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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与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波鄞州支行、香港联创资源有限公司资源行政管理-其

来源:法学学习综合 作者:国平 人气: 发布时间:2016-02-18
摘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书 (2013)民申字第1393号 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住所地:上海市浦东陆家嘴环路166号未来资产大厦12楼A、C、D、E、F单元和1层101单元。 负责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书

(2013)民申字第1393号

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澳大利亚新西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住所地:上海市浦东陆家嘴环路166号未来资产大厦12楼A、C、D、E、F单元和1层101单元。

负责人:刘宏,该行行长。

委托代理人:陈歆,广东敬海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张琳,广东敬海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波鄞州支行。住所地: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首南街道天银路1号。

负责人:戴立荣,该行行长。

一审被告:香港联创资源有限公司(HongKongUnitedVentureCapitalsResourceLimited)。住所地:香港特别行政区中环德辅道中22-22A永安人寿大厦7楼703室(Suite703,7/F.,WingOnLifeBuilding,22-22ADesVoeuxRoadCentral,HongKong.)。

一审被告:宁波保税区盛通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住所地:浙江省宁波保税区兴农大厦12-148B号。

法定代表人:俞之鹏,该公司总经理。

再审申请人澳大利亚新西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原名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集团有限公司上海分行,2010年9月21日变更为现名,以下简称澳新银行上海分行)因与被申请人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波鄞州支行(以下简称工商银行鄞州支行)及一审被告香港联创资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创公司)、一审被告宁波保税区盛通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通公司)信用证欺诈纠纷一案,不服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2年1月19日做出的(2011)浙商外终字第82号民事判决,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查了本案,现已审查终结。

澳新银行上海分行申请再审称:(一)本案涉及的交易流程是,史明通过其控制的关联公司盛通公司与境外的联创公司进行交易,由盛通公司直接向境外关联公司购买电解铜。涉案货物实际存放在上海保税区的世天威仓储(远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世天威公司)仓库。开证行工商银行鄞州支行应盛通公司的申请,开立了号码为LC333140801554的90天远期信用证,受益人为联创公司。信用证约定议付的主要单据是世天威公司的仓单;联创公司作为信用证项下受益人向作为议付行的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提交世天威公司仓单等单据,澳新银行上海分行审核单据相符后议付,并将单据交给开证行,开证行收到单据后与盛通公司办理了进口押汇业务并由该公司签署信托收据,开证行即凭该信托收据将单据释放给盛通公司。盛通公司取得世天威公司仓单后不提取货物,而分别按照两种方式重复使用,一是换发新仓单使用,即将首次取得的世天威公司仓单交给世天威公司,要求世天威公司注销该仓单后,换发数份不同数量而总量不变的仓单;二是直接重复使用,即直接把世天威公司仓单交回给受益人联创公司,以用作其他远期信用证的交单议付。盛通公司进行了一系列不同批次的关联交易,盛通公司将世天威公司仓单重新交给联创公司等关联公司,用于下一笔信用证交易。联创公司等由此在多笔信用证下向澳新银行上海分行交单议付。最终因盛通公司未能支付货款,工商银行鄞州支行遂提起本案诉讼,申请终止支付信用证项下款项。本案主要交易环节有两个,一是关联交易,二是放大交易,后者是盛通公司骗取信用证项下款项的关键环节。放大交易的关键在于盛通公司取得世天威公司仓单进行重复使用,因此,盛通公司是骗取涉案信用证项下款项的始作俑者。(二)一、二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二、六项规定的应当再审的情形。1.一、二审判决认定本案存在信用证欺诈错误。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信用证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的规定,只有存在第八条所列的“信用证欺诈”情形,且不存在第十条规定的“除外”情形下,才能判决终止支付信用证项下款项。涉案信用证项下议付的关键单据是世天威公司仓单。世天威公司只会在收到正本仓单并注销后,才会发出新的仓单,世天威公司仓单无论怎样流转或拆分、兑换、合并都不会变假。本系列案中每一笔信用证项下的交易都是独立的。盛通公司取得世天威公司仓单后从未提取过货物,代表同一批货物的不同(换发的新仓单)或者相同(原已经议付的仓单)的世天威公司仓单分别在不同信用证下交单议付。每笔信用证议付当时,仓单均对应着真实的货物。因此,就每一笔信用证而言,不存在单据虚假问题。开证行是因为取得了盛通公司或其关联公司的资产做抵押,所以才为盛通公司开立信用证,并在收到单据后为盛通公司办理进口押汇业务,及凭该公司出具的信托收据将代表货物控制权的世天威仓单释放给盛通公司。因此,盛通公司从开证行取得世天威仓单没有使用欺骗手段,将此世天威仓单进行的下一轮交易也并非销赃变现。议付后的世天威公司仓单本应被用于提货并注销,却被盛通公司以换发新仓单的方式重新投入流通,或者直接再流通。然而,澳新银行上海分行议付每一份信用证项下单据当时所面对的世天威公司仓单在那个时间点是完全可以提货的,自始至终,在澳新银行上海分行议付当时都不存在两张或者多张可以提取同一批货物的世天威公司仓单。可见,本案中的欺诈行为存在于基础交易项下,并非信用证交易项下。2.一、二审判决认定澳新银行上海分行议付并非善意错误。只要没有证据证明议付行对信用证欺诈知情,议付就是善意的。工商银行鄞州支行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澳新银行上海分行知情“放大交易”。工商银行鄞州支行在本案中提交的主要证据是公安机关对盛通公司、世天威公司、国家物资储备局上海七处(以下简称国储七处)、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有关人员的询问笔录。根据公安机关的笔录,澳新银行上海分行的职员始终认为,每一次议付时其面对的每一笔世天威公司仓单均对应了一次实货交易,主观上无明知乃至放纵欺诈的意图。盛通公司变换世天威公司仓单的目的就是要向澳新银行上海分行隐瞒其以欺骗手段再次获得世天威公司仓单的情况。一、二审判决认定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明知史明等人进行关联交易,并仅凭该认定即推论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明知”没有真实交易,与事实不符。此外,没有证据表明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曾经发现过“重复交单”。公安机关的询问笔录只能证明澳新银行上海分行从未提出过“重复交单”这个问题,并不足以证明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曾经知情“重复交单”。在信用证交易中,每一份信用证都是完全独立的,根据银行的审单实务,澳新银行上海分行负责审单的部门不可能觉察到重复仓单,国际惯例明确规定银行没有类似注意义务。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未能发现重复仓单并不违反银行惯例,不构成任何程度的过错。一、二审判决认定澳新银行上海分行对“重复交单”应当知情没有法律依据。一、二审判决以议付行“未尽合理谨慎之责”的过错为由认定“非善意”,是错误的。只要不能认定澳新银行上海分行对“欺诈”知情,就不能认定澳新银行上海分行的议付为“非善意”。(三)一、二审判决结果严重不公。从损失承担看,开证行在未收到货款前就放弃仓单,所造成的损失本应由其自行承担,但现在却转嫁至信用证议付中由澳新银行上海分行承担,其同时因持有巨额开证保证金和世天威公司仓单而不当得利。从过错程度看,盛通公司明显存在恶意。史明等人目前皆逍遥法外,亦没有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根据一、二审判决结果,超过八千万美元的全部损失皆由澳新银行上海分行独自承担,有失公平。综上,请求依法再审本案。

责任编辑: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