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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书 （2014）民申字第1934号 申请再审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汪兆海。 委托代理人：赵建平，上海泰吉十方律师事务所律师。 申请再审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杨乃义。 委托代理人：赵建平，上海泰吉十方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深圳中科汇商创业投资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张锴雍，董事长。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大庆市中科汇银创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 法定代表人：沈秀霞，董事长。 汪兆海、杨乃义与深圳中科汇商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科汇商）、大庆市中科汇银创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中科汇银）股权转让合同纠纷一案，最高人民法院于2014年7月31日作出（2014）民二终字第107号民事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汪兆海、杨乃义不服，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查，现已审查完毕。 汪兆海、杨乃义申请再审认为，原审判决支持中科汇商、中科汇银要求汪兆海、杨乃义继续履行股份买卖合同，支付7000万元及年利率15%利息的请求，没有合同依据，认定的事实缺乏证据证明，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二项规定的情形，本案应当再审，改判驳回中科汇商、中科汇银的诉讼请求。《股份转让协议》中对于15%年利率的适用有严格的前提条件，即汪兆海、杨乃义“未能完全履行”，本案不存在中科汇商、中科汇银主张15%利息的条件。《股权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约定：“在2010年3月31日前未能完全履行的，则未支付价款按照15%计付利息”。只有在汪兆海、杨乃义未能完全履行合同义务时才能按余款的15%计算计息。相对于“未能完全履行”，该协议还有“未能履行”情况下守约方的救济措施，并没有15%年利率的约定，只有“回到《增资协议》主张权利”的约定。“未能履行”与“未能完全履行”完全不同，“未能履行”指的是汪兆海、杨乃义分文未付股份转让价款；只要二人付了一部分，无论付了多少，就是“未能完全履行”。而汪兆海、杨乃义从未向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过任何股份转让价款，显然属于“未能履行”的违约情形，而不属于“未能完全履行”的违约情形，故本案不存在要求支付15%利息的条件，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无权要求汪兆海、杨乃义支付15%年利率的利息或违约金。 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未提交答辩意见。 本院审查认为，2007年12月14日，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汪兆海、杨乃义及相关方面共同签订了《增资协议》，约定：中科汇商、中科汇银向朝阳飞马增资7000万元，获得朝阳飞马1400万股股份，其中，中科汇商投资3000万元，获得600万股股份；中科汇银投资4000万元，获得800万股股份；朝阳飞马及汪兆海、杨乃义等股东承诺，朝阳飞马未来三年的业绩为2007年、2008年、2009年的净利润分别不少于人民币5000万元、8000万元、11000万元，并且朝阳飞马保证在收到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投资款之日起30个月内实现在国内A股上市；否则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有权要求朝阳飞马回购股份，价格为中科汇商、中科汇银的原始投资加年15%的投资收益，汪兆海、杨乃义等股东对回购事宜提供担保。《增资协议》签订后，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了7000万元增资款项，获得了朝阳飞马1400万股的股份。但朝阳飞马既未实现盈利目标，也未实现上市目标。 2009年9月21日，中科汇商、中科汇银在充分理解朝阳飞马未能达到盈利和上市目标以及汪兆海、杨乃义现实困难的情况下，与其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没有约定年15%的投资收益。主要内容是：第一，中科汇商将600万股朝阳飞马股份以3000万元转让给汪兆海；第二，中科汇银将700万股朝阳飞马股份转让给杨乃义，转让价3500万元，将100万股股份转让给汪兆海，转让价500万元；第三，上述股份转让价款应在2009年10月16日前支付给中科汇商和中科汇银。《股份转让协议》签订后，汪兆海、杨乃义没有在约定期限内支付股份转让价款。 2010年1月12日，中科汇商、中科汇银再次谅解了汪兆海、杨乃义的违约行为，又与之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对股份转让方式进行了新的约定：汪兆海、杨乃义应在2010年3月31日前受让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持有的朝阳飞马股份，并支付股份转让价款。为防止二人再次违约，协议中明确约定了违约责任：如果汪兆海、杨乃义在2010年3月31日前不履行向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上述股权转让款的义务，则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有权按各方于2007年12月14日签署的《增资协议》主张权利；如汪兆海、杨乃义在2010年3月31日前未能完全履行向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上述股权转让款的义务，则未支付价款按《增资协议》约定的15%年利率支付自2007年12月14日起计算本息合计额。但汪兆海、杨乃义依然未履行合同义务。 《股份转让协议》和《股份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代表了相关各方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不违反法律规定，是有效的合同，对违约责任有明确约定。无论适用《股份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中“如果汪兆海、杨乃义在2010年3月31日前不履行向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上述股权转让款的义务，则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有权按各方于2007年12月14日签署的《增资协议》主张权利”的约定，还是适用《股份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中“如汪兆海、杨乃义在2010年3月31日前未能完全履行向中科汇商、中科汇银支付上述股权转让款的义务，则未支付价款按《增资协议》约定的15%年利率支付自2007年12月14日起计算本息合计额”的约定，中科汇商、中科汇银均有权要求汪兆海、杨乃义继续履行《股份转让协议》和《股份转让协议之补充协议》，支付7000万元股权转让款并且按照合同约定的年15%的比例承担违约责任。原审人民法院判令汪兆海向中科汇商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3000万元、向中科汇银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人民币500万元，杨乃义向中科汇银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3500万元；汪兆海向中科汇商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3000万元的逾期付款利息（按照15%的年利率从2007年12月14日起计算至判决确定给付之日止）、向中科汇银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500万元的逾期付款利息（按照15%的年利率从2007年12月14日起计算至判决确定给付之日止）；杨乃义向中科汇银支付股份转让价款本金3500万元的逾期付款利息（按照15%的年利率从2007年12月14日起计算至判决确定给付之日止），具有事实和法律依据。 综上，汪兆海、杨乃义申请再审的理由不能成立，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四条第一款的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汪兆海、杨乃义的再审申请。 审判长 何 抒 审判员 李桂顺 审判员 王云飞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四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