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小兔子
来源：柑草印迹 作者：柑草印迹 发布时间：2017-04-27
摘要：文/柑草 闹钟还未响我却醒了，6点。 我从沙发上欠起身，查看垃圾筒上小笼子里的兔子，后腿呈“八”字，趴着，一动不动。 不祥之感袭来。它果然是死了。 我喊旁边的女儿，她已没有昨晚那种哭哭涕涕般伤心，而是嘟嚷一句：“瞌睡，让我再睡会儿。” 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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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柑草 闹钟还未响我却醒了，6点。 我从沙发上欠起身，查看垃圾筒上小笼子里的兔子，后腿呈“八”字，趴着，一动不动。 不祥之感袭来。它果然是死了。 我喊旁边的女儿，她已没有昨晚那种哭哭涕涕般伤心，而是嘟嚷一句：“瞌睡，让我再睡会儿。” 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东方卫视，正在播《急诊室的故事》。医院走廊里是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身影，手术室门外是翘首以待或伤心欲绝的表情，那一刻，都是为了生命在奔走。尽管有很多不愿相信、不愿发生的状况，尽管有很多不忍、不舍的情景，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要么是“失而复得”的欢喜，要么是痛彻心扉的别离。 那种心情难以名状，像极了此时我面对着小兔子的感觉。 它不是睡着的样子，因为黑乎乎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似乎很不愿意离开，但又没有办法。 起床后的女儿走到它旁边，打开笼子小门，伸手轻轻抚摸它的背，它无动于衷。 “是不是身体凉了？” “是。”小家伙儿回答我时有些想哭。 “别摸了，一会儿上学时把它带到垃圾堆那里扔了吧。” “我不想扔它～我不想扔它～”她好像以为留下它就可以挽回它的生命。 “不行，天气热，它会臭的。以后别养小动物了，它不会表达，饿了还是病了都不叫，咱们不知道它因为什么死了，受不了别离。” “我不，我喜欢小动物……”她听不进去，强烈表达自己的意愿。 孩子的世界一时间搞不懂，喜欢“小玩伴”，但也会真情流露痛苦不堪。 去年，对门家养了很多年的牧羊犬得了重病，无法医治。一天早上，对门家姐姐蹲在楼栋口守着“二狼”，眼睛哭得红肿，等医生来给它打“安乐死。”因为非常熟悉的缘故，女儿见到后也忍不住随姐姐哭。当晚睡觉前，她居然郑重其事地问我：“妈妈，想二狼了是不是也可以去它的坟上烧纸瞌头？”问得我一边解释一边泪流。 我一直不同意养宠物，一是没法精心照料，二是害怕有个三长两短影响心情。 月初，耐不住她的央求去买了小兔子，没想到月末就面对这样的结局。 小兔子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欢乐，白白的身体、黑黑的耳朵，两只眼睛像涂了黑眼线般深邃明亮，每天放学她都要掂上笼子在家属院里给小朋友们看、玩，在小菜地里掐菜给它吃。她任性地给它起各种称号，什么丽丽、娟娟、华华……想起谁来就叫它谁。 只是最近两天的中午我们没回家，没有给它喂食，只好晚上让它“饱餐”一顿。 昨晚，女儿带她在外面溜达一圈儿回来，让我给它洗澡。水浸湿了它毛茸茸的身体后，我才发现它瘦得可怜，几乎“鱼骨”状。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刚买回来时我给它洗过一次澡，那时肉乎乎的。 洗着洗着发现它站立不稳，赶紧拿吹风机把它吹干，放在笼子里。喂食，不吃，随意地动着。 我给女儿“打预防针”，让她有个思想准备来接受小兔子的离去。 她哭，哭得不想写日记。明确向我表达她很伤心，说要带小兔子去“宠物之家”打针。 时间太晚，暂不说店已关门休息，再者也没有给小兔子看病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走越远”…… 生命，无论大小，无论长短，与谁有过交集，谁就会感知到悲欢离合。尽管很不愿意很不舍得，但不得不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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