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女婿张清林护送林彪等遗体回国,震惊世人
来源:陈光武 作者:陈光武 人气: 发布时间:2017-04-16
摘要:晨光新闻 四十年前的“九一三事件”依然留下了太多的问号没有得到解答,而林彪的女婿张清林在苦难沉浮四十载后终于完成了一个心愿:前往林彪坠机地点祭拜。他的下一个愿望是:把林彪等人的遗骨带回中国安葬。九一三遇难者墓碑这是一块广阔而又平坦的盆地中央
晨光新闻 四十年前的“九一三事件”依然留下了太多的问号没有得到解答,而林彪的女婿张清林在苦难沉浮四十载后终于完成了一个心愿:前往林彪坠机地点祭拜。他的下一个愿望是:把林彪等人的遗骨带回中国安葬。九一三遇难者墓碑这是一块广阔而又平坦的盆地中央,草深一米,扎进土地一尺的繁茂根须抓牢了厚土,使地面变得非常坚硬,应该是飞机迫降的理想地带。环盆地四周皆山丘,只有东北面有一道缺口,四十年前的9.13之夜,中国副统帅林彪的座机从北掉头往南飞时,恰恰穿过了这个山口,飞机夜行看到的只是一片黑,着陆灯照不到山丘,没有撞山就是个奇迹。因为发动机空中起火,三叉戟只能迫降。原空军副参谋长兼34师党委书记胡萍长子胡耀萍说,以他对驾驶员潘景寅的了解,如果是白天,技术不会有问题。但是晚上,姿势差一点都不行,迫降的成功率几乎没有,尤其三叉戟,油箱就在机翼上。林彪的座机正是一个机翼插进土里,碎成9大块。今年9月12日正值中秋节,一行7个中国男人来到这里凭吊,他们中的5人都已经年过花甲,他们之间也简称“黄吴叶李邱”,其中“叶”,是林豆豆的丈夫张清林。四十年,天天都想来林豆豆至今未能取得护照。她对张清林说:“你自己定。”张清林就决定了。他说:“四十年,天天都想来。”中蒙之间至今还没有旅游签证,为了万无一失,几个在蒙古做生意的空军子弟,竟然能够找到蒙古总统的顾问帮忙。这位蒙古高官非常理解和支持,认为是人之常情,他以私人身份向驻华使馆打了招呼,商务签证就顺利拿到了。9日,张清林四人先行飞到到乌兰巴托,10日第二批也赶到,在当地经商的中国军人后代负责全程安排。蒙古人并不知道来者身份,但是都愿意帮忙,原外交部部长的儿子自愿充当司机,另一位私人电视台的总编辑也充当他们的录像师。11日三辆车的车队,驱车东南行,3个多小时,行程300公里,到了令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小城温都尔汗,这是肯特省的首府。第二天,前外交部长的儿子送他们去256三叉戟失事地点,蒙古的公路都不太好走,到了才知道这里不属于温都尔汗,也没有黄沙,与中国人听了四十年的情况并不一样。此地名叫贝尔赫,在温都尔汗东北80公里,至今荒芜人烟,地下埋藏着萤石矿。因为地域辽阔,一般人若没有经纬度定位,很难找到。没想到至今草棵里还能找到中国瓷器的小碎片,证明此地曾经是三叉戟食品柜的散落地,失事地点准确无误,由此可见一斑。外交部长的儿子对此地地形熟悉,因为多次带中国人来过。他又带领“黄吴叶李邱”等去了两公里之外的墓地。墓地地处向阳坡面,是当年中国使馆人员选择的,是一座九人合葬的椭圆形坟包,宽三米,长五米,用拳头大的石块垒成,贝尔赫盆地只有土壤,找不到石块,取这些石头要驱车一个小时才能找到石山,据悉当年是用汽车专门拉来的。面南还立着一块高一米,宽半米的青色石碑,上刻“九一三遇难者之墓——二〇〇八年九月十三日缅怀者敬立”。张清林原来准备也要立一块石碑,但是听说这里要开矿,陵墓要迁移,就暂时放弃。蒙古天高风劲,墓地周围到处可见刮倒的祭瓶,和干枯的花篮。张清林还捡到一条被风刮断的挽带,上写“林彪元帅”。“人不见,草连空。”随同林彪一起遇难者的孤坟掩映在黄草碧天之间,寄托着多少四野老战士和后代们的哀思。私人领主想见林豆豆苏联解体之后,蒙古也迅速实现私有化。12日上午,张清林还会见了贝尔赫的私人领主。张清林十分关心迁坟和坟墓的保护问题。而领主表示想修一座《林彪元帅纪念馆》或博物馆,还想修一座全景式的电影院,放映林彪的生平电影。他恳切地提出,想见林豆豆,希望她提供林彪元帅的文物资料。张清林对蒙古领主的个人愿望表示尊重,但是对领主的要求却难以回答。因为9.13之后,林豆豆和他实际是穿着一身军装从毛家湾一号被扫地出门,不要说林家诸多的私人物品,就是张清林留在广州军区124师罗浮山野战医院的私人物品和存折,至今也没有归还。林豆豆至今连父亲和全家人的一张私人照片都拿不出来,遑论文物!林彪女婿张清林在林彪等人墓地前林豆豆和张清林1971年10月4日被8341部队从北戴河押到玉泉山,接受毛泽东机要秘书谢静宜单人独线审查,到72年8月。8月26日晚上,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第一次与他们谈话,态度极为严厉,宣布林豆豆回空军报,张清林回总后卫生部接触群众,并交给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管理,李推脱要出国,周恩来说:“那我来管。”林豆豆实际是回到空军报接受批斗。张清林在总后情况略好。因为豆豆到战士食堂吃饭经常被围观,当时还允许张清林花5元钱买了个旧煤油炉,用自行车轴承改装一下,给豆豆做饭。这个期间林豆豆对空军报的批斗有文必录。涉及到大量毛家湾的内情,有关毛泽东、林彪、江青、叶群的政治关系,私人恩怨,一五一十,驳斥污蔑,不做任何回避,记录了六七大本。张清林也写了20多万字。1974年元旦前,专案组请他俩吃饭,席间灌酒,他们没醉,专案组倒醉了,透露要将他们分开,批判要升级了。他们回到空军报驻地,立刻将所有文字、笔记付之一炬。元月2日,他们就被分开了。批林批孔运动就要开始了。此后林豆豆九死一生,自杀过,煤气中毒过,敌敌畏、农药多次引发全身和内脏过敏,若不是有张清林这个高明的军医苦难相随,几次都要追父母、弟弟而去了。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的衰退,豆豆、清林记录的诸多史料也随风而扬,难以再找回来了,不能不说是文革史料的重大损失。9月12日,中秋之夜,因为贝尔赫没有住宿之地,张清林一行又回到温都尔汗,在市内饭馆,要了煮面条,配着带来的饮料、面包就餐。同一家饭馆里,还有一行从北京开车来的人。其中有人认出李冰天,李不承认,对方称:“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嘛。”他们原来是四野军人的后代,也是来祭奠林彪元帅的。他们因为不认识路,提出明天同行。温都尔汗的私人旅店,晚上八点才来电,无法洗澡,为了不影响同屋休息,张清林躲在卫生间为明天的正式祭奠仪式写下祭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9月13日,是祭奠之日。上午,他们在坟茔前安放好从乌鲁木齐买的两个鲜花圈。右边一个用红、黄两圈盛开的玫瑰,环绕一大丛洁白的百合,挽联是“亲爱的爸爸妈妈永垂不朽!”“女儿豆豆女婿清林敬挽!”左边一个是两圈白玫瑰围绕着一丛黄玫瑰,中心点缀着小红心的水仙花。挽联是“我们永远怀念林彪元帅夫妇!”“黄春光、邱路光、吴新潮、李冰天、李xx、李xx敬挽!”后者是一对双胞胎空军子弟。花圈中间摆放着从北京带来的月饼、苹果、点心和花生四个供盘。张清林跪在坟前,泣泪而语:“爸爸,妈妈,我们来看你们了!”大家都明白,“我们”包括正北望关山的林豆豆。张清林连磕三个头,打开一瓶茅台,撒到坟前埋葬林彪的贝尔赫草原的土地上,余下半瓶祭在果品盘的中央。张清林起身,开始读他的祭文:“林叶无技向北风,青天垂云吊英灵。狡兔余孽换面在,空嗟毛堂自藏弓。”他以四句诗开头,饱和着亲情,一吐淤积胸中四十年的块垒:“敬爱的爸爸、妈妈:今天,是你们蒙受震惊世界、惊醒人们顿悟的千古奇冤,而魂栖异国他乡的四十周年忌日,我们和因‘文革’迫害摧残所致一身伤病而不能亲自前来祀孝的豆豆以及老一代军人的子弟,在你们墓前祭拜,以倾诉9.13后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的思念与遗恨。爸爸,您奉献一生,清正一生,一生无所欲。从50年代起,三翻五次地叩头求免任职,都未被允。早在1970年庐山会议前,您面谏毛泽东结束‘文革’,发展经济,抵制张春桥作为下一代接班人掌权,并提出先解放副总理、军级以上一批党和国家领导干部。为此,您不顾个人名利权位与安危,庐山会议后,坚持原则,不仅自已拒不作屡被要求的任何检讨,而且说反‘文革’派者都不要检讨,叫大家都推到您身上;还说垮台就垮台!省得再辞职!由此招来阴谋陷害以至杀身之祸。爸爸妈妈:我们一定铭记爸爸关于‘ 要宽容,要和为贵,不要冤冤相报 ’语重心长的教诲。我们坚信,在祖国全面改革开放、民主进步与社会发展的形势下,一定会使你们沉冤昭雪,魂归故里。爸爸妈妈,你们安息吧,网上多清酒,杯杯祭到明;你们安息吧,网上多鲜花,从春夏祭到秋冬;你们安息吧,网上多诗词,从南北祭到西东。你们安息吧!”张清林边读边泣。心同此情,情同此理,一行七尺男儿,同声悲泣。李冰天竟然哭得蹲在地上嚎啕不已。明年夏天我要奉护九具遗骨回家“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贝尔赫距万里长城又何止千里之遥。一到温都尔汗,张清林一行就换上棉衣。临别的那天,听说天要下雪,但是没有等到。四十年前的9.12之夜,张清林一脚踹倒一个8341的人,夺下手枪,向96号(林彪驻地)奔驰下山的红旗轿车连续开枪,阻止不成,就提着这把手枪,一直守在林豆豆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他们在北戴河56号楼前亲眼看着三叉戟向南飞去,不到半个小时又折回,在山海关上空盘旋,因为机场关闭,不得不向北飞走。航迹线就像在北戴河上空划了一个大问号。当时豆豆问清林:“你每次猜的都准,你这次猜会怎样飞?”清林:“没有明确目的。”豆豆:“飞机会怎样?”清林:“会掉下来。”豆豆:“要掉下来,就好了。他就解脱了,再也不痛苦了。”后来听到飞机坠毁了,林豆豆立刻提出要黑匣子,她坚信:“只要林彪是清醒的,黑匣子哪怕只录下他的一句话,也会证明他不是叛逃。”四十年后,接受我采访的张清林对我说:“明年夏天,我要把遗骨接回家,九具都接回来。”张清林现在还担任北京明正司法鉴定中心副主任,他有把握,根据DNA鉴定出每具遗骨。“那头骨呢?”我问。“我要给中央写信,要求俄罗斯归还林彪、叶群的头骨,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勇哉!张清林。9月17日,张清林回到北京只有两天,给他们此行凭吊帮过忙的蒙古总统顾问,突发脑溢血去世,不过四十几岁,这是令张清林这个勇敢的男人又一感到颇为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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