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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书 （2014）民监字第49号 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陈学亮。 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林善雄。 陈学亮为与林善雄、一审被告阳春市中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盛公司）土地使用权转让合同纠纷一案，不服广东省阳江市中级人民法院（2011）阳中法民二终字第3号民事判决，及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2013）粤高法民一申字第662号民事裁定，向本院提出申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查，现已审查终结。 陈学亮以林善雄违反与蔡国珠所签《土地转让合同书》约定，将案涉土地转让给中盛公司，陈学亮作为该合同中蔡国珠一方权利义务受让人，权益受侵犯为由，起诉至广东省阳春市人民法院，请求判令：一、认定案涉相关土地使用权归陈学亮所有；二、林善雄返还陈学亮土地转让款3440746.23元；三、中盛公司对上述请求负连带责任。四、本案全部诉讼费用由被告承担。 广东省阳春市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认为：2010年4月4日，蔡国珠将本案《土地转让合同书》中的权利义务转让给陈学亮，并已书面通知了林善雄，蔡国珠与陈学亮双方的债权转让行为成立并合法有效。陈学亮在本案中作为原告提起诉讼，主体适格。根据相关工程验收记录，蔡国珠履行了案涉合同约定的建商铺义务。案涉《商品房抵顶协议》因蔡国珠、林丹晖没有取得相关预售许可证，无法履行。林善雄在蔡国珠30天内支付300万元购地款期限届满前，将两宗土地的使用权转让给中盛公司。故蔡国珠在履行《土地转让合同书》中的付款义务时不存在违约行为。林善雄已无法再行转让案涉土地中的两块，应扣除该两宗土地转让款，结合当事人约定用于抵顶商铺的价值，陈学亮尚须支付土地使用权转让款1839800元。林善雄对陈学亮无给付金钱义务，不存在中盛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的问题。经该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一、林善雄在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15日内协助陈学亮到有关部门办理春府国用（2007）第1024918号、特0001527号、春府国用（2007）第1024785号、特0001523号的土地使用权转移登记，将土地使用权登记到陈学亮的名下，办理转移登记所需费用由陈学亮负担；二、陈学亮在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15日内支付土地转让款1839800元给林善雄；三、驳回陈学亮的其他诉讼请求。 林善雄不服上述民事判决，提出上诉。广东省阳江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二审判决，认为：蔡国珠与陈学亮签订的《债权转让协议》，约定转让标的包括案涉《土地转让合同书》中的相关权利义务。在没有证据表明蔡国珠对林善雄之相关义务已经履行完毕的情况下，该《债权转让协议》应认定为权利义务的概括转让。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十八条，债权人的同意是权利义务概括转让合同对于债权人的生效要件。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66条：“不作为的默示只有在法律有规定或者当事人双方有约定的情况下，才可以视为意思表示。”蔡国珠与陈学亮签订《债权转让协议》时，林善雄未明确表示同意，且林善雄未请求或实际接受陈学亮支付的土地转让款，不构成积极作为的默示，蔡国珠与陈学亮签订的《债权转让协议》应认定无效。陈学亮依据该协议请求林善雄履行《土地转让合同书》，不应支持。经该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并作出决定，判决：一、撤销阳春市人民法院（2010）春法民初字第944号民事判决；二、驳回陈学亮的诉讼请求。 陈学亮不服上述二审判决，向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该院经审查认为陈学亮再审申请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形，裁定驳回陈学亮的再审申请。陈学亮向本院提出申诉。 本院认为：本案争议焦点为案涉《债权转让协议》的性质及效力。二审判决认为无证据证明蔡国珠已履行完毕《土地转让合同书》约定义务，故上述协议为权利义务概括转让；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十八条的规定，认定该协议无效。蔡国珠是否全面履行了《土地转让合同书》约定的相关义务，应在其参加诉讼的情况下，由法院根据相关证据予以查明；案涉《债权转让协议》的效力，除与林善雄利益相关外，还直接涉及包括转让人蔡国珠在内的、该协议双方的权利义务。故蔡国珠属必须参加本案诉讼的当事人。原审未追加蔡国珠为第三人，属程序不当。关于蔡国珠履行《土地转让合同书》义务的情况，《债权转让协议》的性质、效力问题，应在蔡国珠参加诉讼审理后确定。 综上，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九十八条第二款之规定，裁定如下： 本案指令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 审 判 长 杨国香 代理审判员 周其濛 代理审判员 李振华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书 记 员 柳 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