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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民 事 裁 定 书 （2015）民申字第481号 再审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上诉人）：北京联升泰贸易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大兴区庞各庄镇甜园路2号。 法定代表人：陈志荣，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沈大生，北京市盛峰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被上诉人）：白雪瑞。 再审申请人北京联升泰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升泰公司）因与被申请人白雪瑞借款合同纠纷一案，不服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14)内民一终字第38号民事判决，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查，现已审查终结。 联升泰公司申请再审称：（一）二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联升泰公司与白雪瑞是借贷关系。双方共签署过两份协议：一份是2005年1月18日的《协议书》，一份是2008年3月21日的《还款协议》。该两份协议是相关联的，在《协议书》没有实际履行的情况下，联升泰公司与白雪瑞签订了《还款协议》。《协议书》第2条明确约定：“甲方借给乙方业务资金壹佰陆拾万元人民币，¥1600000元”；第9条明确约定：“到期归还甲方本金、税金、利润合计贰佰万元人民币，¥2000000元。”可以证明联升泰公司与白雪瑞之间是借贷关系。《还款协议》是双方在《协议书》的基础上签订的。二审判决认定的“合作关系”具有广泛意义，买卖关系是合作关系，租赁关系也是合作关系，借贷关系还是合作关系。（二）二审法院在程序上存在错误。即使认定联升泰公司与白雪瑞之间是合作关系，也应裁定驳回起诉，而不应判决驳回联升泰公司的诉讼请求。另，二审判决要求联升泰公司与白雪瑞“清算”，而双方并不存在法律上清算的事由。综上，联升泰公司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二项、第六项的规定申请再审。 本院认为，一、二审法院将本案中双方是借贷关系还是合作关系作为审理重点，法律关系未理清。“合作”不能单独成为一个法律关系，也不是一个独立的民事案由。借贷也可视为合作的一种类型。从本案《协议书》的内容可看出，双方有合作经营的目的，但在此过程中，双方约定以偿还借款的方式予以结算，并不违反法律规定。二审判决认为因联升泰公司没有拿出借据，双方系合作关系而对《还款协议》的效力未予认定，适用法律不当。无论是怎样的民事关系，双方均有权利签订《还款协议》，关键应当审查双方订立该协议的意思表示是否真实，协议内容是否合法。 联升泰公司依据与白雪瑞签订的《还款协议》提起归还欠款的诉讼请求，该协议中约定有明确的欠款数额为2235000元，并约定了还款的方法及还清时间，还有抵押条款。对于该协议，白雪瑞并未否认其真实性，若要否定其效力，应当有证据证明。白雪瑞在一审答辩时称，其签订《还款协议》是因联升泰公司的哄骗、恐吓，而一审法院未对此节事实予以查证，不妥。白雪瑞在答辩中还称，《还款协议》第2条是有关北京市朝阳区法院执行款之事，双方约定是由白雪瑞办理并从欠款中扣除，而联升泰公司却将该笔执行款自行拿走。该项事实应属于白雪瑞的抗辩理由，一审法院亦未予查清，使得本案基本事实不清。 综上，本院认为，二审判决认定事实的主要证据不足，适用法律错误。联升泰公司的再审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第二项、第六项规定的情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四条、第二百零六条之规定，裁定如下： 一、指令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再审本案； 二、再审期间，中止原判决的执行。 审 判 长 王洪光 审 判 员 张 纯 代理审判员 谢爱梅 二〇一五年六月一日 书 记 员 徐 上
公 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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