届，不像我跟伦兄，都来自供销社柜台内，也不像吴夫子，他曾经历过高考的洗礼。“还是去投靠二中吧”，面对这些“瘸腿生”，校长心生犹豫。“这样吧，既然信任母校，那就先住下吧”，校长宽厚的一句话，让四颗提到喉咙口的心，又放回了肚里。 没几天，教室东侧两小间教师用ＷＣ，整平地面，水泥瓦覆顶，改造成了整洁的小教室。暂住在图书室的我们，搬进了新居。两张木床，睡四人，搬进半边乒乓球台，就是课桌与讲桌。即将退休的魏老师，来做我们的班主任，身兼辅导地理、历史课。其它课程，去理科班蹭课。这样，一个独立特行的厕所文科班降生了。 厕所班，不好听，却一时成为了学校的聚焦点。那些理科班学生，课间，先是挤在门口探头探脑，不几日，就进门摆沙龙，海侃起来。伦兄来自城里县社，在物资紧俏的计划时代，买袋化肥，买瓶农药，买红糖、热水瓶都是难事。种自留地的老师们，自然找他走走后门，买点紧俏物资。同学们愿意来听他啦啦柜台卖货的趣事、讲男女恋爱段子，讲不到荤的深度，不肯散伙。诗人小马，年龄小，阅读面广，包里总带着小说、诗集。黄宗江、余光中的散文，咱都没听说过。“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徐志摩的诗歌，他是张口就来。讲起诗人徐志摩情迷林徽因，哲学家金岳霖跟林徽因三角恋爱（事实是徐、金二人痴迷林），头头是道，眉飞色舞。他胖胖的脸盘，眼睛挤成两道缝，微微笑着，着实迷人。诗人小马不仅迷住了一群男孩，更招惹来了袅袅婷婷的身影。那是因了一篇《秋》的作文，他散文诗般的排比句，像海浪般层层扑向多情的海岸，通过学校高音喇叭的频波，搅动了无数芳心。晚饭时，几位女生叽叽喳喳向他讨教作文秘诀；再几天，便有班花前来向诗人小马借书了。据说，借书、还书，那是恋爱的媒介。同学间开始传说，班花小戴同学借的书里，就掉出了诗人小马的玫瑰色赠诗。这诗是否能跟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相媲美，可惜大家没见到，据说就有“你是一树一树花开”的诗句。 尽管，班主任老师一再强调，一心不能二用，要以学习为重，不能分心，可这厕所沙龙，还是越来越红火了。严师与帅哥 我们四位“瘸腿生”，瘸的都是数学和英语。上次高考，我的数学考得可怜。英语自打上高中就没学过，全校一位女英语教师，是下乡知青，早已回青岛。英语没救了，来校“回炉”，就期望把数学成绩提起来。 八级一班班主任，由数学教研室主任董世荣老师担任。这位曲阜师大数学系的高材生，素以水平高、要求严而灌耳。他又是我初入高中时的老班主任。在他麾下，培养了多名在国内、国外小有名气的数学专家。到董老师的班里补习数学、语文、政治等课程，正中我们四人的心意。 出师未捷。因为不熟悉一班的课程表，头节数学课就迟到了。我们四人被堵在了门外。相邻班级的老师敲门帮助求情，未果。这当头一棒，教训了我们，无论什么课，都得按时听讲。数学摸底考试，当然数我们最惨，而我又是四人中的垫锅菜。被点名罚站，引来无数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浑身冒汗不已。 毕竟是老班主任。这位身材不高，却篮排球、跨栏、短跑样样在行，导演、编剧、表演样样精通的老师，一开始就成了学生们崇拜的偶像。我这次来复读，其中就有他的鼓动撮合。把我们拒之门外的当晚，董老师走进厕所沙龙，特意给我们辅导数学。嘱咐我们，要先易后难，每次考数学，能保证基础题目不丢分就行。又叮嘱我，只要数学考到30分，上大学保证没问题。董老师的一通打气，像给我们四人打了鸡血，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最后高考，除我和诗人小马险没及格，伦兄和吴夫子，都考了60多分。 俗话说，五根手指不一定都短。数学上的垫锅菜，却也有让同学称羡的长处。我和诗人小马的语文，伦兄的政治，每次抽考都会领先不少。这得归功于大帅哥庄金安老师。 庄老师是留校的毕业生，他是校长伯乐钦点的将。他人高马大，白净文雅，是学生们公认的帅哥。别看他仅有高中文凭，他的学识，他的教学，那是公认的棒。他倡导多读多写。他以语文课本做主线，组织同学们从报刊搜集大量精美文章，印成辅助教材，无偿分发给同学们。他精心修改学生作文，有时写的批语比学生作文还长。他把优秀的作文，推荐到校广播站播出，再编辑油印成学生精品作文选。我的《秋》、《谈改造我们的语文学习》等十多篇作文，在校广播过，四五篇编进了作文选。还有两篇由庄老师推荐，选进了全县中学生作文选编。这极大鼓舞了我和同学们的学习热情。事过多年，有位比我低七八年级的学弟（在某大学任教授），酒桌上出题目，说能完整背诵出我过去的作文。看我狐疑，有同学便建议，李师弟每背诵出一段，让我陪一杯酒。结果是，他完整背诵完了，我也趴在了酒桌上。成稿于6月8日晚，9日早8点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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