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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领导,必然是贪官

来源:张春生 作者:张春生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4-16
摘要:转载研究 我若是领导,必然是贪官若我是领导,必然是贪官文|左手墨迹每次大老虎落马的新闻爆出啦,身边都有朋友兴高采烈,不如说幸灾乐祸,某某终于倒台了。这是个热门话题,凡我听到谈论它的场合,莫不暗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大概这可以被解释为公道正义
转载研究 我若是领导,必然是贪官若我是领导,必然是贪官文|左手墨迹每次大老虎落马的新闻爆出啦,身边都有朋友兴高采烈,不如说幸灾乐祸,某某终于倒台了。这是个热门话题,凡我听到谈论它的场合,莫不暗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大概这可以被解释为公道正义自在人心。 不过我总有些怀疑,怀疑那不过是看笑话的幸灾乐祸,是某种隐含了颇多恶意的快乐,我直觉——仅仅是直觉,这不是那种打倒四人帮之后大快人心的阳光心情,更多的是旁观者阴暗的窃笑。 我有个十几年的老同学,也是倒台的某某同志的秘书,不过不是那个跟他一起倒台的大秘,而是大秘下面的小秘。在他给某某同志做小秘的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聊天,谈谈电影,最多谈谈媒体,从来不谈政治或者所谓内幕。前几年我在苏州的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忽然收到他发来的短信,说西 安爆发反 日游 行了,那股兴奋劲,一点不像个混政治圈的。事实上不久之后,他悄悄退出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者看到了什么——这也是我们互相之间谨守禁忌不会去涉及的话题。但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而且有严格的底线,所以退出是早晚的事情。我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某某同志倒台后也没有,我有点好奇他现在会怎么想,但不会去问。 暗地里,我相信他是会看到一些东西的。一个人要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始终有清醒的洞察,太难了,我实在很佩服他。我不知道换了我,得到了那样的机会,会不会一门心思往上爬,而把其余一切都忘记。我不相信自己,是因为我不相信人性。反过来,我不相信人性,因为每次扪心自问,我发现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而且对自己的操守越是自信的人,其实越让人担心。过分的自信使人缺乏反省的空间,更缺乏自我防范的机制。当然过分的自省使人缺乏自信,容易一事无成,但这样起码可以避免害人。 我之所以对某某同志倒台不太兴奋,是因为这倒台似乎是注定的,早晚的,已经晚了许多——就事实而非政治安排的层面而言。而兴奋的人之所以兴奋,多少是因为意外的缘故,似乎像他这么“安全”的大人物骤然倒台,有点不可思议。这就涉及一种“场”是如何歪曲人们认识机能的问题。 我之前举过一个例子,那就是记者,到底有几个人没拿过红包。以我的了解,是屈指可数的。之前看到过不少关于记者拿红包的文章,哪个月多拿了红包,多出席了“马甲袋”发布会,他们会很开心。拿红包本质上也是腐败,也是权钱交易,用红包交换媒体垄断的话语权,只不过相对而言,这权力小一点,需要付出的钞票金额也少一点。尽管有各种三令五申的禁止有偿新闻的规定,但他们红包还是拿得不亦乐乎,而且从来不怕被抓。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大家都在拿,所以是安全的。在这个普遍感觉安全的“场”里面,大家对事物的认识是很歪曲的,既认识不到红包的本质也是腐败,也认识不到这种普遍的“安全”只是表面现象,哪天上面忽然决定要“严打”,棒子会挨到任何一个人头上,其中某些人会被作为典型而挨得很重。在这个惰性很强的“场”里,你是很难看到这些的,你会继续悠然地为拿到了更多的红包而开心,并且有一种永远安全的幻觉。 政治圈当然要比媒体圈复杂、险恶,但是也有相似的基本原理。某某同志也是为官越久,根基越牢,后台越硬,整个“场”的效应越来越强。权势的幻觉无疑比媒体的幻觉要更美妙,也更能上瘾,更能编织出安全的假象。我之所以旁观者清地认定某某肯定会下台,是因为我是旁观者,不在权势圈子内,比较少那方面的幻觉。 以前说到某某的危险的时候,就老有朋友反驳我,理由是你根本不了解政治圈的内幕,你不知道他后台有多硬,绝不仅仅是那个出书的退休人员,还有其他很多在其位的,所以你不要瞎扯。其实这些朋友自己也不是权势圈子的,或者至多还只是在圈子边缘游走,但他们正在训练自己将来要用的那套思维方式,努力着要用那样的方式去看待一切,这使得他们在看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的同时,也已经看不到那些我觉得一目了然的基本原理层面上的东西。 以某某为例,如此这般地肆意滥权,早晚是要给收拾的,后台再硬也只是多几重较量而已,除非你是民国初年那些拥兵自重的“都督”,动不动就可以“通电独立”。既然没那个实力,很多硬扛的行为,恐怕只能解释为权力场的惰性、权势的幻觉和安全的想象。 不过我的重点,并不是某某同志倒台的原理分析,而是我们面对这一事件的心理机制。在我看来,我们是生活在一片恶性循环的土壤中。诸如拿红包这样的事例中表现出的心态,正是权力普遍腐败、吏治难以扭转地贪官化的肥沃土壤,而当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贪官的时候,我们又会认为相比他们我们只是小拿小摸,而且这点小的再不捞就太吃亏了,整个“世道人心”因此进一步恶化。基本上大家都不认为自己是在作恶,作恶的都是别人。官员不在乎自己的“坏榜样”,老百姓就更不会去反思正是在无数个小拿小摸的自己所构成巨大的“场”上,才有可能这样批量化地培育和制造贪官。我在一开始提到的那种莫名的兴奋和阴暗的窃笑,很大程度上正是这样的“场”,这样的土壤。在我看来,面对这样的事情,应该做的永远是自我拷问,而不是自以为清白的幸灾乐祸。 任何一种社会性的灾难中,除了那些真正的战士,没有人是清白的。德国人在反思纳粹的罪恶时,很早就达到了这样的共识。甚至日本人的反思也比我们来得深刻。那些揪着日本右翼某些过激言论的小辫子不放的反/日人士,我劝你们好好去研究一下日本60、70、80年代的舆论,尤其是70年代蔚为大观的日本左翼运动中,对于侵华战争的深刻反思。很抱歉,我很少看到中国人能够这么清醒、深刻地自我反思,连我们自己的文革我们都没好好反思过,至今还停留在好人坏人的层面上,而不是普遍的自我拷问。 是的,你可能没有直接、亲手犯下那么大的罪行,但你的小小的可能是人之常情的算计,甚至仅仅是你的冷漠,都是构成那些骇人听闻的罪恶得以生发和蔓延的肥沃土壤。 《萨勒姆的女巫》中,勉强真正算得上想害人的,只有一个企图取人妻而代之的小姑娘,这通常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其他人就更只是一些小算计、小心思了,但它们合起来,制造了一个“场”,催生出一场巨大的恐怖,仅在一个小镇上就令数十人被绞死。谁,谁是无罪的?谁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可能我过分严苛了。但我还是认为我们自己就是腐败分子的肥沃的富含腐殖质的土壤,我们都是,我们没有资格看戏一样幸灾乐祸,我们都是戏中人。我们生活在一个得过且过的相对主义时代,一切小的缺点都是可以容忍的。在社会层面上这应该是一种进步,它使得以净化人心为己任的社会运动似乎难以再上演。但这也隐含着很大的风险,因为相对主义成为真理,一切都无可无不可,使得人们对于自己的内心也懒得再去清理,反正没什么大区别,久而久之会造成判断力的致命下降,那样实际上就离又一次社会净化运动不远了。我不知道这个命题到底有几分真理,先把它提出来吧:越少自我灵魂的拷问,就越多“灵魂深处闹革命”的社会运动,因为上帝是公平的,分散的个体不愿意自己做功课,上帝终究会把他们赶到一起,狠狠抽打。 体制的漏洞,监督的不力,人心的幽暗,自省的乏力,环境的纵容等等,所有的因素都在鼓励催生着腐败的滋生,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巨力环境场里的一份子,我不是也不可能是站在岸上的鱼。所以,若我是领导,必然是贪官!左手墨迹 小尼姑看世界
责任编辑:张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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