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可以改变吗?可以,但是很难,很难。即使一个农村学生逆袭考上了北大这样的名校,他也可能背着沉重的助学贷款,为拿到一个北京户口而挣扎求生。所以,你可以相像雷洋因涉嫌嫖娼被抓时的恐惧——开除公职意味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成泡影。 竞争从来不是公平的,因为穷孩子们从来不曾被温柔以待。当大城市的中产看着《小别离》唏嘘不已时,千万场真实的大别离正在农村上演。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双重缺失的6100万(相当于英国人口的总和)留守儿童将来又怎么能和经历了小别离的“海龟”们竞争呢? 贫穷的教育,不是贫穷的全部,但已是杨改兰们无力改变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法”字,以水之平,廌(中国独角兽,獬豸)触不直者去之。然而,在中国,还有很多水泼不进,法触不到的地方,比如杨改兰的村里用所谓“民主”表决的方式决定低保名额。这是政府报告里没有写的,也是杨改兰无力改变的。 当贫穷成了无力改变的绝望时,有人选择死亡,有人选择诈骗,有人因诈骗而死亡。徐玉玉接了一个电话后死了,她承受不了被骗后穷上加穷的绝望。电话的那头是贫穷的绝望,电话的这头是绝望的贫穷,贫穷的绝望杀死了绝望的贫穷! 面对贫穷的绝望,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