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的学习精神
来源:伊洛河 作者:伊洛河 发布时间:2017-05-02
摘要:——读《刘伯承传》 刘伯承是公认的军神,有人说他是当代孙武,有人说他是神机军师,有人说他是常胜将军,毛泽东就说“我有刘伯承,蒋介石不可能不完蛋。”刘伯承不但是军事家,还是十大元帅中独一无二的军事理论家。在戎马倥偬、战火纷飞的战斗间隙,他抓紧
——读《刘伯承传》 刘伯承是公认的军神,有人说他是当代孙武,有人说他是神机军师,有人说他是常胜将军,毛泽东就说“我有刘伯承,蒋介石不可能不完蛋。”刘伯承不但是军事家,还是十大元帅中独一无二的军事理论家。在戎马倥偬、战火纷飞的战斗间隙,他抓紧时间总结和思考,撰写了390万字的军属著作,像《当前的隘路战斗》(1935年10月31日)、《从实战中联想到我军教育要注意的事项》(1936年9月20日)、《击退正太路敌人六路围攻的战术观察》(1937年12月27日)、《论游击战与运动战》(1938年3月)、《对目前战术的考察》(1939年8月22日)、《白晋铁路大破击的战术总结》(1940年5月20日)、《反对敌人大“扫荡”的战术指示》(1941年10月16日)、《太行军区二月反“扫荡”的军事经验教训》(1942年3月)、《太行军区夏季反“扫荡”军事总结》(1942年8月)、《敌后抗战的战术问题》(1943年7月7日)、《武工队在敌后活动的战术问题》(1943年7月27日)、《上党战役某些战术问题的指示》(1945年9月5日)、《上党战役经验的初步总结》(1945年10月14日)、《平汉战役某些战术问题的指示》(1945年10月17日)、《平汉战役的战术总结》(1945年12月1日)、《陇海战役主要经验总结》(1946年9月26日)、《定陶战役作战经过和主要经验》(1946年9月)、《鄄城战役的经过和经验》(1946年11月10日)、《巨金鱼战役的经过和经验》(1947年1月)、《敌前渡河战术指导》(1947年6月22日)等经典文章,对中国革命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刘伯承到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已经35岁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基础、早已过了最佳学习年龄的人来说,重新学习、掌握一门外语,其难度可想而知,但刘伯承毫不气馁,他常常清晨第一个起床,坐在零下15℃的操场上朗诵,夜晚最后一个入睡,有时甚至在上厕所、走路时也把单词写在手上背诵。对于这一阶段的学习,刘伯承在给朋友王尔常的信中这样描述:“余年逾而立,初学外文,未行之时,朋侪皆以为虑。目睹苏联建国之初,尤患饥馑,今日已能饷我以牛奶面包。每思川民菜色满面,‘豆花’尚不可得,更激余钻研主义、精通军事以报国之心。然不过外文一关,此志何由得达?乃视文法如钱串,视生词如铜钱,汲汲然日夜积累之;视疑难如敌阵,惶惶然日夜攻占之,不数日已能阅读俄文书籍矣。”回国后,刘伯承学以致用,翻译了大量的外国军事著作,他翻译的处女作是《苏联步兵操典》,后来又陆续翻译了《苏军步兵战斗条令》、《游击队怎样动作》、《苏联红军政治工作条例》、《苏联红军在战斗情况中的政治工作》、《苏联山地斗争》等190万字的军事论著,是我国少有的军事翻译家。刘伯承出身贫寒,15岁父亲病故,家庭经济困难被迫辍学务农,20岁考入重庆蜀军将校学堂速成班,10个月后毕业被分配到部队任司务长,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也只有短短的三年,应该说,他没有按部就班的系统的学习,没有多少时间安静的思考和总结,到军事学院任院长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 “每天,当东方泛白、晨曦微露的时候,他就起床了。先到阳台上做一套广播体操,活动一下身体,接着就到书房里看书,或打开录音机,大声朗读俄语。由于他学习俄语较晚,再加上受四川语音的限制,口语会话一直是个薄弱环节。陈毅看到他学习俄语这样用心,就送给他一台钢丝录音机。他把苏联顾问请来,给他朗读《联共党史简明教程》的一些章节,用录音机录下来,每天早晨他就跟着录音机一句一句地读,纠正自己的发音,提高口语会话能力。两个小时之后,他来到楼后的小树林中散散步,接着漱口、洗脸、吃早饭,然后坐车到学院,开始一上午的紧张工作。中午,他只在办公室的长沙发椅上休息一下,下午又继续工作。晚上,回到住所,他仍旧一个人静悄悄地在书房度过,手不释卷地读书,一丝不苟地编写、修改教材,经常工作到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一次,他书房里的一根电灯线不知怎么烧着了,哧哧地冒着烟,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警卫员赶紧跑进去,把他拉了出来。”刘伯承一生曾9次负伤,全身战创十多处,他右眼早已致残,看书写字全靠视力微弱的左眼。由于过度劳累,刘伯承常感身体不适。时间一长就头昏脑胀,夜不能寐。1953年夏,组织上安排他到大连休假,去的时候他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翻译室主任,另一个是学术编辑部的编辑,原来,他想趁休假的空暇时间,把军训部交给他审定的《苏联红军野战条令》校译一遍,说是疗养,其实只是换了个工作场所罢了。每天清晨,他到海滩上散一会儿步,吃过早饭就投入工作。他把俄文版的条令反复阅读,然后与译稿对照比较,检查译得准确与否。刘伯承作风民主,学术上更是善于取长补短。他鼓励两个助手开动脑筋,独立思考,敢于争论问题,不要有任何顾虑。他们说对了,他会豁达地哈哈大笑,说“你们说得对,我钻牛角尖,钻进去出不来,被你们一句话点破了。”他们说错了,他也从不责怪,总是笑着说,“恐怕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再想想看。”遇到疑难之处,他和他们反复推敲,如果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他就把问题“挂起来”,让各自准备材料,找出根据,次日再讨论。刘伯承治学态度严谨,钻研问题细致入微,他对每一个军事术语的译法都反复思索,仔细推敲,既考虑到它的准确性,又注意做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他常说,“什么文章也没有军事文章更具有美学价值,因为每个字都关系到战场上的胜负,关系到军官和士兵的生死存亡。”他把做翻译工作形象地比喻成是两国文字结婚,应该生出一个漂亮的混血儿,不应该生出一个丑八怪。刘伯承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毛笔,整天伏案工作,时间一久,他仅存的一只眼睛就不住地流泪,眼球上也布满了血丝。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20多万字的条令一字字、一句句、一章章全部校译出来。为了指导学员学好这本条令,他写了一个6000多字的“中文译本说明”,然后拟定了给中央军委的关于请示出版此书的报告,题写了书名《苏联红军野战条令(草案)》,规定了版本样式、印刷规格、封面装潢等具体事宜,最后,他嘱咐两个助手说,这本条令是军训部组织译出来的,封面上一定要印上“军事训练部译稿”,然后再印“军事学院校译出版”。这就是刘伯承的风格,举轻若重,而当时,他已经是61岁、浑身伤痛的老人了。“假如有人问伯承同志有无缺点呢?我想只有一个,就是他的一生除掉工作读书之外,没有一点娱乐的生活。”邓小平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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