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如水：不能证明，只是相信
来源：沉静如水 作者：沉静如水 发布时间：2017-05-12
摘要：法治随笔 不能证明，只是相信 刚刚查办一起挪用特定资金的违纪案件。八年前和五年前，这名干部在乡镇任职时挪用救灾和移民资金用于补充乡镇的经费不足和修缮“已经不成样子”的办公楼。 一天早上，这名干部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提交了一份自己的辩白书：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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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随笔 不能证明，只是相信 刚刚查办一起挪用特定资金的违纪案件。八年前和五年前，这名干部在乡镇任职时挪用救灾和移民资金用于补充乡镇的经费不足和修缮“已经不成样子”的办公楼。 一天早上，这名干部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提交了一份自己的辩白书：当时乡镇经费紧张，村里干部的工资都是欠着，不给他们解决工资问题，还有谁做村干部？乡镇也是难以为继，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当时的领导也在不同场合说过，只要不装进自己的兜里，就不是个事，胆子不大，哪能迈开步子？ 我问：是哪个领导说的？他可以证明吗？此人不语。只是说：“当时真是这个情况。” 我找到当时的一些人了解“辩白”的相关情况。尽管无法形成确切的证明材料，也没有领导此时愿意站出来勇于为自己当时的话负责，但是我相信“当时真是这个情况。”经过研究，我们做出了：可以立案，从轻处理的决定。 办案是用事后的证据呈现当时的景象，但无论如何强大的证据都无法让情景再现。此时，直觉就是正确认识案件的重在心理模式。西方法庭上强调“自由心证”，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是需要一定的证明方式来引导，不可能是凭空想像。 我想起电影《美丽心灵》里的一段对白。 经济学家纳什的女友问他：“宇宙有多大？” “无限大。”纳什回答。 女友又问：“你能证明吗？” 纳什说：“不能，我只是相信。” 女友说：“爱，也是这样。” 不能证明，只是相信。世界上许多事情是无法证明的，而直觉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你能感受到这种存在，但你无法用逻辑的方式清楚地重现或者复制。这是一个困境，当有了足够的自信，我宁肯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机械的证据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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