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夏汉的诗学批评文章,既重视文艺批评的体系化,又彰显诗话语言的生动性。夏汉说,他把评论当做散文去写,希望评论随笔化,力求准确、亲切、生动。在他已出版的《河南先锋诗歌论》和即将出版的《语象的狂欢》中,既让读者没有阅读上的晦涩感,又能在诗话的语言上精准、灵动。 夏汉作为诗人批评家,在国内诗歌界从不人云亦云,始终保持着他的一家之言,他清醒、睿智,严谨、包容,且具有卓越而深厚的批评功力。他在《回答<飞地>的十个问题》一文中有精彩的表述:就当今不负责任的批评家很多的舆论,他说:“在国内,各个文学院系多年来培养出一批做诗学批评的博士,他们也是专业批评家——他们会依靠哲学、社会学及其近缘学科的融合,建立自己缜密的批评体系,这里面会涌现几位诗学理论家。”而在“批评也是一种创作”的普遍看法上,夏汉依他诗人兼诗歌批评家的双重身份,给予赞成与支持。他说:“尤其在诗学批评中,那里有着瞬间的贴近诗的发现、语言与蕴涵的甄别以及‘尽可能地接近作者的原初思想与意图’,从而抵达诗的‘真理’——说白了,那是另一种挖掘与创造。自然,诗学批评与诗歌写作还是有着显在的畛域:诗歌写作是知性内隐于心灵的感觉、感悟之中,而诗学批评则是为诗文本寻找知性的支撑,或者说,批评家的职责之一就是寻找诗的发生学缘由与语言形式的外化以及意义的嵌入机理,最终为诗寻觅一个文化、思想与哲学的抽象概括。” 近年来,夏汉一边坚持诗歌写作,一边对国内一些优秀诗人如多多、孙文波、臧棣等做专题研究,对一些诗学现象比如诗的晦涩、西方诗歌的死亡主题等写出了专论。还对90后诗人写作进行课题研究,写出了近五万字的专题文章。这些研究成果即将付梓。 在当下中国诗坛,诗人很多,做到先锋诗歌前沿的很少,集先锋诗人与批评家的更少。而夏汉已成为这样一位少有的集优秀先锋诗人和诗歌批评家于一身的人物。他曾以艾略特的话作为一个访谈的结语:“我最为感激的批评家是这样的批评家,他们能让我去看我过去从未看到过的东西,或者只是用被偏见蒙蔽着的眼睛去看的东西,他们让我直接面对这种东西,然后让我独自一人去进一步处理它。”这也正是夏汉作为诗歌批评家的真实写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