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政府也是村社“化缘”的重要对象。重庆某镇当地干部告诉记者,2014年该镇整治塘库160多口,平均每口财政投入5万多元,实际工程造价每口需要6万多元,仅此一项,镇财政就要累计“兜底”150多万元。这个镇在当地基层财力算是比较强的,面对村社公共基础设施资金投入需求,尚能勉强支持,一些财力薄弱的乡镇就是有心无力了。 “化缘”无门,村干部不得不自掏腰包垫付。白果村支部书记杨荐说,以前村社财力非常薄弱,为了搞建设,还欠了40多万元债务。村里建公共服务中心除了扣除政府补助外,还有10多万元缺口,自己只得以个人名义向银行贷款搞建设。 管理不畅、改革滞后制约集体资产发展 目前的农村基层无论基于资源禀赋,还是运转现状,壮大农村集体经济组织难度依然不小。记者在西部农村采访发现,近几年,通过开发资源、盘活资产等手段,各地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发展有一定成效,但总体而言,农村集体经济实力仍然不强,可处置、经营的资产总量并不大。 农村经营管理体制不畅,也影响村集体资产处置和经营的积极性。目前,多数的行政村是以村支两委代替村集体经济组织行使集体资产管理经营职能,“村企”不分,村支两委及村集体资产管理职能交叉。对村支两委而言,基层党组织建设、社区公共管理服务等日常行政事务繁杂,盘活村集体资产未纳入村社干部的业绩考评,也没有激励机制和有效的监督机制。 同时,农村集体产权不明晰,使农村集体资产处置和经营也缺乏政策支撑。据统计,重庆多数村集体经济组织尚未进行产权改革,传统产权主体虚置、产权模糊,使用、投资、开发集体资产存在体制障碍。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对集体资产名义上是“人人有份”,实际是“人人无份”,不利于农村集体经济规范运转。 村级“牛毛债”,照出发展窘境 ——农村集体经济“空壳化”观察(之二) 我国农村一些村社要维持运转、开展建设,不同程度都出现了一些负债,这些小而散的“牛毛债”,就像一面镜子,直接照出当前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困窘。 爱恨交织的建设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