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俄罗黎到成都后,在一家火锅店当上了服务员,他每个月能有2000元的收入。饭店包吃住,他会拿出1800元寄给母亲当做家用,200块钱应急。来到成都以后他常常做梦,梦见自己骑坐在父亲肩膀上去普雄火车站。他也常常梦到他从小养大的牛,那头为了给父亲看病被卖了的牛。罗黎说,虽然成都很大很美,但他还是觉得家乡最好。他想去学汽修手艺赚更多的钱,“带妈妈来成都玩儿,我答应过她的。” 在凉山还有着一些孩子,他们的想法很直接,如果考上大学,他们可能会永远离开凉山。小兵不同,他将来要么回家当一名老师,教孩子们用知识改变命运。要么会考取公务员建设家乡。 小兵也没有忘记自己世代相传的毕摩身份,“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信仰”。每逢村里祭祀的日子,他依旧会穿上彝族传统服饰,担任毕摩的工作,“这不是迷信,是传统。”叽叽莫会继续当一个好老师。 8月20日,小兵回到什木地村。清晨,母亲用劈柴点燃了温暖的火塘,又见炊烟升起,笼罩了整个房子。“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贫困。”小兵说,父亲背毒和自己选择读书一样,都是想要改变贫困的现状。 或许等小兵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他可以给孩子建议去过更好的生活。只要努力的方向对了,凉山人摆脱贫困只是时间问题。 小兵在日记中写道:“努力着,努力着为自己的将来准备一切知识和技能;等待着,等待着一切机遇的来临。”他的妻子偷偷抄下日记中的话,在最后写了自己的期待:“望吾夫如(得)偿所愿。” (记者 石爱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