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衣着检查:尸体上身由外向内依次穿绿色薄呢子外套、白底黑横花纹的长袖T恤衫各一件,其中绿色薄呢子外套的左外兜内有三张面值百元的人民币,币面有小片状血迹,钥匙一串(已交给死者家属),三包白象牌方便面调料袋;右外兜内装有一张红色发票。下身黑色长裤,裤面右膝关节内侧、右大腿根部内侧及右臀部有白色粘稠物附着;内穿一黑白花五分短裤。足穿墨绿色半腰胶鞋,鞋底有黄泥附着,右足外侧鞋帮有一草叶附着;内穿黑面碎花棉袜。
(2)尸表检验:尸长158cm,白发,发长20.0cm,头发上有白色粘稠物附着。尸斑浅淡,呈淡红色,位于尸体右侧肤体,指压不褪色;尸僵已缓解。角膜混浊,瞳孔窥不清;耳口鼻腔无异物。
头面部:双侧眶周青紫肿胀,前额左侧发际下有一0.8cmx0.4cm的皮肤裂创,创缘不整,创口下有流柱状血迹,经鼻体部流至下颌;左侧颧弓处有一4.5cmx4.5cm的皮下血肿,中心部位有两条平行的皮肤挫伤,间距0.8cm,大小分别为2.5cmx0.2cm、2.3cmx0.5cm。刮去头发,见右侧颗部头皮挫伤广泛,呈片状,边界不清。
四肢:十指甲床青紫;右手呈卷曲状,握有一水草;左足拇趾根部内侧有一2.3cmx1.2cm的皮肤挫伤。
3、论证
(1)根据杨某某头面部损伤的形态特征分析,其所受损伤均系钝挫伤。其中左侧颧弓、前额左侧的伤,分析为接触面较硬钝性物体所致;其右侧颞部头皮广泛性挫伤、右颞骨骨折,左侧颞叶硬膜下血肿及脑组织脑挫裂伤,相应部左颞部头皮及左侧颞肌未见损伤,分析为右侧颞部损伤所致的对冲伤,系右头颅与接触面较平整的钝性物体碰撞所致。
(2)杨某某头部损伤致其颅骨骨折、蛛网膜下腔广泛性出血、脑挫裂伤、硬膜下血肿,致脑病形成,该损伤程度较重,重度颅脑损伤是其死亡的原因。
(3)9月21日20:00检验时尸僵已缓解,角膜已混浊,结合现场环境分析杨某某死亡距尸检时已超过24小时。
4、检验意见
杨某某系头部受钝性外力作用致严重颅脑损伤死亡。
附被害人杨某某随身的衣物、尸表及尸体解剖照片共计65张。
注:根据该检验报告并结合现场勘验笔录、现场照片等证据,证实在发现被害人杨某某尸体时,其右手呈卷曲状,握有一水草,该水草为被害人尸体躺卧地点的植物。据此能够认定,被害人杨某某并非被撞后当场死亡。
四、证人证言
(一)、证人姚某某(交通肇事现场的目击证人)的证言:今天(2014年9月20日)中午1点左右,我到我家后边晒被子,突然听见一声刹车的声音,我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从地上扶起一个人,等扶起来以后,我才发现被扶起来的人是住在我家对面的杨某某。我就到路上看,去到以后发现杨某某已经被扶到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之后司机就给杨某某带走了。出事的地点就在杨某某的家门口,当时车头朝东尾朝西。杨某某平时背有点驼,但是坐在车上的时候被挺的很直。所以我觉得杨某某应该没有事,就没有注意别的。
(二)、证人代某某(交通肇事现场的目击证人)的证言:今天我碰见一个小货车拉一个人说去医院。我来说明情况。2014年9月20日中午1点15分左右,我驾驶一辆豫SK0971小货车从潢川县三环路出发回隆古乡隆古村前寨组我家去。25分左右,我行驶到隆古乡隆古村西宋店村民组时,一辆由西向东行驶的白色小货车与我的车会车。因为路比较窄,过不下两辆车,这辆小货车的驾驶员就让我给车往边靠一点,他要给老太太送到医院去。这时我看见对方车辆的副驾驶座位上坐一位老太太,满脸是血。我就将车往后倒一点,白色小货车才过去。
附:代某某的辨认笔录经潢川县公安局组织辨认,代某某从10张照片中辨认出董某某是白色小货车的驾驶员。
(三)、证人王某某(被害人的孙子)的证言:我在郑州打工。昨天中午(9月20日)接到朋友电话,说他妈在老家给他打电话说我奶出事了,我夜里10点钟才从郑州赶回来。今天上午我就开始出去找,先后去医院、光山等地都没有找到。下午俺二妈打电话说俺奶已经去世了,尸体在三环路边的一个水塘。我就骑电瓶车到三环路老龙埂水库附近一个水塘边发现了俺奶的尸体。后来公安局的法医来了,把俺奶拉到解剖室去了。俺奶的尸体距水塘有10米远左右,她被朝上脸朝下浮在水面上,身上衣服完好,脚上穿了一双靴子。俺奶平时一个人在家。
(四)、证人白某某(被告人的妻子)的证言:前天下午五点多,我接到我丈夫的电话,说他出事了,把一个老太太撞坏了。我听说后就让他赶紧送医院。我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在会展中心,然后我就赶了过去见到我丈夫一个人在会展中心站着,车也不在,也没有见到老太太。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在隆古宋店那里碰到一个老太太,当时老太太嘴和鼻子都出血了,他想给老太太拉到付店卫生院去看,半路上老太太非要下车,我丈夫给她抱下来放在路边的一个土堆上,给老太太300块钱,之后就开车回家了。回去后还是感觉不放心,可能过有一、二十分钟他又去看看,到那以后找不到人了。我知道后,就和我丈夫分头去找,他去土堆那里找,我去附近的生产队找,都没有找到。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我俩个回到家以后,把这事和我儿子董某甲说了,我儿子也出去找,回来后说老太太没有回家。我当时给我丈夫的大姐两口、二姐夫要到我家来了,商量这个事情咋办。大家认为还得去找,当夜又去城关各个医院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第二天上午我们又分头去找,我丈夫的大姐夫、二姐夫也来了,在城边的几家医院找,付店王守燕也找了,还是没有找到。中午在我家吃的饭,饭后我和我女儿准备去老太太家里找,我丈夫和两个姐夫去土堆附近,我们走到半路,我二姐夫打电话让我们回来,回来以后他们都在问我丈夫,为什么前面找了你们多次都没有找到,这次一下就找到了。我丈夫一直在发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让两个姐夫陪他去投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